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云天刚刚从树林中出来,显得很是高兴,嘴角上翘,似乎还在回味刚才与彩毒三娘之间的那番云雨,却万全忘记了她们的提醒。
他看了看方向,竟然径直的大摇大摆地朝着那外墎看守的门户走去。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那几个守卫只是四处张望了一番,便让斗云天通了过去,显然已经被斗云天收买。
唐国,平城。
姬钰刚刚得到了属下送来的情报,他有些激动又有些焦急。
他激动的是今天良城剑市赌剑时出现的正是连人剑,而作为姬虎的佩剑,他焉有不识。
让姬钰焦急的是属下探知,目前已经有多股势力在盯着那连人剑,至于他们究竟觊觎的剑还是人,便无从知晓了。
另外探子还告诉他,良城方面似乎有所觉察,已经加强了内城与外墎的检查与巡逻,尤其是对生人的出入盘查的更加严密。
姬钰听了属下的消息后,隔了一盏茶功夫后,他一直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沉声对堂下跪着的人说:“尔等务必盯紧那个旁山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本君不管是什么势力,此番,我们不惜举全国之力也要得到这个奴隶。
虽然目前不知道其他势力是想要连人剑还是旁山风这个人,但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旁山风这个人,而且本君要活口,如果其他势力要剑还好说,要是他们也是冲着旁山风去的,必要时都给本君杀了!
尔等要多加隐蔽,万不可打草惊蛇,不日我秀云援手便会到来良城,在这期间,尔等好生盯紧那旁山风,同时分些人手去盯着那几个势力,摸清他们的底后速速来报!”
姬钰从来都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而此刻面容上却浮现了重重的杀机!
待随国的属下撤走后,姬钰看着窗外皎洁的圆月,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前些日子得知铸兵窟还有一个活口,他便时刻念叨着这个叫旁山风的奴隶,甚至提前赶到了唐国进行布置,可是事关旁山风的进展,却让他更加的忧心。
自从属下来报说有好几股势力都盯上了旁山风,他便觉随国秀云城可能出现了内鬼叛徒。
对于这内鬼究竟是何人,姬钰也不是没有猜测,他首先便是怀疑隋定父女二人,只因他们父女是秀云城铸兵窟惨案的亲历者。
可是没多久姬钰便又排除了他父女二人的嫌疑,这正是因为隋定帮秀云城补剑补了数月!
若说秀云城铸兵窟惨案也有隋定参与,想要搞垮随国,他又为何会答应他姬钰修补随国的最后一把国剑,而且这一修便是三个月!
除此之外,隋定还答应亲自前来唐国,按他的话说是想找这个奴隶问清当日铸兵窟惨案的内情,其实姬钰明白,隋定是想自证清白,证明自己与当日铸兵窟惨案无关,试问,这样一个自视甚高且身具超绝铸剑术的人,怎会为了一把剑而做那阴暗之事?
隋定不会!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他已然出了随国,为今之计便是要亡羊补牢。
按照他以前的安排,是想着先秘密潜入良城,幸好他临时起意,使用了一处暗棋,来到了与良城为邻的平城,如今看来这一着暗棋刚好可以规避随国内鬼的耳目。
姬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窗外明月,怔怔的出了神。
“探听的如何?”
殷禾放下茶盏目光急切地看着堂中的属下问道。
“回禀商主,属下已经探听明白,其一是良城城主姬虔却是加强城中戒备,尤其是外墎那边的盘查,此刻已经严格限制生人入内,而且这件事正是从今日赌剑结束后发生的。
其二,今日下午商主辞别铜盛坊后,有几十个商团都曾前去拜会那旁山风,其中还有天下会坊之人的踪影。”
“哦?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能搅起如此大的风云,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了这旁山风的影响啊。
至于那天下会的老商主,也能够看到旁山风的价值,这一点倒不足为奇,其他那些商团都能看出旁山风的特殊,要是连姬老商主都看不清,那就真成了奇闻了。
哦,对了,你可知那些商团拜会旁山风有何目的?”
“回禀商主,那些商团拜会旁山风据说是为了购买连人剑,而天下会那边据说是姬川老商主想要见那旁山风,最终这些人都被旁山风给拒绝了。”
“是购买连人剑嘛,这就比较好明白了,只要不是去找旁山风的便好。看来本商主还是低估了姬川老商主啊,果然姜是老的辣。
不过令本商主高兴的是这旁山风全部拒绝了其他人,而唯独见了我们父女,哈哈,看来对于这从卑微出身的旁山风,还是不能太过讲究礼数,对,就是不能讲究礼数,直来直去最好,不论如何,这次还真是多亏了梨花啊。”
殷禾一边说以便自鸣得意的捋着胡子,而另一边的旁山风正睡的香,突然冷不丁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回禀商主,据属下查探,目前似乎还有其他势力介入此事。”
那属下的话,顿时让殷禾一惊,赶紧问道:“其他势力?你可打探清楚是哪一个商团的人?”
“回禀商主,据属下跟随所知,并非为其他商团,而是城主府的人在监视旁山风!”
“城主府?他们为何要监视旁山风……哎,你看我这糊涂的,想那姬虔此举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想保护旁山风,二是想观察旁山风的动向,毕竟有旁山风在,他们便会一直是最大的受益者。
既然是城主姬虔,那就不用管他们,你们只须注意隐藏身形,随时盯紧他们的行动即可。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情报?”
“回禀商主,属下还打探到第三件事情,正是与那旁山氏犁有关。
想必商主也已经知道,整个良城眼下四周尽数被一道外墎包围,按照良城城主府的说法,是为了边民的方便,在外墎处设立商肆,但据属下亲自查探,这外墎的作用不仅不是为了设立商肆,更不是为了保卫良城安全,而是为了掩盖一个事实!”
“事实?什么样的事实?”
殷禾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