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一行人在县中是横行霸道惯了,上来就要强占岳鸣轩的位置。
其他百姓也是害怕官兵,不敢上前劝说,只能是小声议论。
“哎呀,这雷都头又要闹事了。”
“这个位置,他每次来看戏都坐,这年轻后生怕不是我们县的人吧?”
“真是蛮横,人家早到,为何要让?”
“你小点声,小心被雷都头听见....”
百姓们怕的不止是雷横当着衙门的差事,主要这人功夫也不错。
除了朱仝外,他就是县里的头号武艺人了。
一口朴刀舞得生猛,加上腿力过人,能跳二三丈的阔涧。
出手凶狠得紧。
因此才得了“插翅虎”的绰号。
外号虽然响亮,但是岳鸣轩却看不上这个人。
首先,这家伙欺男霸女,贪财好赌,黑历史是不少的,实在不合符岳鸣轩的“梁山精神。”
而且这人也谈不上重义气,曾经还因为要捉刘唐,敲诈过晁盖。
为了钱,连江湖上的大忌都犯,是个掉在钱眼里的家伙。
很多时候缺乏原则。
本来就看不上,现在对方又在自己面前如此蛮横。
岳鸣轩自然是冷笑回敬。
我不去找你这个欺压百姓的狗都头麻烦,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他冷冷回道:“滚,不要打扰小爷雅兴。”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惊了!
在这县里,他们还没有见过有几人敢跟雷横这么说话。
“你这个鸟厮!居然敢这么说话!快点滚开!不然吃你爷爷一棍!”
一个官兵说罢,上前就想去拽岳鸣轩的领口。
岳鸣轩冷笑一声,右手暴起探出。
一把就捏住对方的手腕,痛得这家伙是呲牙。
“啊!!”
大家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敢动手,都愣了一下。
随后,几个官兵就冲上前动手。
可这些臭鸟蛋怎么可能还是岳鸣轩的对手?
几拳几脚都被打飞出去。
“找死!”
雷横见对方动手,也不含糊,也就冲了上去。
随即就是一脚!
岳鸣轩轻松避开,酒桌被雷横一脚劈断!
“居然敢打衙门的人!看我抓你回衙门不打个!”
雷横暴喝一声,又追了过去。
连续又是几拳打出!
其实虽然惊人,不过连岳鸣轩一根毛都没有碰到。
“就这点本事?”岳鸣轩毫无压力。
雷横虽然生气,但也发现对方是个练家子。
于是变得认真了起来,抄起手下的一把水火棍,就追着岳鸣轩打去。
可无奈,他就就是怎么都碰到不到对方。
“呀!!”
大喝一声后,他就施展出了自己的轻功。
在桌椅间来回跳跃蹦哒,不断出棍攻击!
“花里胡哨。”岳鸣轩单手擒住水火棍,一用力,竟然硬生生将棒子从对方双手中扯出!
技惊四座的同时,雷横双手掌心都被瞬间摸出血痕!
惊慌之下,他跳到一面酒桌上就拔出了刀!
又朝着对方蹦去,举刀就砍!
岳鸣轩手持水火棍,一脚踢开碍事的桌子,抡动几下,也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还见过这种武艺啊?
险先都看呆去了。
“嘶...这年轻后生真是好棍法啊!雷都头竟然打不中他!”
“这人难道也还是军营中的?”
“之前大军不早走了吗?估计是江湖中人啊!”
“雷都头眼睛都红了!这是要动杀心啊!”
“哎呀!千万别出大事!快去请宋押司来啊!”
“快跑啊!小心被这好汉余威伤着!”
雷横和岳鸣轩打得可比台上戏子精彩多了。
大片的座椅板凳已经被他们手中刀棍毁得差不多了,不少木屑和板子带着两人的余劲在勾栏里肆虐开来。
但这事还真怪不得岳鸣轩。
主要是这雷横太爱显摆他的弹跳力了。
没打几下就在座椅间蹦来蹦去,感觉找到机会后,又蹦回来。
弄得跟个蚂蚱似的。
被岳鸣轩几棍扫出去多次,砸得这里是稀烂。
但岳鸣轩也没有多少心思陪他玩了。
刚才他不过是在试对方的功夫。
严格来说,这雷横是有两下子的。
不过这水平不高不低,谈不上是什么高手。
就在岳鸣轩重新架招后,雷横又再次冲了过来。
看对方不好对付,他就使出自己的绝招。
借着几个梁柱和桌子,再次蹦哒了起来。
准备绕到对方背后偷袭。
可是岳鸣轩被他这路数都整烦了,简单预判了一下。
也跃到空中,直接一拳都正中对方面门!
只听“嘭”的一声!
“哎呀!”雷横惨呼一声后,就跟个硬物似的直接砸到了地面上,不再动弹。
看样子是被一拳打晕了过去。
“花里胡哨,就是只蚂蚱。”岳鸣轩捏了捏拳头。
不远处还在围观的百姓们见这个年轻官人一拳就将本县武艺出色的雷都头一拳打败,个个目瞪口呆!
随即大喊起来。
“好!好功夫!”
“雷都头也有今天?”
“这位官人早些来,恐怕他行事也不敢如此蛮横了。”
“兄弟快走啊!衙门又来人了!”
得到提醒的岳鸣轩回头看去,原来是刚刚被他打的几个官兵又带着人来了。
岳鸣轩对这些虾兵蟹将实在没啥兴趣,不想纠缠,索性跳出了窗户,借着墙壁几步间就来到了屋顶瓦砾之上。
随后,他在平房间跳跃疾走,这些官兵连个影子都没有逮到。
就在岳鸣轩金蝉脱壳不久,宋江领着几个衙役,迈着小短腿就赶到了这里。
“何人难伤我兄弟?!”
他一进来就上前去看雷横,看只是被打晕未伤及性命,心中就松了口气。
随后,官兵们就向他描述了一下岳鸣轩的外貌。
听闻长相,宋江发现自己压根不认得。
“莫不是晁天王的人?不可能啊!”
他很肯定,这县里武艺比雷横高的也就只有朱仝了。
难道晁盖是记恨上次雷横勒索他的事情,让人报复的?
一时间,他也没有答案。
现在对方走远,他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敢去追。
无奈只能让人将雷横抬回,并让人传话给朱仝,让他小心县里混进了什么强人。
随后,他着急忙慌就朝另一个地方赶去。
原来他和晁天王约定的时辰快到了,他要去安排一下家属的安全问题。
恰好的是,他来到了的一个二层小楼处,在各个屋子上行走的岳鸣轩也恰好刚刚来到这处屋顶。
俯视之下,发现宋江走进院子,岳鸣轩也很好奇。
他的位置离窗户不远,里面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
“今日县里要宵禁,你可别乱跑,在家好生待着。”
很明显,宋江是在叮嘱某人。
“知道了官人,既然被你养了,奴家当然听话。”
“可既然是要宵禁,官人也不要乱走了,晚上留在这,与我快活就是。”
“这么久了,你都没有碰过奴家,今日就留下来陪奴家睡一觉吧..奴家会好生伺候你的....”
这女人说话的口气显得随意,话完还发出了一声媚笑。
言词间更是相当的淫荡,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不过根据情况,岳鸣轩已经推测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肯定是宋江前些日子顺手买下的外宅女子,妓女出身的阎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