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带着蛤蟆去楼顶把狙击步枪和枪袋等物品拿下来了。
看着还剩下不少子弹的弹匣，秦风脸色难看的很。
……
呜儿呜儿……
警车来的比想象中的快，而且一下子来了四五辆。
倒不是他们未卜先知，而是在枪响的时候就有人报警了。之后又有连续的枪声响起，还有撞车什么的，自然有更多的报警电话，打到指挥中心。
下车的警察抽出了枪，将秦风等人包围起来。
陶明等人反应也很快，证件举的高高的，下车的警察一看是自己人，才放下枪过来了解情况。
然后……他们就被征用来保护现场了。
“秦处长，嫌疑人要不要送医院啊？”一位民警见被拷在旁边的枪手情况不对劲，问道。
秦风没说话，只是看了对方一眼。
是个年轻人，三级警司，稚嫩的样子估计是刚刚毕业一年左右，枪都拿不稳的那种。
旁边的一个三级警督拉了年轻警员一把，瞪了一眼，跟着看向秦风：“秦处，他刚毕业一年多，还是个新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风点点头。
见秦风不说话，但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三级警督松了一口气，拉着年轻民警走到一边。
“你小子说话也不看看时候，那嫌疑人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没听指挥中心的通报，开了许多枪么？再看看旁边地上的那把狙击步枪，明显是嫌疑人的。”
“师父，就算嫌疑人是职业杀手，他也有人权的吧，也有接受医疗的权力啊。这人明显不对劲，我怀疑他还受到过刑讯……”
“你小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三级警督一脸无语的再次瞪了徒弟一眼：“你就说，这家伙都用狙击步枪了，这是普通的嫌疑人？而且职业杀手也有人权，这话是没错，但这样的案子，是你一个新人能够插嘴的么？”
“你别说话。”见徒弟还想反驳，三级警督打断了他：“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不远处前几天发生的枪战，你知不知道？”
“……知道。”
“现在这些部里的人又出现在这里，还又发生了枪战，还有爆炸，听说厂区外两辆车都炸的不成样了，你想想，枪手的目标是谁？”
“……是，他们？”年轻警察终于反应过来了。
“既然知道，那你还要坚持么？还要求把人送医院么？”
“……”
年轻警察嘴皮动了动，看向脸色严肃的秦风几人，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又是被狙杀，又是炸车，这明显是奔着弄死那几位部里的同事去的，这个时候还上去坚持把人送医院，不是找抽么？
说不定人家心情不好，一顿大骂，再严重点，把自己当成嫌疑人同伙调查都有可能。
他是经验不足，但不傻。
……
调查组的人到了。
情报分析组和技术组的负责人，以及行动组叶兆明来到秦风身边。
“现场勘察交给技术组，行动组押解嫌疑人回去，不用送去看守所。其他人撤吧。”
“……是！”
赶过来的三人面面相觑，应了一声转身安排去了。
回到调查组驻地。
秦风进了书房。
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跟着进来的叶兆明等人吓了一跳。
“无法无天，太特么无法无天了。你们知道杀手的身份么？知道他的目标么？我，就是我！”
“我才刚刚抵达魔都多久？他们就已经拿到了我的照片，还知道了我的身份。枪手接到的任务，五十万，买我的命。”
“看到那把枪了么？看到被炸掉的汽车残骸了没有？但凡我有一点疏忽，就已经死翘翘了！”
“你们在魔都多久了？有没有一个月？没有一个月有没有一周？这么久的时间，不仅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查到，夏副处长被枪击，现在干什么？轮到我了？”
“你们还有没有用，没用就滚回去！我手下不要白痴！”
“就你们这点水平，还是精英？……”
秦风的火很大。
不仅因为自己被狙击，汽车被炸。更因为从枪手那里审问到的情报线索。
不到一天时间啊，自己调查组负责人的身份就暴露了，而且还拿到了照片，那这个调查组秘密进驻还有什么意义？
秘密？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都特么成筛子了，还有什么是保密的？
情报分析组和技术组的负责人，以及闻讯赶来的后勤支援组负责人，以及行动组临时负责人叶兆明都站在那里挨训，一动不动。
他们也没脸反驳。
不说其他，光说连续两任调查组指挥官受到袭击，夏明成重伤，秦风这次更离谱，刚到魔都就遇到了狙杀。
两件事合在一起，情报分析组、跟踪监视组、技术组等等，一个都跑不了，都难辞其咎。
就像秦风说的，来了魔都这么久，不仅有用的情报线索，只查到了厂房那边的巢穴，行动的时候还出了事。
其他线索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工作效率，如果没有连续两起袭击，还能说得过去，现在敌人都摆明车马要干死指挥官了，就更加明显的体现出了他们的无能。
因为他们的无能，才让犯罪分子如此嚣张。
“王军！”发完火，秦风转身看向技术组负责人。
“到！”
“负责勘察厂房那边狙击位的人是谁？”
“……”王军愣了愣，见秦风脸色一沉，赶紧回答道：“是老汪，汪源。”
“他一个人？”
“不，还有他的搭档李钊。”
“他们人呢？在没在驻地？”
“应该是在的。”
秦风眼神凌厉的看着王军，好几秒之后，才移动目光看向另一边：“叶兆明。”
“到！”
“带人把汪源和李钊抓起来，送到审讯室去。”
“……秦处，这……”
“执行命令！”
“是！”
叶兆明一个立正，大声应是后转身出去了。
“肖建成。”
“到！”情报分析组负责人站出来。
“附近的监视哨拔除了没有？”
“找到了，还没有行动。”
“那等什么？等我给你立功授勋再行动么？还是等我给你表扬？马上带人去，把据点拔了，还有，各组下去准备，晚上我们换地方。”
“是！”
“都出去！”
众人散了，肖建成出去后赶紧喊上情报分析组的人，加上陶明和手下，对驻地对面的两个据地发起了突袭。
总共四个人，全部当场击毙。
陶明和书生等人下的手。
审讯室，秦风推开门，脸色黑沉的走进去，眼神带着刀子，扫向坐在椅子上的汪源：“大家都是同事，我也不想搞得太难看。说说吧，为什么要把驻地的信息告诉犯罪分子，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难道你忘记了入警的誓言了？忘记了在党旗前的宣誓了？”
汪源沉默。
“我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你也是老刑侦了，应该知道，没有证据我不会下令抓人，还是抓自己人。”
“……他，他们抓了我儿子一家，在国外被抓的，我要是不配合，儿子儿媳还有孙女，就都……我也想过告诉局里，告诉夏处长。但是他们在国外啊，鞭长莫及，我只是听他们的命令做事。”
看着不到五十的汪源瞬间变的老态的样子，秦风心里有一些同情，但是不多。
“你和李钊是搭档，他有没有参与？”
“他没有。”汪源摇头回答，片刻后问道：“秦处是在狙击位上发现问题的吧？我也知道那里是个破绽，但李钊就在下面等着，我没有太多时间处理。”
“贴在那里的是什么？”
“一张照片，夏处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