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他这样的人渣,早该被雷劈死无数次了。
偏偏韩威的遭遇真的是有些离奇。
昏『迷』之后,躺在救护车里,还能遇上车祸,那么巧的撞碎了男人根本,简直令人感觉头皮发麻。
他专门找白灵儿了解情况。
得到的结果,两个字意外。
着急送人的救护车,冲路口的红灯时,为了躲避正常行驶的一辆人力三轮,猛打方向盘,撞上了路边的绿化树木。
就算是有人安排了这场车祸。
那也不可能算计到车里的韩威,会用什么角度摔下去吧。
看来,以后真的要多做点好事了。
行善积德,总没坏处。
唯独让李南方放心不下的,便是山口苦爱。
已经很可怜、很命苦的女人,以后的日子里又要守活寡,她能承受这种命运的打击吗。
是不是真的需要个男人,帮她遮风挡雨。
真难为李老板思考这么周全。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去考虑那个东洋女人的命运。
只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女人,需要他来应对。
妖女来了。
贺兰小新为了贺兰扶苏和林依婷的婚礼筹备工作,提前来了明珠,下榻在明珠大酒店。
第一时间联系了李南方。
话没多说,就是告诉某人渣:“我已经洗干净,躺在了床上。”
去,还是不去?
这根本不算是个问题好不好。
明珠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偌大的两米三宽大床,都容不下这对儿疯狂狗男女的折腾。
尤其是新姐要求李南方掐着她的脖子使劲冲击,都要憋得翻白眼了,还奋力去迎合享受那种进进出出的刺激,两只手锋利的指甲,更是在男人的背上留下来无数血痕。
要是换做正常人,恐怕不是什么生命繁衍的美妙。
只会有生命终结的可怕。
这特么是两口子的生活吗。
徐徐青烟升起来,李南方叼着烟,总算获得了点喘息之机,结果扭头就看见,贺兰妖女又把身子往下顺,准备含住某根邪恶的棍,惊得他急忙扯住新姐的头发,把这疯女人提上来。
“你特么疯了吗?你不怕死在这?”
“死了也好,省得每天都受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折磨。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忍得有多么辛苦吗,都恨不得你死了,好让我能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哪怕是女人也行。可惜,我不敢。”
贺兰小新嘴上说着还要。
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爬回来,软绵绵趴在了李南方身边。
“李南方说说吧,扶苏结婚,你打算送什么贺礼?”
“贺礼?我同意给他当伴郎,已经是最好的贺礼了,你觉得我还能给什么,你又什么时候见过我给别人送礼?”
李南方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地带着抠门样,封堵住了贺兰小新所有想说的话。
别以为用刚才那种疯狂,把李老板伺候舒服了,就能让他失去正常思考能力。
现如今,在更高层次的圈子里,大家最看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他的南方健身会所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盯准了南方会所,想要在大领导来这视察之前,挖点股份过来。
不用多了,哪怕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呢。
只要有点股份,就能表明这家会所是他们出资扶持的。
进而可以理解为,大家为了支持“全民健康”的大政策,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是能在官方高层那里,加好多印象分的举动。
只要获得了高层的认可,家族地位更加稳固,试问谁不眼红。
可惜,李南方死不松口。
牢牢掌控者整个南方会所,就是不给任何人沾光的机会。
贺兰小新当然知道不可能从狗嘴里抢到任何吃食,她更清楚李人渣死活抓着南方会所的控制权,到底是为了什么。
新姐躺在床上翻个身,顺手拿起来床头柜上的香烟,掉在嘴里点燃,轻声笑道:“我来明珠之前,专门去了岳家一趟。”
这声话音落下。
李南方腾的就坐直了身子。
他死死盯着贺兰小新的双眼,正等着下文呢。
偏偏那女人,不再说话了。
唯有淡淡的烟气,在空气中弥漫,特殊的味道,总让李南方感觉相当别扭。
“你怎么还在抽金三角的一号?”
李南方皱着眉头发问。
新姐有毒瘾的事情,他记得清楚。
但他也记得当初在疏勒古城时,意外发现金新月的一号毒品里面,有能够克制金三角一号的成分。
所谓以毒攻毒。
两种毒品相互冲击之下,能够逐渐降低毒品依赖,更可以调节吸毒者的身体,女人重新恢复她们作为女人应有的那些身体条件。
这事他明明白白告诉了岳梓童。
想当然地就认为,岳梓童应该把这事也告诉贺兰小新才对。
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啊。
新姐吸着烟,双眼微闭,仿佛是在享受那种特有的神经麻痹感觉,过了好久,才浑身颤抖着回道:“我不抽一号,还能
等等!
你刚才说金三角的一号?
除了金三角,其他地方还有一号吗?
其他的一号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找到了这种毒品的解『药』,快告诉我!”
精明如新姐,仅仅是从李南方随口一句问话当中,便瞬间联想出来一切可能。
李南方再次深深感受到,女人就是不能太聪明。
太过精明的女人,不会给男人什么帮助,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先告诉我,你去岳家干什么了。”
他顺势就提出来条件。
刚刚这妖女不是拿他关心的事情,故意吊人胃口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
贺兰小新也没含糊,开口道:“岳梓童憔悴了很多,那么大个岳家,各种事情都要让她来做决策,他已经快承受不住了。而且岳家内部,没一个人能帮她。说的更确切点,整个岳家老宅,就只剩下她一个姓岳的。你说京华岳家还能撑得住吗?实话告诉你,各大家族已经开始着手做准备,等岳家坍塌之后,好接手那边的利益了。”
新姐把她知道的,关于岳阿姨的所有事情,毫无保留说出来。
李南方是真没想到,某小姨已经落到这般田地,甚至用众叛亲离来形容也不为过。
曾经也是京华豪门的岳家。
从岳老往下,岳临城等三兄弟,岳清科、岳梓童等第三辈,怎么说也算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
可岳老过世之后。
岳家第二代三兄弟,去除英年早逝的岳梓童父亲,剩下两个在多次家主争锋失败之后,愤然离开岳家老宅。
二伯有种隐居山林的感觉,不知去向。
大伯岳临城去了大理,被段襄推下山崖,吊着一口气,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而本该留在岳家,帮岳梓童分担一些压力的岳清科,前段时间也放开了手上所有的权益,走人了。
再随着贺兰小新洗白,重回贺兰家。
某小姨的身边,说得不客气点,就剩下个生活秘书宗刚帮着她。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孤苦伶仃,还要整天掌舵岳家这艘大船,处理各种事情。
人变得憔悴,倒是小事。
但等哪一天,岳阿姨再也承受不住,真来个过劳死,撒手人寰了,那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岳清科去哪了,他为什么会把那么大个摊子,完全留给岳梓童啊?他不应该时刻准备着抢下来家主的位子吗,绝对不可能轻易看着岳家倒下去的。”
李南方心中各种疑问。
而新姐则是冷冷一笑:“李南方,我发现一关系到傻童童的事情,你就失去正常思考能力了。
眼前这种局面,不是很明显吗。
那个岳清科,明显是来了招以退为进。
就是让岳梓童承受整个家族的重担,等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唯有面对两种选择。
一个是眼睁睁看着岳家坍塌。
另一个就是客客气气地把岳清科请回去,直接把家主之位交出来。
你说傻童童会做哪种选择。
那个傻女人肯定不会看着岳家毁在她的手里。
所以,用不了太久,我们就可以称呼岳清科是岳家主了。
亏得傻童童当初看到岳清科放权的时候,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自己酿的苦酒,捏着鼻子也要喝下去。”
新姐的话不怎么好听,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
但不可否认,她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岳梓童真的撑不了太久了。
要不是因为岳家这个重担压着她,依着她的小暴脾气,早在李南方于明珠总院做出治愈绝症,引发大新闻的时候,就立刻冲过来,从这家伙身上讨要好处。
这么久没出现。
不是她不想。
而是她不能。
李南方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下意识伸手,要去抓窗边的衣服。
结果,贺兰小新伸脚就把那堆衣服踢到了地上。
“李南方,我说你怎么也是个贱皮子呢?
一听说傻童童有麻烦,你就想不顾一切冲过去,人家说过需要你了吗?
少在我面前装什么痴情种子。
就算让你现在回京华,你能帮傻童童做什么?
催着她赶紧把家主之位让出去吗?”
贺兰小新当头一通训斥。
李南方的脸『色』更苦了。
是啊。
他就算现在跑去京华,又能改变什么?
别说帮到岳阿姨了,那女人恐怕都不会给他见面的机会吧。
皱着眉头,想不出来个办法,倒是猛然瞥见贺兰小新脸上淡淡的笑容,李南方顿时眼前一亮,说:“新姐,你是不是有办法?”
“有。”
“那你”
“停,想让我告诉你怎么帮到傻童童是吗?可以。不过呢,你先告诉我,你那句金三角的一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嘞。
说了半天,新姐就是在这等着呢。
故意吊起来李南方的胃口,再去交换她想知道的消息。
只是,这就让李南方有些为难了。
总不能告诉新姐,他找到了治疗金三角一号毒品的有效方法,并且告诉了岳阿姨。
结果岳阿姨故意瞒下来了。
这个误会解释清楚,贺兰小新还怎么可能去帮岳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