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轩不仅接受了公孙胜的好意。
回到山寨中,也让大夫放心的使用。
事实证明,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公孙胜提供的药,无论是外用还内服,效果都非常好。
短短一天功夫,不少士卒的病症都得到了很大缓解。
只要坚持服用,最多半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不得不说,公孙胜这个人情真是大发了!
搞得岳鸣轩都开始担心,这道士回头会要什么样的人情债。
可是他的药也不是万能的。
伤得最重的李应和杜兴虽然见好了一些。
但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好在,他们已经可以清醒的会客了。
岳鸣轩听闻二人好了一些后,便前往探视。
见梁山的大当家走进了屋,李应和杜兴跪在病榻上就拜。
“多谢大当家救命之恩,还为我等除去仇人!真是不知如何报答!”
“快快躺好,不要妄动!”岳鸣轩上前将二人扶住靠好,很是贴心。
随即,他又说道:“谈不上什么报道,之所以带二位上山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莫要怪罪。”
“若如不弃,何不入伙我梁山,和众兄弟做一番大事业?”
李应没想到,再次见到“蔡修”居然是这副情景。
人家好歹救了他的命,还除了他多年的仇人。
他自然没有资格再计较之前的事情。
但依然是叹气说道:“哥哥大恩,我二人无以回报。”
“眼下李家庄不复存在,按理说,我们当然是要追随哥哥的。”
“可是我们两人大病如此,已是命不久矣,只会拖累了哥哥。”
“天意如此...只能...只能是...来世再报答哥哥了...”
这话说得悲伤,但岳鸣轩也无可奈何。
毕竟直到现在时迁都没有消息传回。
而公孙胜的药只能是暂缓,能挺多久尚且不知。
但是岳鸣轩还是坚定说道:“既然如此,两位兄弟以后就是我梁山的人了,有我岳鸣轩在,定保兄弟周全!”
“你们好好歇息,要不了几日,必然有人来救!”
李应和杜兴都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是有些认命了,总感觉自己是没法挺过去。
说话间,早已经是虚弱不堪。
其实众人也都明白,对方已然是病入膏肓。
岳鸣轩却不会放弃,他离开后,就立即召集了林冲、杨志和燕云十八骑。
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建康府,就不信带不回安道全。
可就在他们准备出发之际,传令兵却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时迁已经回来了!
并且带回了安道全,两人已经准备渡江了!
这让大伙都是目瞪口呆!
岳鸣轩立即和众人去码头迎接。
.........
码头边,船马上靠岸之时。
时迁一跃就跳到岸上。
“哥哥们久等了!小弟已经带回安道全大哥!”
他身后也一人额踉踉跄跄上岸,看样子衣冠楚楚,文静得很。
从气质上看,就是大夫。
时迁带回就这一人,自然是安道全无疑了。
岳鸣轩救人心切,上前主动抱拳道:“安神医义薄云天!此番真是帮了大忙了!”
可是安道全比他还激动,连忙回礼,并用看着偶像的眼神看着对方道:哪里哪里!岳大当家爱民如子,威名远播!”
“小可早就仰慕多时,想一睹真容!今日一见,果然是威严不凡,英姿勃发!”
既然是自己的迷弟,那事情就好办了。
简单说了两句后,安道全就大致知道了病情,众人立即带他往山寨中走。
同时,林冲也问向时迁,为何他们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兄弟,你返寨为何连个消息都没有啊?这几日急死我们弟兄了!”
时迁叹了口气,随即解释了原因。
原来,他抵达建康府后发现防备和盘查果然严密。
在白天根本就不进不去。
他在城外林子待到了晚上,换上大哥给的夜行宝衣,才敢前去试探。
“大哥的这件宝衣确实厉害,袖口还有挂钩,衣内也有烟雾丸,若不是它,我们没法活着回来!”
时迁双眼放光,对这件宝衣是赞不绝口。
之后,他继续述说事情原委。
进入建康府后,他就根据之前斥候打听的情报来到了安道全的家中。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那种懦弱大夫,结果得知他身份后竟然没有一丝要报官的意思。
答应一起去梁山为病患医治。
大喜之下,两人第二天早上就准备出发。
可就在他们变装出城之际,城中却突然大乱起来!
一伙人见到官兵就杀。
随后城中各地似乎都在厮杀!
这帮家伙人数之多,行事之凶悍,令人咋舌!
时迁和安道全两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武艺,遇此大乱只能是想办法躲藏。
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他们几乎看完这伙人和官军的冲突。
最后居然是人数更少的这帮人获胜,杀得官军大败而去。
随后就在城中衙门和军营中开始劫掠,但凡是宋兵就算投降也不得活路。
城中很快也是火光冲天。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时迁认为对方也是同道中人,准备去和对方说说,好行个方便。
谁知对方的凶暴程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除了官员和军人,百姓他们也不放过!
抢了民居不算,还要杀人放火!
看架势跟要屠城似的。
面对如此暴徒,时迁他们自然是不敢冒头,利用宝衣上的收缩挂钩,攀到建康城楼上的指挥塔躲了一夜,才躲过杀身之祸。
第二天清晨,等那些暴徒抢完离开后,他们才出来。
而出城之时,原本在约定地点等待的斥候队也不见踪影。
时迁知道大事重要,不能多等,于是就带着安道全连夜回寨。
所以,这期间才没有信件传回。
时迁说完这些事情时,安道全已经进屋开始才查看李应二人病情。
大家在门外等候之时,也全部听清。
“难道建康附近也有我等同道中人?怎么不曾听说啊?”
“我呸,打家劫舍就算了,还滥杀无辜百姓?这种鸟人也配与我梁山比肩?”
“五郎说的是!他们如此作为简直就是妄想屠城!若不是建康太大,他们人数有限。怕是要杀得鸡犬不留!”
“这伙鸟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哼!管他是谁!如此行径有违天理!若是遇见,我手中铁棒饶不得他们!”
众人对这伙人的行径都是唾弃不已,栾廷玉气一拳就砸在了墙上。
一直静静听事的岳鸣轩现在才开口。
“可看到旗号或是证明身份的东西?”
时迁想了想后,答道:“他们并无统一的服饰,也没有明显的旗号。”
“但是我和安兄弟躲藏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们反复提到自己头领的名字,方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