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风把死去的放环放在地上,狠狠的看着唐枫,道:“今天,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那老者听了旁山风的话,先是一副吃惊的样子,随即嘴角又露出了微笑,道:“甚好甚好,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在此谢过卖主了。”
说完那老者就接过旁山风手中的两个碗钵,拿出两枚小铜剑,付了款慢悠悠的走了。
郑茹看着手里的两个铜子,心中甚是欢喜,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有顾客询价。
“请问这个刨刻价值几何?”
众人一看,是一位带草帽的老汉,旁山风赶紧道:“大爷,这刨刻只需十个铜子即可!”
“啊?十个铜子?好,我要了,我是做木匠活的,只要你们的东西好使,以后我会常来的。”
众人见那老汉麻利的掏出一个布袋,将足够的铜子拿给了郑茹,高高兴兴的走了。
白素素等人看着这一幕,都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
连着做了两个买卖,旁山风与郑茹摊前的人也越来越多,郑茹与旁山风一个劲的给人解说每件东西的用途和材质,一时间询价之人太多,后面的杨广几人也开始帮着招呼顾客。
而另一边的丑槐看到自己家这边摊上的人都跑去了旁山风那边了,脸色阴沉,干巴巴的瞪着眼睛。
这一次旁山风等人一共拿了四个小碗钵,三根铁钩,两个刨刻,六根用作布置陷阱的铁刺,还有一个铁钺。
在旁山风几人打开生意后,顿时热闹了起来。
杨广几人还专门找来了木块,一边给围观之人现场展示各种器具的锋利程度,一边狠了命的吹嘘自家东西的质量。
不到半个时辰,摊位上的铁器就少了一半,只剩下了那一套六根的铁刺和一个铁钺,还有一个刨刻。
尽管今日众人将所有铁器的价格都定得很低,但货出去了一半,众人也得了刚好四十五个铜锭。
这时候来了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他先是掂量掂量了下那把铁钺,而松茂已经给那上面安装了一个短柄,拿在手里既像个铲子又像个斧子。
“这个钺铲怎么卖?”
那人披着头发,眼神凌厉,看得郑茹有些怕。
旁山风将郑茹拉到了后面,笑着对那大汉说:“此钺只售十五铜子,至于他的功效,方才想必大家都已经见过了。”
那大汉转头看了看摊位旁边的木块,被劈成了几块,正是这把铁钺的杰作。
“十五铜?”那大汉似乎在考虑这什么。
“对,是十五铜。”旁山风又重复了一次。
那大汉笑了笑道:“你们这价格倒也不算高,不过,但凡斧钺,不仅要锋利,还要耐用,在下方才只看到了你们这把斧钺的锋利程度,想必,你们定是有一位不错的磨剑匠师。然而,在下仍未见到此把斧钺的坚硬程度。”
旁山风听了那大汉的话,问道:“不知阁下想要如何见识这把斧钺的坚硬?”
“很简单,你们都一直再夸口说你们的器具不仅锋利,而且坚硬,不去就用你们的铁刺击打这把铁钺,看看有什么效果。”
旁山风听了那大汉的话,回首望了望身后的众人。
那杨广一看,上前几步道:“这可不行,我们这是用来出售的,并不是拿来试手的,若是如你所说,我们这两件东西岂不是都毁了!”
那大汉听了杨广的话,轻笑了一下,打量了一番旁山风,淡定的说:“这个无妨,你们且说说此二者价值几何?”
杨广看了看旁山风,他们具不知道这批发大汉想要做什么,而旁山风咬了咬牙道:“这一套铁刺价值二十铜,斧钺的价格方才已经说了,依旧是十五铜。”
那大汉听了后,轻笑着从身上钱袋里摸出四十个铜子,看着旁山风道:“这是四十个铜子,其中三十五个购买这两件东西的钱,另外的五个则是此番请你们代劳试验的赏钱。”
众人看到这里,心中惊讶万分,世上怎么会有种人。
那大汉见旁山风几人迟迟不肯动手,便又补充道:“你等无需担心,只要按我说得做,不论此次结果如何,在下都不会追究,而且也不要你们赔偿破损的东西,你等尽管试来我看便是。”
旁山风将那四十个铜子悉数交给了白素素,后者也点头示意旁山风照那人说得做。
旁山风一狠心,对杨广点了点头,后者就与松茂上前,一人将那斧钺平放在地上,而另一人从那六根铁刺中随便找了一根,有在街旁笑了块脑袋大的石头。
松茂将那一尺半长的铁刺的尖头杵在斧钺的面上,双手扶住,而杨广便抡起石头使劲得砸在了铁刺的另一头。
“叮——”的一声,松茂麻利的将那铁刺的尖翻了上来,只见那原本如头发丝般的尖头磕去了一块,而那嘣掉的一块只有沙粒般发大小。
而斧钺面上的痕迹只有一个白点,一点破损的很久都没有。
那大汉看到松茂手中两物的痕迹和破损,眼睛顿时眯着跳动了几下。
“再试!”
那披发大汉大声命道。
而这时,人群将旁山风等人的摊位围得水泄不通,纷纷翘首以盼的看着松茂与杨广二人试器。
“叮——”再次试验后,松茂将结果呈现给那大汉看,他看到这时候不论是那铁刺还是斧钺,原本的痕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铁刺缺失的不分没有再被嘣掉,而斧钺背面的白点也只是更加明显了一点而已。
那大汉眯着眼睛,叫道:“再试!”
“叮,叮,叮——”
杨广一下连着砸了三下,而这时松茂再次将结果呈现给那大汉和围观众人。
这一次仍旧如前,没有多大的变化。
看到这个结果后,现场瞬间哗然,纷纷惊叹这铁器的坚硬。
而这时候,那大汉才轻轻点了点头,又吩咐杨广用那铁刺刺木头和石块。
又经过一番试验后,那铁刺在石块的力道下穿木头如穿肉糜,同时也将石块凿开了个坑,只是刺尖有所磨损而已。
做完了这一切,那大汉终于叫杨广停了下来,也没在有其他吩咐,反而是向旁山风等人行了一礼,道:“敢问诸位中是何人主事?”
听到大汉询问,白素素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旁山风。
旁山风无法,只好摸了摸脖子,对那大汉还礼道:“在下不才,恬居主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