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看到这所谓的铁锅没几下就煮熟了一锅毛豆,纷纷渍渍称奇。
世间不缺乏勇于尝试之人,也不缺乏试着吃螃蟹的人。
不一会,旁山风几人的铁锅就卖出了三口,还不到巳时,他们的十五口铁锅已经全部售罄,这让六人不由得心中振奋。
临近午时,旁山风几人回到住处,然后召集了所有人,集合在大厅,共同商议事情。
待众人坐定,各个桌案上摆放着各种时鲜水果,整个丑街的美食美酒都摆放在了众人面前,这也算是一次对众人的犒劳。
旁山风看了大家一眼,然后举起酒杯先是向众人行了一礼,道:“今日并非什么有喜事的日子,但也是我们在这阳亭真正立住脚的日子,旁山风今日借此机会要郑重的感谢大家。
这第一杯酒写大家信我,这里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人之前与我从未谋面,甚至有一些人还曾是我的敌人,但现在我们坐在了一起。
阿风我作为一个少不更事之人,能够得到大家这么多人认可和信任,阿风感佩之至,干!
这第二杯酒,我旁山风谢过大家跟我一起坚守在这阳亭,共苦同甘,旁山风铭记于心,干!
这第三杯酒,旁山风谢过大伙与我一同锻铸铁器,一同在那铸剑室内流血流汗,为了我们共同的血汗,干!”
旁山风没说一段,便同众人干尽了酒盏内的酒。
当第三杯酒下肚,旁山风眼角终于浸出了泪渍。
他出身卑微,命途多舛,没有显赫的宗族,如今辗转四方,却一直有一些良善的长者、朋友为自己舍命相搏,他岂能不感念至深?
“公子何故悲伤?过去我等活得不像个人,但今日我等虽有不同的命运,不同的出身,不同的际遇,但此刻,我们都是阳亭之人,我们此刻的命运俱都拧在了一起,所以公子您若是有什么悲苦,不妨说出来,我们共同承受,可好?”
杨广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杨广兄弟说得好,我们现在俱是一体,但我们到如今却还缺少一个名字!”石冲说。
“什么名字?”凌岩问。
“在谈这个名字之前,我石冲想知道公子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日后?不瞒各位说,在下与人有两年之约,而这所约之事,正是铸剑大比。”旁山风抱拳说。
“对,公子曾励志做一铸剑师,我凌岩支持公子。”
“腊梅也支持公子!”
“素素也支持公子!”
“红儿也是,将鼎力支持公子!”
“我们都支持公子……”
一时间众人都纷纷表态支持旁山成为铸剑师。
石冲伸手压了压众人的声音,道:“既然公子有此宏志,那我们便更加需要一个名字了!”
旁山风问:“需要何名!”
石冲慢慢地用眼睛扫过众人,一字一顿的说:“不但我们需要一个名字,这条丑街也需要一个名字,一个铸剑之名!”
石冲说完后,顿时引得众人心中共鸣。
“对,我们要自己立门立户,开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铸剑坊!”一直没有说话的房环却突然声泪具下的附和。
“开剑坊,立声名!”
“开剑坊,立声名!”纹锋说完后傻蛋儿却在一旁附和。
然而这时候白素素却道:“诸位的心情,素素能够理解,不过这开门立户,等同于开宗立派,非同小可。
而且首要的却是有一门铸剑术,没有铸剑术,锻铸不出像样的剑,不仅徒添笑饵,还会引起他人的关注,招致灾祸。还请诸位想个万全之策才可。”
“素素姑娘太过胆小了,想我等俱是经历了风霜之人,害怕巨浪么?让他们尽管来吧,我阳亭之人没有一个认怂的。”
丑桩铿将有力的说。
旁山风听了众人的话,心中也是十分意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计划。
而这时候郑茹说柔声道:“茹儿却有一个计划,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旁山风一听郑茹的话,心中大喜,赶紧道:“茹儿姑娘还请直言。”
“公子,诸位叔伯、大哥姐姐,眼下我们有一千三百多财货,应该好好利用。
茹儿就这些财货,想了个计划,第一步,我等不妨就开了这铸剑门户,不论外界如何评论,或是有任何敌意。
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江通的手段,却仍然立足在这阳亭之内,那还怕其他的未知危险和灾难么?
我们不仅要大开铸剑坊,还要取个响亮的名字,一次让全城人都知道最好。
另外,具茹儿所知,现今,整个夷城已经有所风闻我们的铁器,尤其是在丑街,几乎无人不晓。
我等开剑坊不仅不应避讳,反而应反其道而行之,一鸣惊人。
这第二部,便是用好眼下的财货,广纳贤才,整改这阳亭,先拿下那迟重的三百副铁盾再说。
其三,便是要锻铸铜剑,只有在锻铸出了真正的铜剑,我们才能真正立足丑街,继而冲向乾坤大街,面向整个夷城。
毕竟,铁器为世人所恶,一时间也不能受到众人的普遍欢迎。而眼下我们不妨将那巧拙坊作为预想的敌人和目标。
最后,在徐图精进铸剑之术,只有有一把灵剑在手,我们才能真正立足于夷城。”
郑茹的一番话,惊的众人无一敢做声,纷纷都看着旁山风。
“茹儿姑娘果然有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就这么定了,我们众人合力重开剑坊。不过,这剑坊之名该如何个取法?”
“那就叫铜剑坊如何?”柳深提议。
“不行不行,此名太过俗套!换一个!”杜红鹃说。
“那就叫剑来阁如何?”白素素提议。
“好名字,不过此名怕是有些招人恨阿!”石冲笑着说。
“我倒是有个名字,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旁山风摸着脖子说。
“公子请说,让大伙听听看。”
“天机坊!”
“天机坊?”众人喃喃自语。
“好名字,就这个名字了!”凌岩大叫着说。
“此名确实不俗,也足够霸气,怕就怕在会招致别人非议,一般开始起步的铸剑坊,还没有人敢取这个名字的。”淳于获摸着鼻子奇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