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的时候,亚瑟昏昏沉沉的还在沉睡。
白星言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围在床边,盯着亚瑟看了看,又帮他测量了下温度,她有些困惑。
“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这孩子以往体质也没那么差呀!”
身后的容景墨眼角抽了抽,目光若无其事移向窗外,当作没听到她那话。
医院都是没有生气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四处可闻。
白星言不喜欢医院的感觉,容家也有自己的家庭医生,她来了后,给亚瑟再次量了下体温,稍微降了半度,让容景墨办理出院手续,两人一起把亚瑟带回了家。
莫家的小少爷病了,可把老爷子给心疼死了。
亚瑟才刚回来,就冒着雨赶过来,围着他急得团团转。
“怎么就生病了呢?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他压根不了解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孩子是容景墨在带,对老爷子而言,没照顾好,就是容景墨的错。
拐杖啪啪跺了跺,侧过头,他对着容景墨就是一顿炮轰,“容景墨,你怎么带孩子的?这是你亲儿子!你看你把孩子折腾成什么样了?这才一个下午!你说,你说,孩子怎么就生病的?”
白星言在那之后侧过头,也盯着他看了看。
容景墨并不在乎老爷子的话,但是,亚瑟是白星言的心头宝,现在在他手里出了事,他该给白星言一个交代。
“罚操场淋了雨。”六个字,他概括得简洁。
老爷子本来脸色就不好看,一听他那话,这下直接黑了。
“罚操场罚到发烧?我曾孙做什么让你要这么严厉地对他了?冒着雨还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下面?你就不会去看看?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容景墨,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一下下地剁着拐杖,老爷子被他胸口火气噌噌的,“容景墨,我跟你说,你别给我拿你容家训人的那套来对小琛使,你儿子现在才四岁半!四岁半!”
容景墨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目光定格在白星言的脸,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白星言似乎也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样,愣了好半会儿,恨了他一眼,把脸侧向了一旁。
在亚瑟的床边坐下,白星言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敷起了毛巾。
从傍晚到晚上十一点,她全忙着照顾亚瑟,看也没看容景墨一眼。
晚餐也没吃。
容景墨怕她饿,十一点的时候,让家里的佣人用煮了海鲜面送到房中。
“先吃点!”端着托盘来到白星言身边,容景墨把托盘里的面放置在了她的身后。
白星言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依旧在给小包子物理降温。
亚瑟的情况不太稳定,这几个小时,温度有降下去过,但是,过没两个小时,又升回去了,反反复复的。
孩子小,生病了半点生气都没有,闭着眼睛,睡着的时候还在委屈巴巴地直哼哼,听得白星言心疼极了。
再一看身边的容景墨,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