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一天的飞机,随后又是半天火车,颠簸了一路才到白云观,结果你们直接赶人,连个解释都不给。”
“我参观了这么多名胜古迹,没见过你们这样豪横的。”
“信不信我找记者曝光你们,让世界人民都看看,白云观是什么德行。”
老十一左一句、右一句,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小道士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实在扛不住了,只能请师兄过来。
争论了几分钟后,师兄也是无奈,请他们到别院休息。
琳达看的无语,忍不住道,
“打晕他们不就行了,用得着这样。”
老十一无语,“咱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打架。”
来到别院后,老十一打开旅行包,取出施法用的东西,琳达在外面把风。
没过多久,一阵若有若无的嚎叫从屋内传来。
空气刮起阴风,隐约可以看到游荡的鬼影。
大殿内,正在打坐的张若尘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电,向别院方向看去,
“何方宵小,居然敢在真君座下驱使恶灵。”
正愁一肚子火气没地撒,张若尘索性拿起道剑,大步向别院冲出,到地方后,迎面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邦女孩,他神色一怔,对一旁的小道士厉呵道,
“不是说了,不准外人进入。”
小道士张嘴解释,张若尘却不给机会,把他推到一边,径直向屋内冲出,至于眼前的女孩,根本没放在眼里。
琳达横移一步,挡在去路上,左脚轻抬,不见怎么用力,轰的一声,地板如蛛网一样崩裂开来。
张若尘瞳孔收缩,难掩惊骇。
这一击怕是有十万斤,他从见过如此骇人的力量。
“我的朋友正在休息,不想被外人打扰。”
女孩神色冷冽,站在门口,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张若尘搞不清对方的实力,见木屋里的邪恶波动越来越强,当即举起道剑指向天空,
“极!”
天空炸开一声闷雷,环绕在周围的鬼影瞬间溃散,房间里,正在施法的老十一睁开眼睛,狠狠地骂了句臭道士。
白云观是道家清修之地,在这里施展灵魂魔法,无意于老虎屁股上拔毛、狮子头上挠痒。
没办法,只能收起器具,走出房间。
此时的他做了乔装打扮,还带着黑框眼镜,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位就是风头正盛的萧大小少爷。
张若尘冷声道,
“阁下刚才施展的可是黑魔法。”
老十一微微皱眉,“不是黑魔法,只是一些小玩意儿。”
哈!
张若尘冷笑一声,捋着胡子沉声道,
“阁下莫不当我是傻子,西方的魔法体系我还是了解的,奴役灵魂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黑魔法是禁忌之术,在白云观施展这种魔法,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
张若尘扬起道剑,身后的众弟子亦是如此。
琳达转身望向老十一,问他要不要动手,后者满脸无语,他根本没想到白云观会有这种存在,只不过稍稍施展一下,就被对方感知到了。
还有那声闷雷,明显是克制阴魂的独家法门。
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老十一有些拿不定主意,其他使徒亦是如此。
商量过后,老十一笑道,
“这位道长,我们无意冒犯,来这里不过是想见识一下长辈口中的华国道法,可惜我学艺不精,刚见面就落了下乘,惭愧,实在惭愧。”
张若尘上下打量他一遍,随后把目光落在琳达身上,沉默了片刻,挥手道,
“送他们走。”
小道士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看向老十一的眼睛充满幽怨,可恶的外国人,居然骗他。
卢克和琳达在众道士的围拢下离开白云观。
出了正门,女孩一顿冷嘲热讽,
“你真是个胆小鬼,要是卢克在这儿,绝对不会灰溜溜地离开。”
老十一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把他们抓起来,挨个审问,就不信找不到结果。”
老十一嘴角剧烈抽搐起来,体内的其他使徒也是无语,女孩的力量属性越来越强,渐渐有向暴力女发展的架势。
这时,八号站了出来,
“如果我没料错,本体就在道观里。”
“你确定?”
八号严肃地点点头,“白云观的道士不简单,似乎掌握了神魂攻击之法,这点和之前的情报吻合,本体之所以爆发灵魂波动,很可能就是这里的道士对他展开攻击。”
“琳达,用你的眼睛扫描一下,看看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东西。”
女孩点点头,闪身来到山顶,从上到下仔细观察,道观一切正常,没有可疑之处,当目光扫向后山时,疑点出现了。
后山有几处隐藏起来的石室,在更远的地方有一处石碑,石碑被奇异的能量包裹,她居然看不透。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琳达纵身而起,飞过白云观,来到后山石洞之下,石碑就在这里,表现刻满看不懂的符咒,被五条手臂粗的锁链缠住。
锁链一端陷入墙体,另一端相互对接,似乎要把石碑困在这里。
琳达搞不懂这些东西的意义,只是本能地感觉奇怪,想了想,双手托住石碑,把它举起来,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低语,
“石碑下面镇着妖魔,不能乱碰。”
女孩骤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出现在身后。
“你是谁?”
“张浩烟,道号云上真人。”
老人扬起拂尘,看起来极为苍老,眼神却亮得吓人,仿佛两道光。
琳达感觉不对,拥有超强感官的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老人的存在,这太不正常了。
老人轻轻地笑了两下,走到石碑前,从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盒盖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卢克所在的红色金属,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琳达眼睛一亮,直接动手抢,忽然,一阵难以想象的灵魂冲击在脑中炸开,眼前一阵空白,身体踉踉跄跄地往后退,脸色忽青忽白,显得极为痛苦,
“女娃子,东西不是这么拿的。”
老人合上盖子,随手丢在石碑上,
“这颗石头坏了我徒弟的性命,怎么能让你轻易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