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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爵先生您好,请您滚蛋?
随着周铭的这番话说出口,顿时像是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一般,把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因为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到现场没位置了就随便找个好位置的人让他起来滚蛋,哪有这样做事的?玩呢?这也太看不起对方,也太把自己给当成个人物了吧,随随便便就给你让座?当自己是老弱病残孕呢?
而对伊法曼勋爵来说,周铭的话也是他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离奇要求。
尽管他的称谓只是一位勋爵,但这仅仅只是一个称谓,事实上他是能继承伯爵的,在奥地利是标准的贵族,就算是奥地利总统见到他也都要客客气气的,哪能见到没位置了就直接赶人呢?
伊法曼一脸惊愕的看着周铭:“这位先生,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吧?”
不过周铭并不接他这茬,摇头肯定的对他说:“我想你并没有听错,我就是让你离开这个座位,因为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妻子凯特琳的。”
伊法曼被气乐了,他摊开双手:“我想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可笑的笑话了,你觉得我可能会让吗?还是你觉得我是这里最好欺负的?”
周铭对此很认真的点了头:“是的,在所有人当中,我就看你最弱。”
这个答案再配上周铭非常认真的表情,顿时引得一阵哈哈大笑,各种对伊法曼的嘘声此起彼伏:“伟大的奥地利勋爵成了一个软柿子!看啊,那是我们最弱的猪猡伊法曼勋爵!我该如何看待这个划时代的时刻呢?我想即便是风车也不能容忍唐吉坷德对自己无休止的挑衅吧?”
在一片嘘声中,伊法曼气愤的拍了桌子,他指着周铭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东方来的小杂种,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如果你是想激怒我的话,那么恭喜你已经做到了,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里的!”
周铭笑了笑,对此无谓的说:“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不过伊法曼勋爵你要是再不离开你的位置,把这个位置让给凯特琳,那么你就一定会后悔的。”
“是吗?”伊法曼不仅没有任何起来的意思,反而还往后靠着在了椅子上,很不屑的看着周铭,“那我就要看看,我会怎么后悔。”
“既然这是伊法曼勋爵你的决定,那么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周铭说着向伊法曼鞠了一躬。
面对这样的情况,伊法曼冷哼一声正准备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自己被一个非常大的力气给提了起来,然后在一阵惊呼声中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伊法曼勋爵当时就被摔懵了,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当他再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凯特琳正坐在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为什么?伊法曼勋爵,我们本来可以好好沟通的,可是你就是不听呢?所以我只好让我的保镖来代替我来决定了。”周铭对伊法曼说,语气十分遗憾。
伊法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怒斥自己的保镖和仆人们:“你们这些人都死了吗?居然有人接触到了我你们都还没有一点反应,你们这些臭虫渣滓,我真不知道养你们究竟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群狗,至少狗在我危险的时候还会叫唤两下!”
伊法曼的仆人和保镖们都被他骂的不敢抬头,这让他更生气了:“你们这群蠢货,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把那个混蛋给我丢出城堡啊!”
仆人和保镖们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一个个嗷嗷叫着扑向周铭,**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周铭身前,不过还没等双方有接触,就听讲台上的安德烈大声吼了一句:“都给我住手!”
不能不说,作为会议的召集者,安德烈还是有很大威信的,当他喊了住手以后,伊法曼的人立即都停住了脚步,这让伊法曼非常愤怒:“安德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纵容对我的欺凌吗?”
安德烈对此解释:“伊法曼我的兄弟,我怎么会这么做呢?但是今天,是哈鲁斯堡家族会议开始的第一天,我并不希望现场闹出任何会干扰到会议正常进行的事情来。”
“我当然能够遵守这次会议的规矩,也会维护哈鲁斯堡家族的颜面。”伊法曼说着随手指向周铭和已经坐下了的凯特琳质问道,“那么现在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呢?那个位置可是我的!”
“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了!”周铭接过伊法曼的话过来说。
周铭的话让伊法曼又暴跳如雷:“那是你们通过最卑劣的手段抢过去的!”
这话让周铭笑了:“原来你也知道抢这种手段是很卑劣的吗?那么为什么有人还要用这种被人不耻和唾弃的方式来占有原本应该属于别人的东西呢?比如在荷兰的产业,还有这座哈鲁斯堡。”
伊法曼当时就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周铭居然会突然提起这个,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还是讲台上的安德烈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对伊法曼说:“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失去了,就代表他和你之间还缺少命运的那条线,放弃也并不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可是安德烈,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我身为奥地利勋爵,不能就这么站着。”伊法曼懒得去理解他们的弦外之音,直接问他。
“我的兄弟,站着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你看我不也一直站在这里吗?如果你要觉得你站的位置不好,那么你也可以站到我这里来,而我随便站在哪里都可以,你看怎么样?”安德烈说。
对伊法曼来说,既然安德烈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也不好再去计较什么了:“其实我当然不是要针对你什么,只是有些混蛋他们所做出来的事情,让人除了愤怒就只剩下愤怒了。”
“伊法曼我的兄弟,请你记住,冲动永远是最愚蠢的行为,这也代表了对方的野蛮和无计可施,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始终保持优雅呢?”
安德烈想了想又说:“我曾在我的教父那里听过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关于恶魔的故事,恶魔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所以他会仇恨世上的一切,他会通过一切恶劣的事情去诱导人们心中的暴戾愤怒和憎恨,如果你失去了贵族的优雅,那么你就将沉沦堕落,和那些肮脏恶心的盗贼乞丐无异。”
说到这里,安德烈低头问伊法曼:“我的兄弟,刚才你要是报复了,今天的会议就将成为一场拳击比赛,我们不仅今天什么事情都说不成了,甚至会议也将推迟进行,这似乎和我们事先的决定相违背呀!”
伊法曼这才恍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差一点就上当了,原来有些混蛋就是想故意激怒我,然后来毁了这次的会议,幸好有安德烈你在这里,你看破了他邪恶的诡计!”
安德烈微笑着摇头说:“只要保持优雅,我们都不会被恶魔蛊惑,所以今天我们才都会聚集在这里,各位绅士们,我就是为了带你们找回曾经属于我们哈鲁斯堡的优雅!”
随着安德烈的话,现场顿时一片欢呼,伊法曼带头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安德烈我的兄弟,你说的太对啦!我们哈鲁斯堡的沉沦,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让他认清恶魔的恶作剧,恢复往日的荣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安德烈,你注定就是哈鲁斯堡的首领!这是上帝的旨意,只有你才能为哈鲁斯堡带来上天的祝福!我们需要的是贵族的优雅,对于那种强盗一样的野蛮行径,那是被恶魔所诱导扭曲的粗鲁和龌龊,那是一种太阳照耀不到的阴暗!我们绝对不会和恶魔为伍!”
听着所有人对安德烈的称赞和对自己阴阳怪气的嘲讽,凯特琳有些紧张的握住了周铭的手。
周铭能够理解凯特琳的紧张,毕竟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糟糕的,没想到安德烈只一番话就把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给救回来了。
老实说,就算是立场对立,周铭也要在心里为他点个赞,不为别的就是他的冷静,因为要是一个会胡乱发火控制不住情绪的白痴,那这次的会议就没那么难办了,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要难许多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安德烈要真是个白痴,他也没能力从斐迪南手上抢走整个哈鲁斯堡家族了。
“周铭,看来安德烈这个家伙比我们想象要难对付的多,我们该怎么办?”凯特琳担心道。
周铭拍拍她的小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现在会议还没有开始,咱们哪能这么轻易认输呢?况且我们在来的时候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不是吗?从我们决定要来的时候开始,我们就是站在这个屋子所有人的对立面上,是他们瓜分哈鲁斯堡家族的敌人了。”
“从他们不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来看,他们显然为了利益已经六亲不认了,这种人断他财路无疑等于杀他全家,他们自然会极尽所能对我们进行污蔑和侮辱了。”周铭接着又说,“再说了如果现在就退缩了,之前在你姑姑面前说的那些话不就成了吹牛b了吗?我可不想这样,你想吗?”
凯特琳毫不犹豫的摇头:“当然不想!”
“那不就是了,就让我们好好的在这次会议上捣乱吧!破坏可比维护要难多了!”周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