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公司，孙珂的弟弟在这里上班。
秦风带着陶明、沈熥便装前来，找到了对方。
“几位警官，你们是为了我姐姐遇害的事情来的吧？”孙珂弟弟在秦风表明身份后，和孙父孙母的冷漠截然不同，很是激动。
看他的表现，秦风觉得来对了。
这孙家姐弟的关系不会差。
“是的。”秦风点头，孙珂弟弟赶紧请三人坐下。
看得出来，孙珂弟弟干的不错，有独立办公室，虽然只能算个小领导，连股级都算不上，但至少也是个领导，手下管着那么两三个人。
坐下之后，秦风开口：“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们直接开始。”
“好。”
“请问一下，你姐姐在南江是不是有一个男朋友？”
“……”
第一个问题，就让孙珂弟弟愣了，跟着保持沉默。
这变化有些始料未及，毕竟从刚刚对方的态度来看，他是很配合的。
难道说这个所谓的男朋友的身份，有什么难言之隐？
沉默中，孙珂弟弟神色挣扎，半晌之后才道：“我，警官，你能为我保密么？”
“……”秦风沉吟之后，道：“那要看具体什么情况了。”
“……”接着又是沉默，直到一分钟之后，孙耀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开口了：“不管了，我姐死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姐的男朋友，是我们科室的主任，我，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也是他帮我安排的。”
明白了。
秦风恍然，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秦处，主任他可不算是徇私，我的学历、资历都够的，只是在基层单位，有些时候关系更重要，所以……有了人帮我说话，我才得到提拔，要说有违纪，也可以算是，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要调查，我一力承担就是了。”
“或者我马上辞职！”
“那倒不用。”秦风笑着摆摆手：“我们只是调查刑事案件，这事情没有必要，也不会管。”
在基层，这样的情况不算少见。
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让上面不得不提拔你，否则，在几个可选的人员中，谁都会选择离自己更近的人上位，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看孙耀，也不是那种完全靠关系上来的，秦风也没必要多事。
“……谢谢。”孙耀。
“不用客气，我们还是聊聊案子。”
“好，秦处您问。”
“你最近一次见你姐姐是什么时候？”
“是在她被害的三天前，那天是周末，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在我家。”
“她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什么话，接打什么电话？”
“……没有，挺正常的，有说有笑的吃完饭，我送她下楼，她就开车离开了。”
“那你姐之前在东江那边打工，你知道么？”
“……知道。”孙耀脸色变了变，点头后咬牙道：“总有些看不得人好，三年前我姐回来，就有人说些风言风语，说我姐在东江那边打工，在那里工作的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为了这事，我爸妈和我姐大吵了一架，把我姐赶出了家门，本来说好的一门亲事也黄了。”
“那关于在东江的工作，你姐跟你聊过么？”
“……没有。”孙耀回答后，急声道：“不是，秦处，是不是我姐的死，和她在东江那边和人结怨有关系啊？”
“我记得，她当时回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有些心神不宁的，我问她，她也不说。”
“心神不宁？”秦风抓住了一个重点。
“呃，就，就是她那几天一直在我家里住着，也不出去，去楼下下去散心都不去，我就觉得，她好像心神不宁的。”
“她没说什么？”
“没有，她说没事，我也没有多问。”孙耀摇头。
“那后来有人来找过她么？”
“应该，没有吧？她之前的同事我也不熟，也没见过。”
“那这个人，你见过么？”秦风将刘丹的照片拿出来，放在孙耀面前。
如果之前秦风的推测成立，那么孙珂被害，应该是凶手从刘丹那里得到的消息，刘丹和孙珂的关系应该比较熟才是。
这样的情况下，刘丹回汉中，汉中距离南江又不算远，两人有可能见过面。
“这个……诶，我真见过！”端详了一会儿后，孙耀眼睛一亮：“有一次我在外面吃饭，遇到了这个女人和我姐一起，当时见她长得好看，就多看了两眼，有印象。嗯……好像是叫，彤彤？”
“丹丹？”秦风提示。
“不，秦处，我记得，就是tongtong，是这个发音，才过去几周时间，我不可能记错的。”
“几周？是最近碰到的？”
“是啊，我想想啊，大概是在……哦，对了，元旦节的第二天。”
“在哪里见到的？”秦风一听，赶紧把时间记下来并问道。
“就在县城的锦华天地商场。”
“那这几个人呢？”
得到新线索的秦风又赶紧将另外几名受害者的照片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孙耀依次看过之后，摇头道：“这些人没见过。”
见问不出新的信息，秦风将照片收起，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姐去没去过汉中市？”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在三年前刚回来，和爸妈吵架之后，在我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也就两三个月吧，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最开始每周都会聚一次，到后面她找到了新工作，我们就聚的少了，不过每月都会吃一次饭。”
“但这中间她去了哪里，我也没问过。”
“你们主任呢？她和你姐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是……”
“是正常的。”孙耀赶紧说道：“我们主任和他前妻离婚了，之后才认识的我姐，这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要是主任已婚，我肯定会劝我姐和他分开的。”
“那就好。”秦风点点头，站起身道：“我得去找你们主任谈谈。”
“好，我带你们去。”
“行，谢谢。”
走出孙耀的办公室，秦风对陶明使了个眼色，陶明会意，给蛤蟆发了条信息过去。
锦华天地商场，蛤蟆和李卫国两人来到这里，找到物业表明身份后，要求调取一月二号的当天的所有监控录像。
像这一类的大型商场，监控的保存时间都会比较久，规定是一个月内，但一般都会更长一点。
管理严格一些的地方，还会刻录下来，保存半年左右才进行销毁。
锦华天地的监控记录虽然没有保存那么久，但也严格按照规定走的，一月二号的监控自然还保存着。
另一边，秦风找到了孙珂男友，一番交谈之后，从他这里得到的信息反而没有孙耀多。
不过意外的是，他知道孙珂以前做什么工作。
这一点是两人在确定关系的时候，孙珂主动告诉他的。而他也表示自己能够接受，两人才正式确立的关系。
只不过因为孙家的问题，孙珂又想得到父母的祝福，所以一直没有领证，耽搁到现在。
呜呜，呜呜呜。
手机振动，秦风拿起来一看，是宋展博打过来的。
“老宋。”
“我在孙珂的胃里发现了一张记忆卡，损坏比较严重，需要技术手段支持。另外，孙珂怀孕了，大约四周左右。”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调人过来，把沈熥也派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