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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说:“公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招待吕布这件事一开始就很奇怪,这是个陷阱,现在魏王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了。”

曹丕说:“我知道,父王早就对我不满了,只是这一次,他连有什么地方不满意,都不回答我就走了,让我在这些百姓面前丢尽了脸。”

司马懿说:“公子应该再争取一番,不妨前往铜雀阁,像魏王认错。”

曹丕无奈的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这就去铜雀阁,看看父王究竟是什么意思?仲达,传我的命令,让夏侯尚好好地犒劳这些民夫。”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曹丕身上散发一股杀气。

拖着疲惫的身体,曹丕来到了铜雀台,他穿过两条沟壑间的宗室府邸,又接受了许褚的检查,此刻他的心情还是十分激动,毕竟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人力,物力,努力工作的结果,难道只因为父王的一声怒喝,所有的功劳就被一笔勾销了吗?自己的所有努力,难道真的要付之东流?

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得父王的原谅才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曹丕下定了决心,尽管他的心中十分不安,此时他的心中脸色异常苍白,全身颤抖不已,他慢慢地来到铜雀阁,准备推开门进去。

这时,门内突然传来一个老宦官的声音:“魏王吩咐,如果是二公子的话,请直接上楼。”

曹丕试探性的问老宦官:“魏王现在还生气吗?”

老宦官答:“公子是魏王之子,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吗?魏王的脾气一向如此,雷声大,雨点小,待雷声过去之后,也就无事了。”

此时的曹丕,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和臆测,虽然老宦官一语道尽了曹操的个性,但是曹丕此时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既没有能力,也没有精神去分析和了解。

曹丕跟着老宦官上了三楼,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的家宴都是在一楼举行的,曹丕走进房间。这时,曹操的表情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生气了。

曹丕定眼一看,曹彰和曹植此刻正坐在曹操的两侧。

“子桓,你到这里来。”曹操指了指他身边的坐位。

“儿臣遵命。”曹丕在父亲身边坐下。

“怎么样?你明白刚刚孤为何骂你了吗?”曹操说。

曹丕的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虽然曹操的态度已经改变,但是他依然感到非常不安。

在两个弟弟的环视下,难道父亲要教训自己吗?不管是多么大的屈辱,他都必须忍耐,这是司马懿教他的,勾践卧薪尝胆终击败夫差成就霸业,韩信受胯下之辱终封侯拜将,自己一定要咬紧牙关。

主意已定,曹丕微笑着说:“儿臣生性愚钝,实在不了解父王生气的原因,希望父王能据实相告。”

“什么?你不知道?”曹操说。

“是的,儿臣不知,儿臣按照父王的命令,竭尽全力的做好一切待客的准备。”曹丕回答。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曹操低吟道。

“是的,儿臣愚钝。”曹丕谨慎的回答。

“算了,像你这样做事漫不经心!如何能担当接待吕布的任务呢?这样会有损曹家的声誉。子建!”曹操看向曹植。

“儿臣在!”曹植回答。

“从现在开始,由你代替子桓,负责接待吕布的任务。至于子桓,你先到兖州去,好好地和夏侯惇学习。”曹操说。

“父王。”曹丕似乎还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曹操问。

“从接下父王安排的任务,直到今天为止,我一直在不眠不休地工作,如今父王突然决定让子建代替我的任务,无论如何父王也该给儿臣一个理由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曹丕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了。

曹操怒不可遏:“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刚刚你自己怎么说的?竭尽全力做好一切待客准备是吗?”

“是的,儿臣一直尽心尽力。”曹丕满脸委屈。

“但是你做的根本不对!在回廊的柱子上雕刻龙的图案,你可知道龙的图案是什么人专属的?还有一事你做的更加不应该,那卧房的屏风,上面所绘高祖斩蛇图,你想干什么?”曹操对这个儿子越来越不满。

“这个,儿臣确实疏忽了,儿臣马上改,请父王再给儿臣一个机会。”曹丕苦苦哀求。

他的话刚说完,曹操的怒气随即爆发:“子文,子建,替孤好好的打你们这个不争气的兄长!”

眼见曹操脸色大变,曹彰和曹植只好走向曹丕,对他说:“二哥,对不住了,不这么做的话,无法平息父王的怒气。”说完,二人撸起衣袖,对着曹丕就是一顿拳脚招呼,不一会儿,曹丕的脸上,身上就出现了血淤。

曹丕忍受着疼痛,大喊:“儿臣不服!只是招待的东西不对,儿臣可以改,为何这样对儿臣?”

曹操呆呆地看着儿子,说:“子建,你明白孤为何生气吗?”

“儿臣明白。”曹植说。

“那么就由你来告诉你这个不争气的哥哥,把他带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曹操说。

曹植当机立断,立刻和曹彰一起架着曹丕下楼,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不马上离开。自己的兄长很有可能人头落地,毕竟他犯了大错!

出了铜雀阁后,曹植对曹丕说:“兄长,你不要怪父王。这次确实是你犯了大错。”

曹丕不解:“难道我改正还不行吗?把柱子上的龙图案撤下,将屏风取走,不就行了?”

曹植摇摇头:“兄长,龙只有天子可用,吕布虽然是朝廷重臣,但是他已经去王号,当今天下除了皇帝,就是我们父王最大。你用天子的物件接待吕布,不就表明了吕布的地位高过父王吗?他怎能不生气?如果以后刘璋、士燮、孙权这些蕃臣进京,又该如何接待他们?至于那个屏风,高祖斩蛇,斩的是大秦的天下,如今你放那样的画,是不是暗示吕布要夺大汉江山?你犯的错太大了,还是去兖州找夏侯叔叔好好学习几年吧。”

曹丕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然而,曹植不待他开口,便发声说:“兄长,父王已经决定了,你再求他也没用的。”

曹丕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在步下铜雀台之时,一不小心踏空,失足滚下。

这让曹植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兄长,你没事吧?”

曹丕挥开了曹植伸过来的手,可以看出他的腰和脚踝都受了伤,而且显得很痛的样子。此时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完全失去了理性,他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坐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曹丕远去的身影,曹植叹了口气,突然他为自己的兄长感到可悲,可是自己又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