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谷德打量三位女子一番,分别着红蓝白三色衣裳,均为绢丝所制。
那红衣女子穿着尤为暴露,穿一双青鸾绣花鞋,足踝佩着碧蛇青铜铃,微风一拂,便能裙裳飞舞,隐约可见雪白的玉腿及至胯骨,而上身只穿了一件玉兔游园梦红肚兜,两条修长的粉臂外露,脸上媚笑不止,将一缕青丝含在嘴里,白齿朱唇,甚是妩媚。
而那蓝衣、白衣女子,俱是与红衣女子一样的打扮,只是换了颜色而已。
这三个女子,在有色谷德看来,红衣女子魅惑,蓝衣女子娇俏,白衣女子则更显得妖艳,从这三个女子的打扮来看,绝非良城之人,也不是中原人的习性,倒有几分漳楚之味。
三女听了有色谷德的话,咯咯地笑个不停,尤其是三女对面色有些粉白的有色延宾另眼有加,不时地给他挤弄眉眼,传送秋波。
这三个美貌妖艳的女子,不见搭话,只是一味的看着有色延宾,顿时吸引了不少围观之人,而这些人群绝大多数都是被三女的容貌和各自的打扮所吸引,用望眼欲穿,垂涎三尺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有色谷德见围观者越来越多,而且这三女的眼睛一直盯着延宾看,心想这三个女子既然来者不善,可此番又故作姿态,难道是想故意吸引围观之人,将旁山风在此间的消息发散出去?
有色谷德正容道:“三位姑娘此番故意打伤我族人,究竟是何用意?”
那红衣女子忽地咯咯笑了几声,走到了有色延宾跟前,故意将自己的胸脯挺了挺,转身对有色谷德呦呦地说:“本姑娘听良城人说令郎才貌双全,是整个良城数一数二的佳公子,今日一见,令郎的美貌,让我这个身为女子之人都心生妒忌了,要是令郎的才情也这么出色的话,本姑娘想要不委身下嫁都不行了。”
红衣女子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食指,放肆地在有色延宾左脸颊上划了一下。
有色延宾猝不及防,羞愤至极,可他越是生气,那三个女子就越是笑的开怀。
有色延宾怒道:“你们三个无耻的下贱妇人,伤我族人在先,现在又来戏弄于我,看我今日不教训你们?”
有色延宾话刚出口,其父谷德就知道要坏事,可是他刚想出去拦下有色延宾,却已为时已晚。
有色延宾剑指红衣女子,可是还不待红衣女子出剑,一旁的蓝衣女子却抢道:“红儿,斗剑可是姐姐我得最爱,你的心中情郎,就由姐姐我来陪他耍耍。”
只见蓝衣女子在说话时双手晃动,已然掣出了两柄短剑,随即一剑架住有色延宾的长剑,冲着有色延宾媚笑一声道:“小情郎,你可当心了!”
蓝衣女子另一剑直刺有色延宾左颈,迅急而狠辣。
看到蓝衣女子的一剑后,边上的红衣女子突然轻跳了几下,冲蓝衣女子道:“二姐,我不许你伤了他!”
那蓝衣女子闻声,回眸一笑,对红衣女子笑语道:“红儿的情郎,姐姐我可不忍心伤了他,再说这么粉嫩的俏脸,姐姐喜欢还来不急呢!”
蓝衣女子的调笑,顿时又惹得那为首的白衣女子轻掩婴唇,啡笑了几声,而那红衣女子竟然有些许脸红,这一幕,看得四周围观之人不由得呆了起来。
有色延宾被人三个女子奚落,恼怒至极,但他却没有失了方寸。
他看到那蓝衣女子表面上似乎存有娇笑轻浮之状,但刚刚交手的一来一回之间,他看到此女子的剑技绝不在他之下。
有色延宾一侧身,刚避过蓝衣女子的左剑,便又看到她的右剑削向自己的左肩,有色延宾不敢大意,必须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以快打慢,负责在这蓝衣女子的双剑夹攻之下,恐难有胜绩。
只见有色延宾上身一绕,不仅避过蓝衣女子的左剑,自己的头便顺势从那女子剑下绕了出去,同时有色延宾身体打了个旋,双脚飞出欲踢蓝衣女子的头部。
那蓝衣女子见有色延宾脚影飞来,顿时凌空后翻,打了几个跟头,避过了有色延宾的一踢。
而蓝衣女子后翻之时,身姿优美,脆响的铃铛之声夹着衣带飘飘,甚是柔媚,更主要的是裙裳间那双白皙的玉腿,展露无疑。
这一幕顿时令一些乡野村夫直看得血脉喷张,大饱眼福。
而蓝衣女子立定后,对于四周乡野男子的垂涎之色并不在意,而是拢了拢脸上青丝,莞尔一笑对那红衣女子道:“红儿,姐姐我突然有些爱上你这个情郎了,你说怎么办呢?”
一旁的红衣女子,一听蓝衣女子的话,顿时顿足道:“二姐,你真坏,这个小情郎是红儿的,二姐你莫要跟我抢!”
“呦,莫非我家红儿真格动了春心,可是……姐姐我……非要抢!”
蓝衣女子声音未落突然能地掠向有色延宾,右剑直指他的左胸。
蓝衣女子的剑来势极快,还不等有色延宾上剑格开,那女子的娇俏的脸庞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有色延宾情急之下,只好转身避过那右剑,可是刚避过了右剑,那蓝衣女子的左剑又挥向他的右手。
紧接着,在一片铃音的声响中夹杂着铜剑挥舞时特有的鸣音,那蓝衣女子步步紧逼,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不是取有色的心口,就是削他的手臂和脖颈。
有色延宾本以为自己的剑技胜在速度,可今日见了这蓝衣女子,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蓝衣女子不但剑技速度奇快,而且狠辣异常,简直与姬檀的剑技有的一比。
与蓝衣女子斗剑,有色延宾处处受制,其中不仅是因为蓝衣女子剑速奇快,更主要的是每每在有色延宾看到机会反攻之时,那蓝衣女子不是将自己雪白的大腿展现在有色延宾面前,就是将自己的肚脐胸脯让有色延宾看到。
而且这蓝衣女子身上有一股奇香,蓝衣女子每次挥舞裙裳,有色延宾不是看到一片粉白,就是闻到一阵稣心的味道,再加上蓝衣女子脚腕子上的铃音,犹如靡靡之音。
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听,有色延宾不能听,不能看,不能闻,斗剑之时,生死存亡间,他已没有任何先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