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吴天明举杯建议大家一起敬骆涛一杯,“咱们大家敬骆先生一杯,要是没有他的小说,我们也不可能拍出这么好的电影来。”
“对对对。”
“敬骆先生。”
骆涛笑笑是接受了这一点,嘴上也谦虚道:“大家坐,这杯酒应该敬大家才是,没你们的辛苦付出,这小说还是小说,跟电影是没有一点关系。”
“你太谦虚了,咱这心里就敬佩你和路遥,写的太好了。……那咱大家就自己敬自己。干了。”
吴导不愧是西北的汉子,这一杯二两多的低度的钟楼酒,他是张口一呡就下了肚子。
“哈哈哈,天明导演太贪杯了,咱们酒量不好的,咱就少喝。”骆涛也是一仰脖全喝了。
坐在骆涛身边的朱霖见他这样,看向骆涛的眼光都带着寒意。
骆涛坐下,对她笑笑示意没有事儿。
“天明导演,有没有说好在哪里公映。”
“领导的意思是先在北电公映一下,看看京城的青年群众能不能接受,……他们也都是十分看好这部片子。”
这片子讲的故事都非常地深刻大胆,说的都是当下这批年轻人经历过的事,有些人有可能还是当事人。
越是值得人深思的影片,越没有太多的生存空间。
我们所处得社会环境如此,只能让人也无可奈何。
“嗯,北影的这群观影人,也算是你们行内的标杆了。要是他们都看好,那明年的金鸡、大众百花奖,咱们这《人生》是非常有希望获奖。”
骆涛同他们畅想着《人生》在国内电影界最大的两个平台获奖的场景。
“哈哈哈!骆先生你这是金口玉言,要是没获奖,你必须还给咱们写一部小说,让咱们西影厂拍。”
这个吴天明是打算赖上骆涛了,他这是可着一只绵羊薅羊毛啊。
“没问题,不过我敢写就怕你不敢拍。”骆涛也趁机捉弄一下他。
这话也就是吓唬他,现在的导演没有不敢拍的,他们的大胆让第六代导演继承的淋漓尽致。
不过他们的理念从根上是有所不同,又怎么个不同,那就人云亦云了。
所有人都犹豫了一下,也都好奇骆涛是写了啥,会这么让人不敢多谈。“你这意思,是有了。”
吴天明不愧是吴天明有魄力,都不问是什么禁品,就直接问写好了吗。
“已经写了三个月了,年底应该能写好,我打算明年才发表。”
“哦。”他听到作品要明年才会发表,心里就非常高兴,因为明年西影厂要拍的片子也不少,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进行拍摄。
事情是有不少,但是不妨碍他提前一睹为快,毕竟骆涛曾写的两部小说都非常精彩。
宴后,周里京回了北影,其他几位也各自回了长安市在京城的招待所。
“写的太好了,这要是不拍出来,天理难容。”
这人那么大的年龄了,怎么还像年轻人一样一惊一乍,就不知道会吓到我闺女吗?
“您现在还是好好把这几页稿子放好,看看都揉皱了。”骆涛见他这么激动,也不由得担心那手里的稿子。
“嘿嘿!咱这一激动,忘了哈。”
他用他那双大手小心给捋平,放进书夹里夹好。
“写这部小说我是非常痛苦的,说实话我不想把它拍成影视作品,因为我太爱了。”
骆涛搂着怀里的闺女,在回忆写这部小说的过程,那是一种痛和快乐矛盾并存的存在,是解释不了的一种情感。
“可是…你就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吗?现在看电影的人群还是比看书的多。”
“我写书只是为了警醒世人,不是为了出名。除非您能找到“梅花”,……现在谈这个太早,等我写完之后再说吧!”
骆涛借机在他的面前刷了一下清名,又暗悔自己嘴快,在酒桌上给他们说这些干嘛!
“对对。”他也发现骆涛对这部小说很重视,也没继续讨人烦,就端起了面前的茶水自饮,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梅花。
……
第二天,《人生》这部电影在京城公映的消息就铺天盖地的向百花小院飞来。
朱霖看着《京城日报》报道的消息,头也不转对书房的骆涛说:“没想到这电影还真的这么火,看看,还能让你的小说再火了一次……”
骆涛认真听她在说,不知道怎么停了。
“没别的了吗?”
朱霖看到上面写道:她曾经采访过渔夫,文中又对采访的事大书了一下,这段一出来,朱霖才知道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荣兰。
刚才所有的好心情就全没有了,冷哼了一声把报纸放到了一边。
“没了。”
骆涛纳闷了,今儿个这娘们又吃得哪门子火药,没来由生气。
抬头看了她一眼,她面带冷霜,骆涛想想又低头继续练字,生气中的老婆惹不得。
过了许久,朱霖才再一次说话。
“下午,北影的公映你真不去啊!”
“不去了,太过麻烦,这次肯定又都是领导。我还是后天到长安大戏院去看看吧!”
骆涛停下笔,认真回复朱霖的问话。
他认为自己这段时间还是低调点好,要是让京城民众都知道了他是渔夫,那绝对不得清闲。
民要防,这对官也是。现在北影的领导班子还有不少是文化部挂职的大领导,跟他们见过了面,绝对会平添一些俗事。
现在的骆涛就想得个清闲,好好写好《女人花》这部自主原创小说。
“你是真会偷闲。别人是想要名,你可倒好,拒盛名于门外。”
朱霖平复好那颗吃醋的心,喝着茶悠悠说道。
骆涛心想这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点不明自骆涛的良苦用心,咱出名是给领导看的,可不是愚弄国民的。
“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可没拦不让你偷闲,要不下午你也别去了。”
“别介,我可没有你的脸盘子大,这事昨儿个都答应人家天明导演了,怎么能出尔反尔。”
她端着茶杯起身,逗着笼中的花眉。
“嘿!说的好像你的脸不大似的。”
“骆涛,你说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她手拿着扫帚指向骆涛,出神恶煞地逼着骆涛就范。
“我错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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