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那大汉看到主事之人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由得有些惊诧。
“正是在下,在下旁山风,正是此摊的主人!”
旁山风又向那披发大汉行了一礼,而且他在面对这大汉时,总是时有时无的感觉到一阵冷厉。
“很好,很好,果然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那大汉说完,又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旁山风,说:“这是五十铜子,权当做初次合作的订金。”
“订金?初次合作?阁下这是……”
旁山风接到那五十个铜子,心中甚是吃惊,而他听到那大汉的话后就又增加了几分莫名的吃惊。
“不错,在下正是想要与你们合作一二,至于如何合作,改日在下定会登门造访,只是不知小兄弟等人身居着夷城何处?”
那大汉嘴角挂着笑问旁山风。
而旁山风看到这披发大好的笑意,心里怎么觉得有股子不好的念头,但他又转念一想,这个人既然这么有诚意,而眼下自己等人又缺乏财货,也顾不了许多,毕竟他们身无长物,只有那贱命一条,豁出去了。
“在下等人正是这丑街的平人,现暂居阳亭之内。只是不知阁下名讳,不敢妄称!”
“阳亭!?”那大汉听了旁山风报了住处,顿时疑惑中又有些许惊讶。
“怎么?阁下莫非知道阳亭?”
旁山风见那人听到阳亭后明显有一些出乎意料,遂又问道。
“这是自然,这丑街就那么大,阳亭自然知晓。至于在下的名字,小兄弟无需着急,你拿着这块铜片即可,改日在下必当登门叨扰,届时还望小兄弟不要忘了今日所谈之合作,告辞!”
那人将那块铜片交给了旁山风后,便拨开人群消失不见了。
旁山风本想问清楚一些,但还没来得及问,就找不到那大汉的影子了。
他将那枚铜片摊在手中,看得莫名其妙。
这时候,白素素走了过来,问旁山风那人给的什么东西,旁山风就将铜片给了白素素。
她一看,那铜片上只写着一个字:“范!”
“白姐姐,你识得这个铜片的意思么?”旁山风问。
白素素摇了摇头,说:“这个铜片以及这个男子,我都不曾见过,不过他们既然要找我们合作,况且已经付了订金,自然还有有二次见面的机会,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既然走到了现在,既来之则安之,一切我们担着就是。”
旁山风正要说啥,突然见杨广拉着他说:“阿风,你怎么还有闲情聊天,你看这场面!”
旁山风与白素素转头看向摊位,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人就为了抢这三件器具,有的人都快打起来了。”
杨广抹着脸上的汗水道。
旁山风与白素素赶紧来到摊位跟前,使劲拨开人群,才看到郑茹与松茂正将剩余的三件铁器抱在怀中,似乎生怕被那些抢购的人夺了去一般。
旁山风首先将二人护在身后,又把两个因为挣购而快要打起来的男子拉开,然后才大声喝止了众人。
众人见到主人家来了,纷纷掏出钱财冲着旁山风说要买这三件铁器。
“大家都安静!”旁山风大喊一声制止了人群的喧闹。
“大家听我说,这三件铁器中只有这把斧钺和那把木工用的刨刻完好,这一套铁刺已经有一个废了,所以我们不打算外卖,等我们修复后再行售卖。
现在,鉴于这么多人抢购,我们我不能随意,那就按老规矩来,价高者得!这把斧钺还是十五个铜子,而这把刨刻仍旧是十个铜子。斧钺先来,谁要!”
“我出十七个铜子!”
“我出十八个!”
“我出十九个!”
……
这边围观的人群纷纷出价,而另一边的凌岩却锤了一拳旁山风,道:“行啊,阿风,这做买卖的活看来以后得让给你了,你这是要抢郑茹姑娘的饭碗么?”
“让凌叔取笑了,阿风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今日非打起来不可。”
“真有你的,好小子!”凌岩又锤了一拳。
“凌叔,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纷纷开始哄抢起来了。”
凌岩道:“这些人都是看了方才那个披发男子的试验,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人看到我们锻铸的铁器如此坚硬无比,再加上这铁器还没有普及开来,一些富商士绅都想率先拥有,好向他人卖弄。”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让他们去抢吧,今日我们可真是旗开得胜……”
经过一阵的竞价,终于将两件东西都卖了出去,其中刨刻被一个木匠买了去,花了十九铜。
另一个斧钺却被收成兵卒给买了去,花了三十五个铜,尚且这个价格还是因为这兵卒恐吓与其竞争者才拿下的。
本来那六根铁刺旁山风不打算卖,但最后有一个猎户百般恳求,旁山风这才卖了。而且只收了十五个铜子全是补偿其中一个铁刺尖头损坏。
至此,今日旁山风等人所带的所有铁器均已告罄,共得铜子两百零四!
阳亭居众人回道住处后,才巳时刚过一刻,由于昨晚与早上众人都没有吃饭,此时早已饿的难以忍受了。
由于今日大丰收,旁山风特意让杨广几人拿了此次收入的零头——四个铜子去购买水果吃食。
旁山风看到杨广采买的许多梨子,赶紧上去拿起两个大梨就大吃特吃起来,而且一边吃一边笑。
“好吃,我柳深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可不是吗,我老头子都几年没有这么高兴的吃过一顿饭了!”纹锋一边吃一边笑着说。
“大家吃好,吃饱,以后啊,我们就都不用挨饿了!”
“凌叔,为什么说大家以后不用挨饿了?”杜红鹃问。
凌叔刚要说,却被郑茹插话道:“因为啊,今日我们大赚了一笔!”
郑茹一边说,一边开心的将那二百个铜子一股脑的倒在了桌案上,噼里啪啦的响彻了整个庭堂。
“哇!这么财货,我松茂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财货!”
“我桦庞要先讨个老婆!你说这二百个铜子够不够讨个老婆?”
“你讨十个老婆都够了,关键是你行吗?”房环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