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厉迟衍暂时没办法弄来,但一束花对他而言还是很简单的。
只是失去记忆的杞夏似乎和从前又不太一样。
本以为重来一次会很容易,却意外发现,杞夏以前对他的爱慕,示好,全都是虚情假意。
虽然他早就知道是这样,可当她真的变了态度,心里还是有落差。
按理来说,杞夏跟叶辛朵的性质差不多,都是别人硬塞过来的结婚对象,甚至杞夏还更讨厌一些。
所以当杞夏说要搬出去的时候,他应该要高兴的。
可是那天晚上,厉迟衍在屋子里躺到半夜都没办法合眼,似乎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想要做什么,寂静的夜里,漫山荒草丛生,没有尽头。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良久,厉迟衍才撂下这么一句话,突然到杞夏都忘了她刚才问的是什么。
好好的,他生什么气?
莫非还在因为杨心蕾的话郁闷?
可就算自己有其他追求者,也不能怪她头上吧?
从小到大,给杞夏示好的人数不胜数,她早就见怪不怪,再说厉迟衍自己都有不少桃花,有什么资格生她的气?
任数在前头开车,两人谁也不理谁,车内的空气都快凝固了。
经过商业街,杞夏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街上到处是过节的氛围,圣诞树和各种彩灯随处可见,厉迟衍倒是来得挺巧。
没一会儿,律师打电话过来,说杨心蕾愿意认罪,求厉迟衍不要上法院,他们该赔的赔,该坐的牢也不会少。
这次杨心蕾惹上了官司,鼎礼肯定要开除她的学籍,怕是十年内都起不来。
有了这个缓冲,厉迟衍总算是找到机会跟杞夏说话,“你打算怎么处置唐家?”
从杨家的人那么害怕厉迟衍,就可以猜到他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
厉迟衍也不是第一次帮她教训人了,但有件事杞夏一直没想明白,唐觅晴是怎么想到用杞威年来搞事的?
况且这次的事情,说白了并不会对唐觅晴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自从上次在生日宴翻车后,唐觅晴谨慎了不少,她只需要咬定和自己没关系,根本不用负什么责任。
杞夏刚才找厉迟衍帮忙,不过是因为公安局那边不好交代,也省得多生事端,至于唐家那边,她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这件事暂时不劳厉总操心。”
杞夏让任数把车子开到学校,自己则是忙着把手腕上的红绳解下来。
几个小时前还被“重用”的厉迟衍刚想表达不满,一听看杞夏的动作顿时没心情再问其他的,眸色明显有些紧张,“怎么不戴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这东西怎么来的。”杞夏挑了个眉,“来历不明的东西当然不能戴在身上,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没等她解开绳子,手腕就被人一把按住,厉迟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腕,“这个本来就是你的,之前落在我那了,后来才找到,等你恢复记忆,你就能想起来。”
所以上次厉迟衍问她红绳有没有解下来过,是在试探自己恢复记忆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