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瑜已经明白了。
白瑜扶额:“九哥,哥,亲哥,我是禽兽吗?”
“是我的错,叫九哥误会了。”白瑜又好笑又好气:“你最近太忙了,每天睡觉都不够。我心疼你,怎么忍心?你倒是……”
“我不是,没……我只是……”谢玺紧张的解释,他只是觉得这种变化不适应。从认识开始,一直就是白瑜主动,白瑜一向是缠着自己的。
他习惯了这种亲密,忽然之间好像他不缠着了,就有种紧张感。
“唉,你呀,总是想太多。”白瑜摸着他的脸颊心疼道。
谢玺闭嘴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白瑜又推他:“怎么还不说话了?”叫自己说自闭了。
谢玺摇摇头:“是我的问题,你不该改,是我要改。”改掉这患得患失的毛病。
白瑜笑了,伸手拉开他的里衣:“那你就改改,至少有要求就要直说,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要憋死了,你居然担心我对你没兴趣了。气不气人?”
谢玺无比顺从的由着白瑜动作:“淙玉,是我错了。”
白瑜亲吻他:“那我就原谅你。”
谢玺笑了,淙玉虽然是个暴脾气,但是对自己却总是很温柔。
他回抱他:“但我不觉得多抱歉,喜欢你,就会患得患失,这样不好,但是我觉得这样才是真的。”
白瑜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那也得罚你。罚你好好承受,今晚可要把之前缺的都补回来,九哥就算哭了我都不会放手的。”
谢玺抖了一下:“……好。”
只是怎么听这个字都干巴巴的。
白瑜坏笑,一把捏住他的屁股:“九哥,你真是太可爱了。”
说着就咬住他的嘴唇压上去。
一夜酣战,早上的时候陛下果然起不来了,还好今日没有大朝会。
他能多睡一会,奈何还有朝臣要见,事儿多的不得了,多睡一会也就一会,然后就要起来奋斗。
此时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要瞎怀疑?报应了吧?
于是晌午忙完了后,就叫人将白瑜叫来。
大白天的,也不管不好意思了:“给我揉揉腰。”
白瑜哈哈大笑抱住他给他揉:“九哥撒娇是最可爱的。”
谢玺哼了一下不说话,只是靠在他身上由他给自己揉着腰。
浑身没力气,腰酸腿酸,其实这么揉也不见得多舒服,只不过心里是舒服的。
揉着揉着,他就睡着了。
白瑜也没动,就这么往后靠,叫他趴在自己怀里睡一会,马上就用膳了,想多睡也不行。
他听着谢玺清浅的呼吸,感觉心里都被塞满了。
被需要的感觉他真的觉得很好,当然需要九哥的感觉也很好。
九哥最近忙成这样,是为了国事,可要是没有自己,他大可不必这么着急这么忙累。
他轻轻抚摸着谢玺的后背,安抚着他疲累的爱人,满心的怜惜。
许久后,谢玺才睁眼,对上白瑜的眼睛,白瑜对他笑:“起来吃饭吧。”
谢玺自己这个姿势腿都麻了,下面的白瑜能好受吗?他皱眉:“不叫醒我。”
“正要叫你呢,走吧,吃饭去。”白瑜起身拉着谢玺往一边去。
谢玺好奇:“你腿没事吗?”
白瑜腿麻过后就是那种万蚁啃噬的难受,但是他云淡风轻:“不碍事。”
难不成我抖腿吗?不,不能够!我铁血汉子人设不能倒!!
就在这个朝中忙乱的六月,白家有事。
在诸城的唐老太爷过世了。
唐老太爷去年开始身体就不行了,所以赶着来看了妹妹。
几年年初一度就起不来了,到底没能熬过夏天,就过世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就在唐老太爷传出死讯的那一日,承恩公府上杨老爷子也没了。
这也是真叫白家人无奈,按照法理这都是亲戚,可这一来,白启贞就比较尴尬。
白瑜在前院书房一锤定音:“马上出发去诸城,杨家消息还没送来呢。”
白启贞犹豫了一会后点头:“那就走,我先走。你和你二叔后一步,你二弟跟你们一起。”说是一起,但是那眼神白瑜已经清楚了。
白瑜点头:“好,父亲先走吧,我来兼顾姑母他们。”
亲舅舅过世,白秋萍也得奔丧去。
老夫人已经哭了一场,整个人看着都憔悴的厉害。
白启贞是轻骑快马离京,就在他走后不过一个时辰,杨家的消息正式送来了白家。
此时杨氏也感觉到了,白启贞就是故意的,可唐老爷子又确实是过世了。
她想说什么都不知怎么说才好。
如此一来,白启贞已经走了,余下的人里要怎么选就很容易。
白瑜肯定是选舅公,所以他要去诸城。
最尴尬的是白瑛,其实对于白瑛来说是不用选的,外公和舅公肯定是选外公。
但是父亲这一走,他就真是无比的尴尬。
正常来说,白家子弟都得去杨家,庶子们也是要叫一声外公的嘛。
但是白瑜都这个身份地位了,谁敢强迫他?他要去诸城,那就一定是去诸城。
白宁贞这个外甥,自然是要去给舅舅奔丧,所以很快就决定下来了。
白瑜和杨氏以及白家其他子弟留下,白宁贞和白瑜去诸城。接了姑姑直奔诸城。
杨家的老太爷这一死,外头也看着呢。白家和杨家那点事虽然不是秘密,但是绝大多数朝臣并不觉得白启贞会对岳家有这么大意见。
毕竟男人嘛,换个老婆的事,多大个事?
如今一看他还真就不去杨家奔丧了?你说什么,你舅舅死了?
嗨,谁管呢?毕竟外人看来,唐家可没有杨家这么有权势啊,又不是京官。
再看勇武侯也一并走了,这是完全没有给杨家面子的意思!
你说白瑛去了,有什么用,你白瑛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谁认识你?
杨嘉望大为光火,也不管老爷子还在停灵,就在偏厅里把杨氏说了一顿。
“你是怎么回事?父亲过世,你怎么叫你夫君去了诸城?叫京城里怎么看咱们家?这么多年了,你也笼络不住夫婿,你自己回来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