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云气得在室内来回踱步,最后果断给柳非烟电话:“非烟,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悲催的是,她以前不会动不动求柳非烟关照,因为她知道这样很不好。但自从她嫁给左岸后,她一再求柳非烟,这么没用的商秋云她自己都讨厌。
柳非烟听出商秋云的情绪不对劲:“说吧,什么事。”
“我要留在现在的这个剧组,你有办法吗?对了,左岸动用资源,刚把我踢出了剧组……”商秋云有气无力地道出自己被左岸打压的事。
柳非烟耐心听完:“你是第一次为这种事找我。放心吧,沈妄言好歹是娱乐圈一霸,左岸的手再长,也得看沈妄言的薄面。你尽管去剧组,我会让他处理这件事。”
商秋云轻吐一口气,眼眶微热:“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又说傻话了。当年你帮我的事,我一直没机会报答你呢。”柳非烟笑着回道。
在那种情况下,商秋云可是不计得罪沈妄言的后果助她逃亡,这份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事实证明,沈妄言确实是大哥大。他一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左岸得到消息后,直接杀到片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拖带拽地把商秋云拉走。
程青看在眼底,神色黯然。
商秋云说她结婚了,他一直不相信。但如果她嫁的人是左岸,那又另当别论。
徐小童看到这种情况也很诧异,她去到程青身边问道:“左岸跟秋云很熟吗?”
刚才左岸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她还以为是要揍程青,但左岸带走的人是商秋云。
她还从来没见过左岸这么凶悍强势的一面。
程青收回视线,冷眼看向徐小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徐小童瞪向程青,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程青只觉有理说不清,因为不放心商秋云,旋即跟了过去。
徐小童见状,也紧随其后,想知道商秋云做了什么事,竟把好脾气的左岸气成这样。
那边左岸带商秋云进了化妆室,把人都赶走后,踹上门反锁。
商秋云甩开他的箝制,走到一旁,拉好自己身上的戏服,她笑意盎然:“这样就生气了?左总您的肚量可真小!”
她不喜欢事事都依赖柳非烟,但不代表关键时刻她不会找人帮忙。
左岸信誓旦旦,以为有权有势就对欺压她,她这是告诉左岸,娱乐圈不姓左!
“商秋云,你就这么离不开程青、急于倒贴他?!”左岸强压下心头的火气。
他说过会给她补偿,她倒好,迫不及待地给他一掌,竟联合外人来打他的脸。
“随你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你也不行!”商秋云冷声回道。
左岸这是倒打一靶,她不屑跟他对质,那样太难看了。
“如果我说,你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个剧组呢?”左岸缓步趋近商秋云。
“我的答案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这个剧组。左岸,我只是嫁给你,但我没有卖身。我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要做什么不必征询你的同意。你别逼我和你撕破脸!”商秋云轻蔑一笑,从左岸身边经过,就要离开。
左岸拽住她的胳膊,目露凶光:“商秋云,你让我想撕了你!”
商秋云回头看他一眼,甩开他的箝制,直接甩门而去。
她一出化妆室,就看到程青和徐小童两人在外面,他们脸上的异样表情骗不了人,大概是听到了她和左岸的对话。
毕竟化妆室的隔音效果不好,只庆幸这周遭没有其他外人。
徐小童最先反应过来,走过来问道:“你和左岸真的结婚了?”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程青。
商秋云发现了这个小细节,心里头颇有触动。她甚至在想,程青和徐小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想可以问左岸,失陪。”商秋云不想跟徐小童打交道。
她和左岸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跟徐小童脱不了干系。她没有那么大的容人之量,可以坦然面对自己丈夫的旧情人。
商秋云才走,程青后脚就跟了过去。
徐小童失神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左岸在她身边站定。
她抬头看向左岸,问道:“你和秋云真结婚了?”
左岸以沉默作答。
徐小童黯下眉眼:“左岸,你不会是……”
“别胡思乱想。”左岸轻拍徐小童的肩膀,缓步走远。
徐小童怔在原地,若有所思。
那边商秋云被程青追上,又被程青拉到无人的角落逼问:“你真嫁给了左岸?!”
商秋云点头:“我说过我结婚了,这事儿我没有撒谎。程青,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三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但她和左岸的轨迹,是最近才交叉在一起。
“你怎么会傻得嫁给他呢?”程青失神地低喃,颓下双肩,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
“迟早是要嫁的。最起码,左岸长得不错,家世也好。我不嫁左岸,难道还要嫁给你这个二婚男吗?”商秋云冷声讽刺。
程青无力地闭上双眼:“我好不容易才恢复单身,就是因为忘不了你,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早在三年前,我就放下你了。我嫁给左岸,只是因为想嫁了,刚好他愿意娶我,就这么简单。”商秋云转身欲离开。
程青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秋云,你不爱他!”
商秋云脚步微顿。
她也曾以为自己不爱左岸,以为自己想要的不过就是一场婚姻。可是在婚后,她发现自己的心眼儿那么小,自己还非常贪心,那是因为爱吗?
无论她爱不爱左岸,左岸都不爱她,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些事没办法深究,因为最终受伤的会是自己。
得过且过吧,在还能过下去的时候,坚持一下,毕竟婚姻不是儿戏。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你和左岸的婚姻不可能太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