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法定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林落沉声道。
沈妄言强抢人-妻,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夏烟雨哭完一通,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看着林落:“我要跟你离婚!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
她要嫁的男人只有沈妄言,在此之前必需解除和林落的婚姻关系。
林落怒极反笑:“跟我离婚?你觉得你离了婚,沈妄言还会要你吗?可笑至极!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他对你有心?”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你离婚!如果你不愿意,我们法庭上见!”夏烟雨咬牙切齿地道。
她狰狞的脸让林落觉得很陌生。
他记得,以前的夏烟雨不是这样,为什么她变了?
“你别忘了自己是公众人物,确定要闹上法庭?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离婚!如果你非要离,我可以告你和沈妄言***让你和沈妄言身败名裂!”
林落掐上夏烟雨的下巴,冷笑勾唇。
这个女人和沈妄言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真当他林落有这么好打发?
本来还想给她一点时间,如今看来,这个女人不教训一下不会长脑子。
夏烟雨这一瞬间被林落唬住,没了主意。
她和林落不能闹上法庭,难道她要告诉法官,跟林落结婚注册的根本不不是夏烟雨,而是和夏烟雨长得很像的柳非烟吗?
如果真这样,沈妄言就会知道夏家的计划,事情闹大了,对夏家没有半点好处。
今天看沈妄言的意思,确实是想放弃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夏烟雨去到宏园,见到葛从云的那一刻,再忍不住痛哭出声。
葛从云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怒不可遏。
她知道柳非烟不好对付,却不曾想那个女人临逃走前还给夏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现在这样的情况,别说攀上沈妄言,就算想要摆脱林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妄言哥哥不要我了,他有洁癖,知道我和林落是夫妻,怎么还可能要我?难怪这段时间他忽冷忽热,原来因为我早已是林落的法定妻子……”
夏烟雨说着,再次泪流不止。
“柳非烟!!”葛从云目露凶光,恨不能将柳非烟挫骨扬灰。
她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柳非烟在临走前还将她一军。
她以为在这场替身游戏当中,夏家是最大的受益者。现在看来,柳非烟算计了一切。
想她算计过的人何其之多,论权谋,没有哪一个能玩得过她,现在她居然败在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女人手里,叫她怎么甘心?
这一刻,葛从云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好的一盘棋,就这样被柳非烟给搅乱了。
一个小时后,葛从云才恢复平日的冷静。
想了想,她说道:“也许还来得及,你跟林落离婚。看得出林落对你有感情,你用美人计和苦肉计,指不定能让他心软,答应跟你离婚。”
“妄言哥哥有洁癖,就算我离了婚,他也不可能再要我。妈,他已经找了另一个女人住进了梦园,那个女人长得跟我有点像……”
“什么时候的事?!”葛从云只觉头疼欲裂。
“就在今天,他从北安带回来的女人,名叫周周,是他钦点的贴身助理,妄言哥哥还说想要她……”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要是有柳非烟一半的心计,早就爬上了沈妄言的床!”葛从云怒极攻心,朝夏烟雨大吼一声,气得想吐血。
夏烟雨委屈地扁了扁嘴。她已经尽力了,可沈妄言就是不碰她,她有什么办法?
一时间,夏家母女愁云惨雾,相对无言。
糟糕的是,在夏烟雨彻底激怒林落的第二天,就传出要收购夏氏的新闻,而且这则新闻愈演愈烈。
刚开始夏氏一家还没把这则消息放在心上,只道是林落虚张声势。
直到两天后,林落带领自己的人进驻夏氏,进行资产清算,夏震声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本来是指望夏烟雨能攀上沈家,救夏氏于水深火热当中,如今沈妄言对夏烟雨不管不问,林落又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根本就是把夏氏往死里逼。
不得已之下,夏震声去林落的公司找人,希望看在林落和夏烟雨的夫妻情分上,林落能网开一面,别收购夏氏。
摒退了不相干的外人,林落好整以暇地看着夏震声,眸中闪过讥诮的锋芒。
“林落,我们家烟雨跟你好歹注册登记了,现在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难看吗?”夏震声在林落的逼视下,鼓足勇气道。
不知道为什么,林落看他的眼神,让他莫明地有些害怕。
“你也知道她跟我注册登记了,她却背着我这个正牌丈夫和另一个男人偷-情,夏震声,果然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完全不知‘礼仪廉耻’四个字怎么写。”林落毫不留情地冷声讽刺。
夏震声的脸色变了又变:“林落,你说话干净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林落,不然林落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对付夏家,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这几年夏家连续亏空,是林落在背后搞的鬼。
也就是说,林落早在觑觎夏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你怎么不说,你做人为什么不干净一点?!夏震声,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自己做过什么事?”林落眸中冷芒乍现,声音冰冷。
夏震声脸色瞬间抽光了血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落……
“看来你还没老到忘了那件事。是我说,还是把你老婆女儿找过来,当着她们的面说出你当年的恶行?”
林落起身,朝夏震声逼近。
夏震声连连后退,栽坐在沙发上。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忘不了当年的那场车祸。那一年他醉酒驾驶,和一辆轿车相撞,地点就在宏园附近。
他当时落荒而逃,后来更是把自己驾乘的轿车也给毁了,那晚的监控资料也销毁怠尽。
原本以为时过境迁,他又怎知十四年后的今天,当时的苦主会杀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