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长月此时倒是非常的平静。
她并没有急着射出去,而是一直瞄准着那只老虎,心中一边计算着,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分出了一丝内力,包裹在这箭尖上面。
当她心中所计算的箭支杀伤力达到最大的时候,手上猛然一松,羽箭一声呼啸,便骤然窜了出去,带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狠狠地刺进了那老虎的左眼!
“吼……”老虎一声咆哮,然后痛苦地在地上翻了一圈,鲜血顿时从它左眼里面流了出来,染红了它的皮毛。
它忍着疼痛,趴在地上,带着恨意的眼睛望向宫长月。
而此时,宫长月的第二支箭,没有丝毫迟疑地射进了它的右眼!
鲜血如注!
老虎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慢慢失去了气息。
其实按照宫长月的身手,她完全可以很轻松就冲上去,一掌就可以拍死它。
不过,宫长月更加享受的,是这种狩猎的过程。
流沁招手唤来侍卫,将这老虎的尸体抬了过去。
流沁看着这老虎的尸体,明显要高兴许多,神情都要雀跃一些了,她说:“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窜出来一只老虎,不过根据之前的情报,这个皇家猎场里的猎物,不是因为多年的圈养,已经失去野性了吗?看这老虎的模样,不大像啊。”
其实流沁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并没有多在意这事。
但是宫长月却是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
“那是因为……这老虎,并不属于这猎场。”
“什么?”流沁大惊,“那这老虎是被人放进来了哦!是谁这么做的?孟国?可如果主子死在这里,他们就不怕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没等宫长月回答,就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代替了她……
“那是因为,她一死,自然就有另外一个人,会顶替她!”
宫长月周围的人顿时严正以待,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流沁早已拔出剑,大喝:“是谁?出来!”她眉头紧紧皱起……刚才,竟然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宫长月垂眸不语……她倒是发现了,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就是想看一看,这个人是为了什么目的。
很快,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不远树上的枝头上,他蒙着面,脚尖轻盈地落在树叶上面,整个人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足以见得他的轻功惊人。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这个人是男是女,而且刚才这人的声音又尖细得很,好似女子一般,可宫长月还是十分确定……这是一个男子。
他抬起手,掩唇轻笑,笑得婀娜多姿,千娇百媚,完全没有男子的风度。他好似女子一般娇嗔道:“哎哟,小姑娘,我这可是听你的话出来咯!”
流沁眉头暗隐着怒意,却没有发作。
那人从树枝上轻轻跃下,好似一片羽毛一般飘落在地。
而在他落地的一刹那,又有不少同样穿着黑衣服的人,出现在了宫长月一行人的周围,一个个杀气腾腾,一看就是奔着宫长月的命来的!
那最先出现的人,眯着眼睛打量了宫长月好一会儿,才笑嘻嘻地说:“哟,这小姑娘可真是俊啊!漂亮得紧!漂亮得紧!”他轻轻拍掌,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然后,他又说:“可是我要杀了你哎!该怎么办呢?真可惜呀!”他嘟囔着嘴巴,好似非常不情愿似的。
可是,在下一刻,他的身体猛然窜出,速度快到都出现黑色的残影了!
他尖细而又妖异的声音也在这片树林上面回荡……
“可我还是要杀了你!哈哈!”
他神色狰狞,就算蒙着黑巾,也看得出来那之前还可以称得上是标志的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那双眼睛好似都要滚出来了一般,恐怖得紧!
宫长月不慌不忙,看着此人近了自己身,才出手去挡那人的爪子。
此人一看就是修炼的爪法,黑色的纤长的指甲闪着锋利的光,好似寒铁一般无坚不摧,而这黑色之中,又透着绿幽幽的诡异光芒,可见他的指甲不仅锋利,而且还是淬了毒的!
他见宫长月伸手出来挡自己的爪子,忍不住轻蔑一笑。
太自不量力了,他的爪法,连巨石都可以破开,更何况是这个女人娇弱纤细的手臂?宫长月的行为,在他的眼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当然,这条命,他是不会嫌弃的,收下了!
不过一切都出人意料,宫长月的手与此人的指甲撞在一起的时候,不仅手臂没有受伤,而且还发出了铁器相撞一般的声音!“哐当”一声,让人惊讶不已!
其实,这只是浮于宫长月皮肤表面的罡气与那人指甲相撞的声音。
那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时,却发现自己的指甲,竟然齐齐断了三根!
“找死!”他一声怒喝,再次冲了上来。
宫长月稳稳坐在马背上,表情十分的平淡,只是偶尔随意抬手起来挡了这个妖人几下,却让那妖人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到处乱打,却迟迟没有伤到宫长月。
此时这妖人,就是宫长月股掌之上的玩物。
“无聊。”宫长月随意吐出两个字,然后随手便将这妖人拍到一边去了。
他的身体狠狠撞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树干随之断裂,而他滚落在地,也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是已经受了内伤了。
其实这个人的武功很高,隐隐约约有接近大宗师的迹象了,看来应该是孟国压箱底的高手。
虽然一直以来都有宗师不得干预朝政之说,可没有谁是真的会遵守这个的!尽管不能让宗师级别的高手光明正大地上战场,但暗杀一些重要人物,还是可以的!
所以,无论是三国中的哪一个,都有宗师级别的高手为皇帝效忠。至于大宗师,就几乎没有了,因为到了大宗师境界的人,一般都淡看物外,也脱离了一切,鲜少在乎这些东西了。
而宫长月和楼漠白,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