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五两人根据种种情况来分析,神婆应该是被阴魂附了身的大蛇咬死的。那阴魂之所以要附身在大蛇身上咬死神婆,就是为了报仇,阴魂生前一定跟神婆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为什么那阴魂要附身在蛇身上杀了神婆这个我就搞不明白了,或许是为了增加神婆的恐惧感吧。
“到底是谁杀了神婆?我想应该可以排除那些死去的落花洞女。”我呢喃道。
“落花洞女都是被神婆蛊惑心甘情愿那样做的,她们对神婆没有怨恨,那会不会是她们的父母呢?”初五说道。
我眼睛一亮,初五说的有道理。那些被蛊惑的女孩对神婆没有怨恨,但并不代表她们的家人对神婆没有怨恨。神婆在寨子里因为有寨主的支持地位非常的特殊,即便寨子中的人对她心有怨恨,但也不敢言。
如果是落花洞女的家人死后变成了恶鬼来找神婆报仇,那这件事也解释的通了。但是现在怎样才能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神婆,那个恶鬼一定得找出来,不然鬼才知道它还会去害多少人。阴魂变成了恶鬼基本上就是六亲不认了,一口怨气让它们变成了恶魔。
“我试着做做法事看是否可以找到些什么东西。”我对初五说道,将背包放在地上,在通道中清理出了一块地方,在地上铺了一张黄布。
将香炉、纸钱、长香等东西放在黄布上摆好,我先烧了三炷香一脸肃穆的对着四方拜了拜,然后插在了香炉中。又将一把纸钱点燃丢在了地上。
提笔、画符、结印、念咒。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彻地鬼神惊,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借祖师法令,传阴魂鬼魅,法!”我低声念道,将画好的符纸点燃丢在了香炉的前方。
符纸燃烧在地上溜溜的打转,火焰扑闪了几下,最后化为了一撮灰烬。
“什么都没有。”我望着符纸烧成的灰烬无奈的说道,如果这石洞中残存有什么阴邪秽气,那张烧着的符纸一定就会飞过去。
“什么都找不到,看来也只能回去试着召一下神婆的魂,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估计希望不大,神婆的魂应该已经被那阴魂打散了。”我紧接着无奈的苦笑道。
“初五,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们回去吧。”我低着头收拾着东西对初五说道,看到装在背包里的罗盘就顺手拿了出来。
“祖师传令,天师借法,开!”我手结法印念了一道咒语将罗盘启动,我也没有想到能够得到什么结果,这完全就是一个无心的举动。
“咦,有情况!”我低头望着手中的罗盘惊咦道,初五急忙跑了过来。
只见我手中的罗盘上的磁针在溜溜的乱转,过了片刻磁针竟然停了,径直指向北方。
我顺着磁针指的方向望过去,那里有一间石室,正是神婆的卧室。
“那里面有东西!”我说道,手端着罗盘向卧室走去。
“那里面能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一张床吗,刚才我们不是已经找过吗?”初五嘟囔道,跟了过来。
石室很简单,一张木床,床上铺着床单被褥。房间中还放了一些衣服和椅子,方正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
我疑惑的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正如初五刚才所说,这间石室中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刚才我们早就翻过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我和初五同时低头望着我手中的罗盘,罗盘的磁针依旧是静止指向了一个方向,磁针所指的地方竟然是那张木床。
难道说床上有什么东西?但不对啊,刚才我们已经把床上的东西全部都翻了一遍,包括铺在床上的床单和被褥,可是为什么罗盘一直都指着床上呢?这是我和初五此刻共同的想法。
我眉头紧皱,握着罗盘向木床走去。再次将木床翻了一个底朝天,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罗盘就一直指着这里呢?”我疑惑的说道,紧盯着那木板床。
木板床摆在石室的角落里,床非常的粗糙,就是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没有什么异常。
“会不会是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初五嘟囔道。
我微微一愣,目光落到了木床与大地的接触面,那里有木板挡住了,看不到床底下的东西。
“将它翻开看看。”我说道,两人合力很轻松的就将木床翻了一个面,木床比想象中的要轻多了。
“啊,小七你快看床底下。”初五惊呼道。
我心中一惊,急忙把目光移了过去。只见床底下有一条黑色的蛇,手腕那么粗,一米多长,三角头,红眼睛。
“这,这不是大叔见到咬死神婆的那条蛇吗?”初五张大嘴巴说道。
我点头没有说话,通过苏父的描述眼前这条黑蛇确实就是他见到咬死神婆的那条蛇,只是没有那么大而已。
“这蛇已经死了。”我说道。
“会不会是那恶鬼借助了这黑色的蛇将神婆杀死后就把它也给杀了?”初五睁大眼睛说道。
“有可能,附在他身上的恶鬼已经走了。”我说道,那个害人的恶鬼才是最让我担心的。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了,我们回去看看。”我说道,将石室中收拾了一番就和初五回苏父那里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寨子的中央生了一大堆火。火光照耀的如同是白昼,三个老人依旧围在神婆的尸体前念叨着。四周聚了不少寨子里的人,火光照耀在人脸上是一片的麻木。
“小道长你们回来了,晚饭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苏父见我们回来了端了饭菜上来。
“大叔,辛苦你了。”我答谢道。
“这没有什么的,我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将我女儿的尸骨取回来。”苏父强忍着伤心说道,到现在他还没有把爱女遇害的消息告诉自己的亲戚好友。
“大叔,节哀!”我叹息道,苏小小的事只能怪那个违规超速的泥罐车司机。
“大叔,这神婆死了怎么请那些巫祭来唱那么久啊,这也是寨子里的习俗吗?”我随口问道。
“这哪里是什么习俗,在平时如果死了一个人,随便找一个巫祭唱个一段两段的就可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三个巫祭同时唱一大整天的。而且他们唱的东西完全就不是以前死人时候唱的那些经。”苏父说道。
“大叔,你能把他们唱的经念给我听一下吗?”我心中一动,说道。那些老人念的都是当地的方言,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大叔点头,出了门站在不远的地方,跟随着那三个老人一字一句的翻译给我听。
“他们念得这哪里是什么超度经!”听完后我惊呼了起来,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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