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饭的手艺是你奶奶教的吧?”
柴峻横吃过的美味佳肴多不胜数,竟然于观鱼做的在他心里也能排得上号。
“哈哈,你又猜错了。我奶奶就会做简餐,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他抬眼质问,但却没有半点不好的情绪。
观鱼也认清了,他不是个凶恶的人。
她开玩笑说:“你还不如我奶奶呢,你煎的鸡蛋都是生的。不过奶香烤面包挺好吃。”
“你懂什么。鸡蛋都那样煎。”柴峻横要为自己申辩,他见那些大厨都是那样做的。
“你不知道吧,生鸡蛋有腥味,容易引出身体里的寄生虫,导致胃疼。”观鱼一本正经地告诉柴峻横。
咦?他怎么又沉默了?不会不高兴了吧?
“我……”
“你有胃疼过吗?”
观鱼被柴峻横抢了话,她还看见柴峻横真实担忧的表情。
“没有,有也是过去式了。”观鱼一口饭送进嘴里,趁机把头低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柴峻横眯起了眼睛,语气比刚刚还要温柔些。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吗?
观鱼有一点疑惑,“我……”
“你有什么尽管说,我没那么恐怖。”他又抢了观鱼的话。
我正要说呀……
“我没有怪你给我吃生鸡蛋的意思,我也没有胃疼过。”观鱼抬头跟他解释。
“嗯,没有就好。”柴峻横继续吃饭,“如果身体不舒服你要跟我说,不要让我担心。”
担心?担心我吗?
观鱼的心像放在柔软的羽绒上,被一股幸福的感觉包裹。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你那个时候在笑什么呢?”
观鱼突然很想知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语气又凉了下来,冷了观鱼个措手不及。
观鱼愣了一下,接着笑呵呵地说:“我问问而已,你不告诉就不告诉呗。”
这下子,她才知道,心不能放在羽绒上,裸露出来会被风吹。
“吃好了吗?我去洗碗。”她抿了抿唇,来缓解自己的异样情愫。
“我去洗。总不能让你又做饭又洗碗吧。”
柴峻横修长好看的手在观鱼的余光中收拾了碗筷。
她保持微笑,不断地安慰自己: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就得寸进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样并不能代表你们关系有多好。
观鱼的不自在被柴峻横看在眼里。
在难过吗?
他背对着观鱼,所以观鱼看不到他脸上神秘的笑容。
知道难过,挺好的。
观鱼看不见柴峻横的表情,但可以看得到他的背影。他挽起了衬衣的袖子,小臂上的肌肉看起来也结实有力。
一个好似不属于厨房的人正在洗碗,这一幕让人看了更加无法忘记。
柴峻横洗完出来,观鱼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这是没有人用过的新毛巾,洗浴你就将就一点,明天就回去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抬头,“哦!你是不是带了这些东西?那你用你自己的吧。”
她这就要把毛巾拿回去了。
柴峻横动作很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悦地说:“我有说我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