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现在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他完全不明白岳鸣轩口中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林冲也没有明白岳鸣轩的话,可没等他问,岳鸣轩就已经动手。
只见他捡起一把短刀,一脸坏笑的盯着高衙内的裤裆。
见此,高衙内脸色瞬间一白,终于猜到了对方想干什么。
林冲也是眼皮直跳:“师弟...你..你也太狠了...”
“啊!!!”
很快,白虎堂中就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与此同时,汴梁醉霄楼。
之前安排好一切的高俅正坐在豪华的房间中,一边和童贯几个宦官吃酒,一边欣赏着庆贺皇帝生辰的烟花。
在他看来,整个白虎堂近百的雄壮士兵,再加上有陆谦等人的帮助,要拿下一个林冲还是绰绰有余的。
干儿子的事情办好了,他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错。
然而,护卫士兵却带来了一个让他如坠冰窖的消息。
“启...启禀大人,白虎堂...白虎堂出事了。”
看这人脸色惊慌,高俅心中浮起一股不好预感,他面带疑惑问道:“吞吞吐吐,到底何事?”
于是,士兵就将岳鸣轩出现在白虎堂营救林冲,并杀了官兵的事情在高俅耳边,全部说了出来。
闻此,高俅双眼猛的睁大!
他起身问道:“我儿如何了?!”
士兵满头冷汗,眼色闪烁答道:“公..公子性命保住了,但是似乎受了伤,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清楚...”
要是换作平常,身边做事之人吞吞吐吐汇报事情,早就被高俅处罚了。
但是这事涉及到了自己的心头肉,位高权重的高俅也变得有些惊慌。
他决定自己领兵前去查看。
告别了童贯等人后,一队精锐宋骑护送着高俅就往白虎堂赶。
一踏入白虎堂前院,高俅就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
而且这道声音他非常熟悉。
“没了!没了!!没了...!!!”
高衙内的声音让高俅脸都白了!
到底是什么没了?
他连忙朝着被扑灭火势的堂中跑去。
一看到高衙内还活着,他瞬间松了口气。
但随着越发靠近对方,高俅的眼睛就越睁越大!
此时的高衙内跪在地上,裤子下方和双手都是血,哭声比杀猪声还大。
经常出入皇宫的高俅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白过来后,他整个人如遭雷劈,脑中一炸,身子就朝地上倒去!
几个士兵将他扶起后,高俅张着嘴,大口喘着粗气。
他望着天空连连爆开的烟花,有声无力的喊道:“这岳鸣轩和林冲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山贼!”
“狗贼!!”
“逆贼!!!”
儿子被阉的事实将高俅出身市井无赖本色展露无遗。
堂堂太尉,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居然被两个身份草莽的家伙如此侮辱?!
决不轻饶!
用极其难听的话破口大骂一阵后,高俅扯着嗓子吼道。
“快!命开封府衙!防城魏军全城捕捉岳鸣轩和林冲!”
“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
“我要将他们拆骨扒皮!!”
.........
高俅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正如他所料,现在岳鸣轩二人确实还没有出汴梁城。
而是来到了一个隐蔽处,与燕云十八骑会和。
看到自己的夫人安然无恙,原本心提在嗓子眼的林冲马上跑了过去。
“官人!”林娘子看到满身血污的丈夫哭着查看起对方伤势。
岳鸣轩看着老两口安然无恙,说道:“放心吧师兄,嫂嫂无大碍的。我早就布置好人马营救。”
林冲对师弟充满了感激,心中也是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
突然脸色变得肃然,转身后对岳鸣轩单膝跪下后,抱拳道。
“多谢师弟仗义相救!你救了我一家人!我林冲这条命今后就是你的!”
“你去哪,我就去哪!”
随后,趁着岳鸣轩还没有来得及扶他,便拜道:“梁山林冲!见过大当家!”
岳鸣轩连忙将他扶起:“哪有师兄给师弟下跪的,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但是林冲却十分认真,感激道:“不!今后既然是梁山的人,我就要守绿林规矩!”
“以后上山下海,只要您一点头,林冲绝无二话!”
“这声大当家,您还是要担的!”
林冲这是完全承认了岳鸣轩的身份和地位。
岳鸣轩表情微笑,显得非常淡定。
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以后山上有了这位禁军教头,练兵的事情就更加稳健了。
林冲马上功夫一流,等有条件了,说不定还能打造几支骑兵了!
但是那马匹之类的玩意实在太昂贵,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岳鸣轩现在也就只能想想。
但最起码,人才方面的先决条件是已经有了。
这时,几个黑骑在旁边说道。
“启禀主人,刚才兄弟来报,汴梁城城门马上要关闭,似乎是准备搜捕主人,我们快些离开吧。”
“潜伏在东门的兄弟刚刚来发来信号,现在是最好的撤离机会!”
“那高俅已经派出开封府兵四处寻找,晚了就不好对付了!”
“主人!事不宜迟啊!”
府衙的这些反应岳鸣轩早就猜到。
当朝太尉遭此大事,全城防捕自然如此。
今夜的汴梁,怕是要被翻个底朝天了。
岳鸣轩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而且他身上现在也没有更多的易容材料。
只有快速撤离才是上策。
于是,所有人翻身上马,趁着东门还没有来得及关闭,就迅速出了汴梁城。
与此同时,林冲家门前。
一个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的光头和尚正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兄弟垂头丧气。
“哎!林冲兄弟不听洒家的话!才有今日之祸!”
“早就应该砍了那高衙内!远走江湖!现在可好!生死未卜!洒家去哪里寻你啊!”
就在岳鸣轩和林冲大闹完白虎堂后,鲁智深就从几个市井小弟口中得知了此事。
担心林冲的他马上就四处寻找起来。
可是从白虎堂到林家门前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林冲和其家人的身影。
进了林家后,他发现家中一切都然井井有条,只是不见人。
就在他疑惑之时,一个小弟跑进院子说道。
“大师!我刚刚打听到了!林教头没事!他家人也没事!”
听到这话,鲁智深愁眉顿时舒展开来,忙问道。
“我家兄弟现在何处?”
那个小弟喘了几口大气后,回道。
“刚刚我东门贩枣的小弟给我传话!”
“说林教头和他夫人被一队黑骑带走,据说是那梁山大当家岳鸣轩的人!”
岳鸣轩?
那个青济两州大名鼎鼎的绿林?
听到这个名字,鲁智深算是松了口气。
因为这岳鸣轩在他们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小。
前番抢了皇帝老儿的生辰纲,又抢了青州府,灭了清风寨。
这般好汉做派,可是让他羡慕推崇得紧!
“哈哈哈哈...!”鲁智深豪迈大笑,心中大石落下。
身边的小弟问道:“林教生死未卜,大师何故发笑啊?”
鲁智深将六十二斤禅杖杵于地上,笑道:
“呵呵!你们这些小孩懂什么!我林冲兄弟既然得了梁山岳鸣轩的营救,往后定能安然无恙!”
“如此一来,洒家也就安心了!”
“岳鸣轩知大义,斩狗官!痛快!痛快!”
“走走走!买些酒肉!回我那菜园子,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