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秘书看着张三爷：“张先生，我是陈先生的秘书，我跟随陈先生多年，现在先生被杀，你们对韩司令无法交待，想拿我当替罪羊吗？”
张三爷笑着说道：“蔡秘书，如果说替罪羊，我们抓一个服务生就够了，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我之所以敢质问你，是因为你昨晚做事反常。”
蔡秘书不屑地说道：“我是韩司令的人，不是你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武断定罪的。”
张三爷一脸嘲讽：“没错，我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今早大帅已经给韩司令发了电报，我想韩司令的下一位特派员很快就要到了。他到了之后，自然能查清楚你和凶手之间的关系。”
蔡秘书故作镇静：“哼，清者自清，你们慢慢查吧。”
莫言非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心说：这蔡秘书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清白，三爷还真没办法。
杨军长淡淡地说道：“小徐去了这么久，楼下怎么还没有动静？”
张三爷对赵副官说道：“下楼去看看，告诉徐参谋长，对凶手客气些，如果他肯举证同伙，我会饶他不死，不会难为他。”
蔡秘书还是一脸的平静：“怎么？张先生想让人栽赃陷害我吗？”
张三爷一笑：“那怎么可能，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要讲究证据，我怎么会做栽赃陷害的事。”
莫言非转动指环的频率越来越快，她觉得有点饿了，毕竟她中午就没有吃饱。
张四爷凝视着蔡秘书，他从蔡秘书的神色中，感觉到这人会武功。
如果不是三爷发现尸体时，确定特派员已经死一段时间了，张四爷真要怀疑杀死特派员的凶手就是这蔡秘书了。
莫言非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盘算着怎么能把这蔡秘书套进去，让他说出实情。
张四爷见莫言非皱着眉头揉太阳穴，知道她今天坐了一下午的车，现在一定是又累又饿，头还有些晕，
张四爷对三爷说道：“三哥，我先带小非下楼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三爷也看出莫言非脸色不好，忙说道：“你们去一楼餐厅吃点东西吧。”
杨军长心说：这张老四倒是挺知道心疼自己媳妇的。他不紧不慢地对蔡秘书说道：“你们都是读书人，讲究的是什么主意和理想，为了你们的那个理想，你们别说杀人，自杀你们也会做吧？”
张三爷对杨军长说道：“哪有人会愿意自杀，那些去执行任务的人，如果是任务失败，就算他逃回去，老板也会杀他灭口。与其被自己的老板杀，还不如自杀，自杀不紧给自己留着体面，还能给家人谋些福利待遇。”
杨军长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蔡秘书，“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走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当初怎么不想想，你娘没了你可怎么活。”
蔡秘书一脸轻蔑的说道：“杨军长，一切都等韩司令的人到了再说吧。”
杨军长一挑眉：“韩司令的人？你为什么不说是你们的人呢？”
张三爷在一旁解释道：“因为那人不是他志同道合的人，他自然不会说我们。”
蔡秘书知道说多错过，他低下头，摆弄起手中的茶杯，不再说话。
这时张四爷快步走了进来，对杨军长说道：“伯父，住在二楼的那位中央银行职员，已经招认。”
张四爷说完，不经意的瞄了一眼蔡秘书，对杨军长说道：“徐参谋长请您下楼一趟。”
杨军长一笑：“我这把老骨头还怕他。”
张三爷也明白了四爷的意思，他对杨军长说道：“父亲，你先和宗泽一起下楼吧，这里我会处理。”
张四爷说道：“三哥，你也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不如下楼一起吃点吧。”
张三爷迟疑了一下：“好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张三爷说完站起身，准备和杨军长一起往外走。
蔡秘书也站起身：“是该吃点东西了。”
张四爷脸色一变，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一会我们把晚餐，给你送上来吧。”
蔡秘书笑着说：“我还是下楼吃吧。”说着，往外走。
张四爷喊道：“徐参谋长让你等他。”
蔡秘书不理张四爷，他伸出左手扶住杨军长：“杨军长，我扶你老人家下楼。”
杨军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上了年纪，走路都得让人扶着喽。”
四个人慢慢走出休息室，刚走到楼梯口，就听楼梯拐角有人小声嘀咕：“谁能想到那秘书，长得人模狗样的，却跟杀手是一伙。”
“就是，杨军长怎么还没下来。”赵副官的声音传了上来。
蔡秘书停顿了一下。杨军长感觉到蔡秘书抓着自己胳膊的左手，抓得更紧了。
杨军长笑着说道：“蔡秘书，下楼吧。”
这时，楼道里突然出现了一声拉枪栓的声音。
常摸枪的人，对那声音是敏感的，蔡秘书条件反射地甩出藏在右手袖子里的匕首。
冰凉的匕首压在了杨军长的脖子上，杨军长慢悠悠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蔡秘书冷冷地说：“别废话，送我出去。”
张三爷看着蔡秘书说道：“你还出得去吗？”
蔡秘书瞥了一眼张三爷，“你不想让你岳父死，就快点让我走。”
莫言非出现在楼梯拐角，她看着蔡秘书，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你的刀压在三爷的脖子上，杨军长为了他女儿，也许会放了你。可现在你的刀压在杨军长脖子上，你猜张家兄弟会投鼠忌器吗？”
杨军长看着莫言非笑着说道：“丫头你可够狠的。”
莫言非一脸乖巧地笑着说：“伯父，我饿了，咱们快点收拾完，回家吃饭吧。”
杨军长突然后退半步，一脚踩在蔡秘书的脚面上。蔡秘书疼得一哆嗦，杨军长抬手扣住蔡秘书右手腕，蔡秘书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匕首已经掉在了地上。
杨军长抓住蔡秘书右腕，并顺势抓住对方的上臂，弓腰屈膝形成支点，一低头，一个过肩摔，把蔡秘书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