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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又疲惫地忍下,只道:“二弟,莫要再生事端了。”

“姐姐?”张鹤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

张皇后无奈,她哪里想就这么算了,只是这件事皇上已经给她发了话,不准她再过问。

当事的两人都已经死了,左右也不该连累家人,尤其这件事还是因着张璟夺妻引起的。

想到这里,她又恨起这个罪魁祸首来。

“那个女人呢?”张皇后捏紧了佛珠,“将那个女人给我带来。”

张鹤龄愣了愣,遂才意识到她口中所说的女人是谁,他没有反对,左右不过一个女人,张璟都不在了,谁还会在意她。

无论是殉葬还是交给自家姐姐处置都没两样。

张璟的事情没有谈拢,张鹤龄只能离去,心里琢磨着自个儿出手。

同一时刻,皇后的人也派了出去,等他们到了张家便立即直奔后院。

这些动作自然没有瞒得过皇帝,不过只要不是插手这件事,便随她折腾去。

西阁内,皇帝与几个大臣继续商议着水利之事。

……

精致的院落内,明明才几日的光景,却已经显现出了几分萧条,焦婉君失神地坐在房里。

她这几日听了个只言片语,却没有人告诉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张璟到底如何,张家将此事瞒得死死的。

“应该不会的,不会的……”她嘴里呢喃着。

几日未曾梳洗打理,发丝凌乱不堪,面色也不大好,连看着她的丫鬟也不再伺候。

这让她更为不安了。

“放我出去,我要见张璟,我要见张璟!”她突地扒到门口晃着紧锁的门大叫。

门口两个看守的丫鬟相视一眼,并不作理会。

若非张家想要这女人殉葬,她们根本懒得看着。

突地,院门被打开,一群宫中内侍和宫女走了进来,两个丫鬟原就是宫里出来的,见此,忙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娘娘要见那个女人?”

其中一人问道。

内侍叹了口气点点头,“你们去将人带出来吧!出了这样的事,连着我们都跟着受累。”

两人心中微沉,不再多言,立即去打开了门锁。

焦婉君终于见到日光,先是不适应地抬手挡了挡,待看清面前的人,二话不说便被堵了嘴押住,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一路带到宫里,焦婉君越看越心如死灰,她好容易等人摘了她嘴里的布巾,立即询问道:“张璟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他怎么样了,你还有脸问?”

皇后冰冷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几个嬷嬷以及一些用具。

焦婉君见到她,跪在地上的膝盖忍不住颤了颤,“皇后娘娘,阿璟他……”

“住嘴——”

随着她的喝声一并响起的是一道重重的巴掌声。

焦婉君被打倒在地,登时耳中便轰鸣一片,连着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她楞楞地抬头看去,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非你这贱人,璟哥儿又怎会,怎会落得这般下场?”皇后娘娘痛恨不已。

在她眼中,自己的侄子原本一直很乖,最多平日里贪玩淘气了些,可也不至于做出夺人妻室的事儿来。

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虽不如谢丕那样的儿郎,可也绝对不差,更是他们张家这辈中最出色的孩子。

便是配个郡主县主的,都能配得。

可就是这样的好儿郎,却栽在了眼前这个残花败柳身上。

都是她害了张璟,害了她的侄子!

“张璟,到底如何了?”焦婉君木讷的声音响起。

她忽地想到这几日张家的异样,可不等她多打听,便被关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何?”皇后冷笑,她捏了捏发麻的手掌,“璟哥儿被你害死了,不过不用担心,本宫马上就送你下去陪他。”

“死……了?”焦婉君恍惚,对这个字眼儿有些陌生。

怎么会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呢?

“阿璟如此喜爱你,为了你不惜一切,甚至连本宫这个姑母的话都不听。”

皇后冷眼看着她,“你说,本宫若不送你下去,如何对得起他?”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身后的两个嬷嬷捧着用具上前。

托盘上摆着白绫,匕首,还有一碗药。

焦婉君突地回过神来,她撑起身子后退,“不,阿璟不会要我去陪他,他不会想我死的,皇后娘娘开恩,我……我说不定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皇后嗤笑,“骨肉?你这肚子早已不可能诞下我张家的血脉了。”

“什么?”

“你以为,本宫会让一个不清不白的残花败柳为张家绵延子嗣?”

“您、您怎么能……”

焦婉君恍惚地想起在宫中自己被灌下的那些药,原来不是给她治病的,而是……

皇后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既然你不选,那本宫替你选。”

说着,她挑起那条白绫扔给嬷嬷,“送她上路!”

“是——”

两个嬷嬷领命,焦婉君立即就想跑,可不待她爬起来,便有内侍将她按住。

同时,白绫已经绕过了她的脖子。

“娘娘不要,求求您不要……”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动手!”

回答她的是张皇后毫无波澜的声音,透着股渗人的冷意。

白绫缠着焦婉君的脖子,两个嬷嬷各站一边,手中同时用力绞着。

而焦婉君的身子连挣扎都做不到,在内侍的紧紧钳制下,她双眼圆睁,气息越来越弱,直至毫无声息。

张皇后冷着脸,目光从未移开过焦婉君,从她苦苦挣扎,到最后不得瞑目,她都看在眼里。

想的却是脑中浮现的人,从小到大。

她的侄儿本该是个风光霁月的贵公子,死时却连个体面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扫了眼倒在地上的人,“拖下去,往后就埋在璟哥儿后头,本宫要她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这样的女人,怎配与她的侄子葬在一起。

吩咐完,她又命赵女官去趟原先给张璟定下亲事的人家将她的懿旨带去。

“娘娘,璟公子已经去了,这亲事难道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