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唇角牵扯了下,心里在冷笑。
他是没为其他女人做过为她做的那些事,可他为别人做了的,不一定有为她做过。
他可没给她写过哪怕包含一字和爱有关的书信!
白星言其实小气得很。
以前抱着和容景墨得过且过的态度时,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可现在,想要试着和他在一起,她没那么豁达。
在这种事上,白星言的心眼就跟针孔似的小。
背对着他,身体蜷缩着一团,容景墨的话,她没理。
“我知道你没睡着。”容景墨将她的身体板正,抱起她安置在身上,直接把她给摇醒了,“睡不着的话,我们就聊聊。”
白星言哪是睡不着?
她这几天整天忙得昏天暗地的,在工作场所都能站着睡着,更别提半夜躺床上。
他不说话,她睁着眼睛都能睡着!
“容景墨,我很困!”摸索着想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哪知,却被容景墨半路拦截。
容景墨的手圈固在她纤细柔软的腰,掐着不肯放开。
黑暗之中,他看着她的眸光很深,很沉,“那晚在费城,我说过的话,你到底记得吗?”
他指的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告白,唯一一次掏心掏肺对一个女人说了那么多。
然而,她却睡着了。
白星言其实压根不知道他当晚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喝了酒,本该在国内的他,那么及时出现了,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白星言被他问得忽然就沉默了。
她的安静,让容景墨心沉了沉。
“我不喜欢顾沁晨!”想要重新解释一次,房门声,在这个时候忽然被叩响。
凌晨两点多。
锦园里除了她和他,只有亚瑟!
两个人的目光顺着门的方向望过去,愣了几秒,容景墨反应很快,一把将白星言包裹得严严实实,大步向着房门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小包子站在门外,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声音有些委屈,“叔叔,我睡不着!”
他说得可怜极了,似乎为因这么晚打扰到容景墨和白星言,还有些愧疚。
亚瑟才四岁,本该是任***吵爱闹,让人哄的年龄。
可打从容景墨认识这个孩子以来,从没见他无理取闹过一次。
对于这孩子,容景墨是心疼的。
还没做出反应,白星言却从屋内走出来,将他往后一推,在亚瑟面前蹲下身,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
“宝贝,是不是做梦了?我陪你睡!”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柔声哄着,看也没看身后的容景墨,她带着亚瑟回了客房。
容景墨僵硬站在门口,视线顺着她的身影移动,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几步走过去,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盯着屋内的白星言看。
白星言在哄亚瑟睡觉。
她处理这种事,熟练得很,像是曾经做过无数次。
身体侧对着容景墨,她轻声地为亚瑟哼起了歌,“The day has gone,the night has e……”
唱的是一首英文儿歌,嗓音清澈带着淡淡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