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人屠盘坐在亭子上,紧闭眼眸,声音轻细的说道。
“易叔叔。”
王朝阳再次喊着。
人屠淡淡的道:“我伤了那小子,你便带他去我的仓库,让他随意拿走三件物品,算是我对他的歉意。”
“拿到了以后,便自行离开。”
“朝阳,你先前说的那件事情便不要再说了,在我尚未突破之前,是断断不会这般考虑的,我不能让王家因此而置身水火之中。”
人屠说完,在他的身体外便是升起一团真气。
真气化作隔膜,将王朝阳隔离了去。
王朝阳也是知晓自己的话语没了作用,她原地驻足良久才是恭敬的一拜。
“易叔叔,朝阳告退。”
离开了人屠,王朝阳走到楚门的身边,带着歉意的道:“楚弟弟,本想着可以让你得到易叔叔帮助的,却是反而让你受伤了。”
楚门笑着摇了摇头,道:“人屠前辈心中有怒,他并非真心想要伤我,所以不碍事的。”
听见楚门这般说,王朝阳也是笑了笑。
她站了起来,对着楚门说道:“走吧,按照易叔叔的意思,带你去他的仓库。”
楚门和小亭相隔并不远,他自然也是听见了他们的言语。
他也不拒绝,在花瑶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子,跟随着王朝阳而去。
三人并没有走多久,便是来到一处房屋之中。
王朝阳在房屋中一处隐晦的角落点了一下之后,一个密室展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密室大门的展开,王朝阳朝着花瑶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目光。
花瑶也是理解,她淡淡的笑了笑,并对两人点了点头。
带着楚门,两人很快的便是来到了密室之中。
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之下,密室内的一切也是展现在楚门的面前来。
密室中分为四个部分,前三个地方分别放着武器,丹药,秘籍,在最后这个地方,放着一些昂贵的珠宝笔墨,和坚硬的炼器材料。
王朝阳看着楚门,淡淡的一笑,道:“寻常人到易叔叔的这个仓库之中,早就迷失自我了,没想到楚弟弟还这般冷淡。”
楚门笑着,没有回话。
王朝阳看着那些东西,说道:“按照易叔叔的意思,楚弟弟便是在这里选三样吧。”
楚门稍微顿了顿,随后问道:“任意三样都行?”
王朝阳笑着点了点头道:“易叔叔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说的话还是算数的,你随意选便是。”
听见王朝阳这般,楚门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起来。
“那我便去选了。”
“嗯,去吧。”
在王朝阳的这番话语说完,楚门便是朝着这密室走了进去。
不过出乎王朝阳意外的是,楚门并没有去往那四个分隔的部分,而是径直的来到旁边一处墙壁。
在这个墙壁上抚摸了许久,楚门再次转头问道:“朝阳姐,当真是任意三样都行?”
王朝阳愣了愣,旋即大笑着道:“如果你要搬走这面墙壁的话,那你方才受的伤可算是白受了啊。”
“墙壁?”楚门淡笑着道,
“既然朝阳姐能这般保证,那我只有却之不恭了。”
听着楚门的言语,以王朝阳的聪明才智如何不会想到这面墙壁的问题。
“这个地方,该不会是......”
没有等她的话语说完,楚门便是在墙壁上某处轻轻一点。
旋即,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墙壁的两边破开一道细微的裂痕,随后整面墙壁缓缓的朝着地面掉落下去。
这间密室之内,另一间密室赫然又是出现在眼前。
楚门自然不会搬走这面墙壁。
他要拿走的,是这面墙壁后面的,是这一间密室的东西。
......
就在这大门打开的瞬间,池塘上的小亭上,人屠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这小子。”
“只是让他受了一些轻伤便是拿走我这里面的东西?”
“这都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不行,不行。”
人屠摇着头,便是准备站了起来。
但刚伸出一只脚,却又是停住。
原地踌躇良久,他才是将这只脚收回。
他叹气道:“唉,算了算了,谁叫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
“要是现在反悔,不仅我人屠的名声受到了损坏,朝阳她们也是会笑话我的。”
说及此处,人屠猛的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我怎么就没有细细明说呢。”
“不过尚好,我把那件东西藏得颇为隐秘,只要他没有拿到那件东西,其他的都还能接受。”
“嗯,还能接受。”
......
人屠的言语楚门两人自然是不知晓的。
王朝阳看了过去,眼睛都瞪大了。
作为王家的家主,作为这间密室的侄女,她都不曾知晓有这样一间密室的存在。
但是现在,自己这个第一才来王家的妹夫,竟然一来就找了此处。
王朝阳在某一时刻甚至是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她王家蹲点多时。
或者,这小子是易叔叔那隐藏极深的私生子。
“怎么了?”
看着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王朝阳,楚门疑惑的问道。
王朝阳连忙回头,道:“没事,楚弟弟,你进去挑选吧。”
对于楚门能找到这间密室,王朝阳也是无奈。
不过相比这,她更是想看到这位人屠易叔叔,在自己的宝贝被拿走之后,是否还会那般正常。
闻言,楚门也不再迟疑,一步迈如这间密室之中。
这间密室更为的隐秘,其中的物品自然也是比外面来的珍贵。
楚门很快的便是在里面发现了一本籍中乃是记录着的一些古老药方。
这便是楚门从这间密室中拿出的第一样物品。
速的在其内扫过,楚门的目光又停留在第二间物品之上。
这是一个瓷罐,里面装着一罐泥土,有阳光从外面照如,培育着土地上冒着嫩芽的草药。
看着这个草药,楚门的眼睛都瞪大了起来。
他可是寻找这草药许久了。
毫不留情的将瓷罐抱在怀中之后,楚门的目光再次在屋内扫射起来。
密室中有很多极为难见的秘籍和一些威力惊人的兵刃,但是这些秘籍和兵刃虽然威力不俗,但是此时的不能修炼的楚门来说,却是毫无用处。
所以他直接略过了此处,来到了密室的最里面。
密室最里面稍微有些黑暗,存储的东西大多也是被厚厚的飞尘所掩盖。
这般厚的飞尘,很显然,这里放的都不会是太贵重的东西。
楚门也不在此地多看,准备往外撤去,再去找寻一圈。
但就在这时,楚门的目光猛的一凝。
在他的视野之中,赫然是出现了一个较为奇异的巴掌长的小箱子。
箱子上面虽然遍布飞尘,但是那飞尘之下,楚门还是警觉到箱子有过被打开的痕迹。
楚门的心中当即是升起一丝好奇来。
他蹲了下来,将瓷罐和先前的一本书籍放在地上,认真的查看这箱子来。
细看了许多,楚门缓缓的伸出手,将这箱子打开。
而随着箱子的打开,一道刺眼银光当即是闪射出来,这让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
等他眼睛稍微舒适了一些睁开眼睛再次望去时,才是看见,那散发出银光的,是一根银色的细针。
细针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是残留的真气,那先前的银光,便是由此而来。
看了这银针良久,楚门抬起手来,缓缓的触碰其上。
银针细腻光滑冰冷,触碰其上,楚门便是感觉到其中包含着极其强大的威力。
这种威力,即使是他先前所见过的人屠易雪阳,都有可能被其所摧毁。
“这是什么?”
楚门面带疑惑的怀疑道。
但在这个密室中,除却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王朝阳也不在门口,显然已经是离去了。
楚门将目光收回,将装银子的箱子放入怀中,抱起先前放在地上的物品,走了出去。
密室外,王朝阳正在和花瑶说着什么话,看见楚门出来和其手中抱着的东西,她当即是笑着问道:“三样东西,拿到了?”
楚门笑着将这些东西展示出来,道:“嗯,拿了。”
王朝阳道:“走吧既然拿到了东西,那你也该离开了,不然易叔叔又是摇发怒了。”
楚门拒绝了,他说道:“朝阳姐,可否再让我去见人屠前辈一次?”
王朝阳愣了愣,也没有拒绝,只是笑着道:“小子,你方才去的那个地方连我都从来没有进去过,所以你小子拿到的东西应该是易叔叔最舍不得的东西。”
“要是这般前去,你就不怕易叔叔的怒火?”
楚门笑着答复道:“既然人屠前辈都说过让我任意选择两样东西,要是因为我拿了这东西,他便迁怒于我,那他说一不二的名声,岂不是就是不攻自破了。”
王朝阳笑的更大声起来,她道:“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小子以前就生在我们王家,要不然对于易叔叔的脾性、还有他的密室怎么会这般的了解?”
“走吧,带你过去。”
“不过怒火什么的,可要你自己承担。”
楚门点了点头。
一旁,花瑶准备劝说些什么,但是看见楚门那带着笑意的眸子,那准备说出的话语却吞了回来。
无奈的笑了笑后,也是随着两人走了上去。
很快,三人便是来到了先前这一间反顾我的面前,王朝阳推开门,对着楚门道:“进去吧,我外面还有事情,可就不再赔你进去了。”
楚门点头。
王朝阳这时又对花瑶说道:“白姑娘,你也随着楚门一并进去吧,或者易叔叔也是对你有话说的。”
花瑶愣了愣,随后才是道:“是,王家主。”
“那就先行告辞了,等见过易叔叔后,你们找方才带你们进来的那位仆人即可,我会让他在门口等着你们的。”
“朝阳姐慢走。”楚门道。
花瑶也是对其点了点头。
王朝阳回之点头,随后便是离开了去。
楚门回望了花瑶一眼,笑着道:“咋们进去吧。”
说罢,便是推开房间的门,两人一并走了进去。
人屠已经没有再坐在先前的椅子上,在楚门去选取物品的这个时间里,他已经是来到了房屋中间的椅子处。
他盘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着,同时在他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真气在流转个不停。
和花瑶相望一眼,随后两人恭敬的一拜,
“见过人屠前辈。”
人屠没有说话,依旧是双目紧闭。
只是楚门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人屠的嘴角处,那牙齿在紧紧的咬在一起。
楚门两人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前者的小动作,他们稍微的顿了顿,随后才是又说道:“见过人屠前辈。”
但是......
人屠依旧是没有言语。
见前者没有说话,楚门两人也不好打扰,便是待在原地等待着人屠从修行中出来。
可让楚门没有想到了是,这一等,竟然是直接等待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候,人屠那久久未曾动过的身体才是有了些许的动作。
他慢悠悠的睁开眼来,十分意外的望着楚门两人,道:“嗯?你们两是何时到来的?”
楚门两人无奈的一笑,这位人屠乃是九等巅峰强者,即使一里之外的发生过的事情他都能感知得到,何况是近在眼前的两人呢。
楚门两人知晓前者是故意的,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禀前辈,我们也是刚刚到的。”
楚门这般说着。
但是,人屠却是并未理会楚门,他的目光在楚门怀抱中的箱子瞟了一速的离去,望向了花瑶。
他缓缓的道:“白姑娘,方才我施展的往生经想必你也知道了,不瞒你说,你们药仙门的祖师爷,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老师。”
“不知你是来自祖师爷的那系弟子?”
花瑶愣了愣,也没有掩饰,她直接是说道:“禀前辈,晚辈乃是白绝的女儿?”
“白绝?”
人屠有了些许的好奇,他问道:“先前为了学习这往生经,我在药仙门也呆过些许的日子,可从未听说有白绝这人的名号。”
花瑶答道:“我的父亲早在很久以前,便是离开了药仙门,所以前辈没有听说过家父的名讳也是正常的。”
人屠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