他是不是怕啊?
很有可能,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过来跟他说说话呢?
观鱼越是看现在的柴峻横越是觉得好笑,但她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只能忍着眉眼飞扬,跟他说话。
可是,硬生生要找话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要不,你给我讲讲柴峻纵吧。关于他的事情,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观鱼也是临时想到,不过这个话题,应该能驱散柴峻横的不适吧。
“你就这么想知道?”柴峻横略感诧异,原来在她心里,一个没有见过的他,也有这样重要的位置吗?
“我肯定想知道啊。”那是她的丈夫,她会不想知道才怪。
“你的择偶标准就是‘好人’?”说到这个问题,他就免不了生气。
我又哪里不好了,你要给我写那样的回信,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记住一点?
柴峻横的问题,观鱼无法回答。她其实没有认真想过自己有什么样的标准,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她接受得也很仓促。一切已成定局,那硬要说一个标准的话,那就是了。
“算是吧。我没有什么标准,看心理走向。”她这样回答。
“那你看,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柴峻横坐起来,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紧盯着观鱼的眼睛。
“你吗?看着像个坏人,其实是个好人。我还很好奇呢,怎么你跟你哥哥性格截然相反呢?他是温泉,你是冰山。”
观鱼总是不太习惯这样暴露在柴峻横的视线里,但这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想躲避也没有办法。
柴峻横听了她的话,轻轻笑了声,又问她:“你说我看着像坏人,实际是好人,又说我们性格截然相反。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看着像好人,实际是个坏人呢?”
啊?哪有这样黑自己哥哥的啊?
“是坏人又怎么样呢?”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人,而要选择一个坏人?”柴峻横的眸光暗沉下来,像突然笼罩过来的夜幕,夹裹着极淡的伤感。
这……明明柴峻纵实际是坏人的言论都只是一个假设,这哪来的为什么呢?
“不管它,反正对我来说,他是个好人就对了。”
“哼,就因为他给了你两千块钱?”柴峻横很明显冷笑一声,“你的感情可真是廉价。”
“唉?你这个人……”观鱼气得血压升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那你要这么说的话,现在你就是给两千万也买不到啦!”
说他偏执还真不假,拿了柴峻纵两千块钱就等同于贩卖感情?
气死人!
“两块钱我也不要。”柴峻横又躺下去,显得很不高兴。
“哼!睡你的觉吧!”她气愤地离开房间。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柴峻横听见砰一声关门响,他心里是忧喜参半。明明是把她叫过来聊天的,结果把她气走了。
值得高兴的事情呢,是她和他讲话时不再那么拘谨,还会发脾气了。这样的相处,自然了许多。
我是不是错了?
他枕着手臂,盯着这屋子里的天花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