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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震没有回答旁山风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小娃娃,方才老夫只是略施手段,探视了一番你体内之物而已。”
旁山风一听此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虽然有些紧张,但他还是故作镇定问道:“探视?难道老丈是在探视我的病症么?方才老丈不是已经说小子的病症么?”
隋震冷笑一声道:“不知小娃娃可识得莫离?”
隋震此话一出,旁山风突然犹如春雷初泄,惊的一身冷汗,心想这二人是如何知晓大哥之存在的?
自己从未对外人提及莫离之事,难道是方才那诡异的萧曲?
一想到此处,旁山风不由得瞳孔缩小,重新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二人。
“你不必害怕,老夫若是想要取你性命易如探囊取物。
这个世间每一人都可能藏有秘密,只是有的人能够永远保守秘密,就像徐山一般,而有的人却很难保守,就像你一样,尽管你的秘密藏的很深,老夫仍旧能够探知。
即便有些人极力想要隐藏某种秘密,在这个世间仍有很多种方法和途径去刺探,无非是代价的高低而已。
而且,有些秘密是可以被交易的!老夫的话你可还明白?”
旁山风是听明白了隋震的话,他是想用自己的秘密和自己做交易,他咽了口气问道:
“什么交易?”
隋震朗笑几声道:“我喜欢个聪明人打交道。老夫想要收你为徒!”
……
旁山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一时间竟不能相信此话确是出自眼前老者之口。
“你不必惊讶,老夫一向一言九鼎,今日我二人费了偌大的周章,正是为此事而来,莫非你不愿意?”
……
旁山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像做梦一般,他整个人都陷在了云里雾里,而且他不清楚这云雾之后会否有一处毒蛇正在等着自己。
“敢问老丈,你能教我什么本事?而且小子已经心有所志,不达目的,绝不会半途而废。”
旁山风想起了自己不远万里而来夷城,不正是为了追求铸剑术么!
隋震捋着长须,与徐山对视了一眼,眼中甚是欣赏之意。
“那你想要学什么?”
“我要学习铸剑术,锻铸天下最强之剑,除此之外,那就恕小子爱莫能助了!”旁山风坚定的道。
隋震与徐山
听了旁山风的话后,不由得仰头大笑起来,而且长笑不息。
然而这情形,看在旁山风眼里,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心想,我旁山风现在谈铸剑术定然被人取笑,不过,既然我已经来到了夷城,而且已经有了天机坊的基础,就一定会成为铸剑师。
他隋定不愿收我为徒,那我便去学他人之术,这华夏天下善铸之人何其多也,我就不信,离了你隋定,我便修不成铸剑之术!
“老丈大可取笑小子的不自量力,既然如此,那小子与老丈的交易便就此作罢,只是小子有一请求,还望老丈替我保守体内之秘密,对此,小子若是日后功业有成,定当厚报!”
隋震与徐山听了旁山风这一番话,笑的更加难以自抑。
正在旁山风激将要恼羞成怒之时,隋震却收笑道:“小娃娃,你可知老夫乃何人?”
“小子不知!”旁山风没好气的说。
“呦呵,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嘛,不过老夫欢喜。
你可曾听过‘山里人’?”
“山里人!”旁山风摸着脖子,有些惊呀道,心想这老者只是一个隐世的山中之人而已,是不可能对自己有帮助的。
“你知道山里人?”听旁山风惊讶的口吻,隋震心想这小娃竟然知道山里人,那就好办多了,不过这山里人的名头何时如此响亮,竟连一个普通小娃娃都知道了,难免心中有些沾沾自喜。
“不知道。”
旁山风平淡的回答,竟令老者有些失望,本想着他知道山里人是什么后,收他为徒那边是事半功倍,顺理成章之事,那知小子竟是个浑不吝,啥都不知,非但不知,还让自己下不来台。
隋震的老脸一红,而且有些臊热,摸着胡子强自咳嗽了两声,才挺胸道:“这山里人嘛,就是住在高山之上。你知道吧,一般能住在高处的人,那都是一些高人,所以啊,你能够拜得高人为师,那是你几辈子的造化了!”
隋震这么一说,旁山风更加糊涂了,他摸着脖子想了半天才道:
“老丈你不是山里人吗?山里人一般不都是砍砍柴,打打猎,目的不都是为了躲避征赋嘛?”
旁山风慢慢悠悠的说完这话后,却发现隋震已经在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想要骂娘的表情。
“混账,老夫像是这种人么?孤陋寡闻之辈,竟不知有山里人!”
隋震停顿了一会,然后在旁山风对面坐下,整容道:
“夷城附近有二山,一曰武落,一曰钟离,能够在此二山中居住的人,均被换做山里人!”
此时,旁山风才恍然大悟,还不及他说话,隋震又道:“你可以知何人才能居于二山之中,成为山里人?”
旁山风摇头,表示不知。
“既然你是夷城之人,想必应该知道夷城诸街主吧,他们虽说是夷城最有权势之人,但老夫告诉你,他们没有一人有成为山里人的资格!”
虽然隋震说的十分平静,但这些话的分量无疑是十分沉重,而此时更是旁山风对夷城与二山之人的关系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随着他越发的了解,他便越觉得震惊,原来在夷城这片区域还有更好的存在。
“老丈,既然你对二山如此了解,敢问老丈可曾识得一位名叫隋聆的姑娘?她与其父便是住在钟离山上,而且其父乃是一位了不得的铸剑师,不知老丈是否识得?
实不相瞒,此次我从隋国不远万里来到这夷城境内,就是想拜这位铸剑师为师,只是,只是我资质愚钝,未曾入得这位铸剑师的法眼,如今看来,旁山风甚是觉得惭愧!”
旁山风突然有感而发。
听了旁山风的话,隋震与徐山相视而望,眼中尽是惊异,尤其是隋震,他此刻已经在心里将隋定骂了百八十遍了。
心想,这不成器的儿子,下山了半年有余,回来竟收了两个资质平平的徒弟,反而是将真正总有传承天赋的宝珠遗失在外,今日是我不是自己偶然间发现,岂不是要抱憾终身,天年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泉下列位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