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他们可真是亲父女啊!各怀鬼胎。
“带着走!”镇长消失在龙椅上,其他人也带着熊果和千娇两个跟着。
地宫里。
这个地宫很大,感觉有整个海宁镇这么大。
好家伙,这是把海宁镇的地下都掏空了。
这算不算违章建筑?
沿着大道走,映入眼前的就是一个广场,不对!说是祭坛更生动形象一点,上面用了不知什么材料的红色勾勒出一幅怪异的画,青面獠牙的。
之前那个血池也只是地宫的一小部分而已。
环视一圈环境后,熊果开始看站在两旁的人。
嚯!全是邪修啊!
看来这里就是海宁镇邪修的老巢了。
在海宁镇镇民口口相传的大好人镇长居然是邪修的头头,真是讽刺。
“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察觉到周围异样的气息,千娇慌了。
“看不出来吗?”
“当然是祭祀了。”镇长大手一挥,向千娇展示着祭坛的全貌。
千娇眼睛瞪大感觉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脸色变得像窗户纸一样煞白,摇着头,不可置信地弓着腰退后了几步,“不!不!”
“我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我的大业还没有完成,我还没有成为镇长,我还没有向你证明我不比男孩差。
镇长看着千娇,但是双眼空洞无神,先是回忆着什么,“千娇啊!你怎么就不听父亲的话,好好安稳地待着你的碧玉轩,干嘛非要和我对着干呢。”
“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啊!千娇千娇,本该千娇万宠的,你好好待着碧玉轩作你大小姐不好吗?外面的世界就这么吸引你?”
镇长空洞的目光瞬间凝神,直视着千娇的肚子,“本来没有想走到这一步的,但是谁让你怀了不该怀的东西。”
“你猜,为什么我对外只有你一个孩子?”
熊果心中充满骇然,脑海中涌现出一连串恐怖的猜测。
不会吧!不会吧!他居然吃小孩!!!
熊果想自己听到的对于邪修的传闻,吃小孩就是其中一个。
听说有些邪修还专门养一大堆女子,为他生小孩,然后生下的小孩还没有见过世界一眼,就被吞入腹中,据说要趁热吃才更有效。
这吃自己的骨肉,落在身上的孽缘会少一半。
原因既然是:我给了你生命,你身上留了我的血,这是死是活自当由我决定,吃了你,就当报我给你生命的恩情。
所以如果夫妻双方都是邪修,也都是以吃小孩修炼的,双方一平摊,自然就没有所谓的孽力缠身。
但是邪修中以这种方式修炼的女邪修少见,虽然已经是邪修了,莫视生命,不过对于自己的亲骨肉还有一点仅剩的良知。
这食子的就大部分都是男邪修了。
千娇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脑海中发出嗡嗡声,好像无数只蚊子在她的耳边乱飞,啃噬着她的心灵,让她的情绪变得焦虑不安,嘴唇也因为害怕而泛白,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恐惧情绪。
或许说她自己不敢去想吧。
毕竟她的修炼也不是什么正道修炼,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不!不!”千娇已经丧失了语音能力,嘴里不断重复着不字。
熊果面带同情,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看着她要沦为自己亲生父亲的养分,看着确实是可怜啊!
但是她又这样对待了多少其他的人。
我可没有忘记她的修为可是采补来的。
这样一想,带她入道的李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是你唯一的孩子!”这句话都是怒吼出来的,看样子试图以这样的方法来唤醒镇长对他亲骨肉的情。
“以前是。”镇长回复她。
以前是?
千娇疑惑地看着镇长。
镇长看出她的疑惑,好心为她解答,“为父还要多谢你,帮我找回来另外一个女儿。”
千娇脑海里一抹倩影闪过,“是……!”
卡住了,虽然让‘假小姐’当替身这么多年,但是她其实不知道‘假小姐’叫什么名字。
镇长看懂了千娇在想什么。
千娇摇着头,喉咙中滚动着难以言说的话语,发出来的声音又轻又细,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变得异常艰难,“不可能的!她就是个孤儿,是我给她活下去的机会,是我给她的锦衣玉食。”
有时候你越否定什么它就越是什么。
镇长肯定了千娇的猜想,“就是你想的那样。”
“第一次见到她,我才知晓还有一个女儿,原本想着把她献祭了,但是你居然和她签订了主仆印,我就没有动手。”
“接下来你坠入邪道,妄想篡位,一桩桩事下来,要不是我下不了手,你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千娇身子软了下去,“呵呵呵,我这是给自己带回来了一个麻烦,我就是为什么她会如此像我,原来如此,是我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朝着镇长的方向爬去“爹,我们父女两个联手,不是更好吗?你自己也入了邪道啊!”
“千娇啊!我虽然入了邪道但是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入邪道。”
“之前还有机会保住你,但是从三个月前,一切都变了。”
千娇想起她父亲有说过自己怀了个不该怀的东西,拼命地砸着自己的肚子,“都怪你!都怪你!你还没有出生就是一个祸害!”
两个黑衣人上来拉住了她。
“千娇啊!其实你并不无辜,你不就是听那个李穆说这个孩子出生就是王,邪修的王,所以才一直留在肚里,以后好帮你做事。”
“但是你只知道这孩子以后成就大,但是不知道他是天生的恶,出生就是弑母而活,而我作为他的外公,用血脉之力倒是能牵扯几番。”
“哈哈哈哈哈哈,多亏了你给爹留下这么大的礼物,也不枉爹养你这么久!”
千娇现在泪流满面,“不!你不可以这样。”
看着镇长父亲不为所动,双目充血,变得异常狠劣,“我和那贱女人可是有主仆印的,现在只要我的一个念头,催动它,那你就给你最后的孩子说再见吧!”
镇长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有我血脉的女儿,这股狠劲我很喜欢,但是啊!千娇,为父最后在教你一个道理,这没有能力的狠劲只会加快你的死亡。”
“你以为你爹我会在知道了你怀有邪子后没有任何动作?我早就偷偷把你们之间的主仆印改为一方不祸及一方了。”
“也就是说这主仆印形同虚设,没有任何作用!”
千娇恨的咬牙切齿。
恨她爹丝毫不顾及父女之情,心狠手辣。
恨李穆接近她不怀好意。
恨‘假小姐’什么也不做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恨这两个黑衣人敢胆大包天地架着自己。
也恨熊果在这里看戏。
熊果:怪我喽!你让你爹放了我呗,真是人被绑着结果锅从天上来。
但是还是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颤抖着嘴皮子,眼神里充满渴望,“爹,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好好修炼,成为爹手里最好的刀刃,你指哪我就打哪,你要谁三更死,我绝不会把他留到五更,爹!你就放了我吧!”
镇长看着半点不见平时蛮横的女儿,卑微到了极点,反问她,“如果今天我们的位置调换了,你会放过爹吗?”
千娇疯狂点头,迫不及待地说:“我会的!我绝对会的,你可是我亲爹。”
待我杀回来时,就是你的死期!
“可是,女儿啊!爹不想放了你,你也不会放了爹吧!我是你爹,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睚眦必报,这点就是想爹,可惜了你没有爹这么幸运,能走这么远。”
千娇像是被他说中什么心事一样,反驳道:“不是的,不是的。”
这父女俩戏可真多。
求你爹放过你,还不如求我带你出去。
熊果这听了半天,半点重点都没有听见,只是在上演着父亲要女儿命的戏。
这两个祸害相互狗咬狗。
哦!
不对,是单方面的一只欺负一只。
“行了,有一个邪修当爹,你确定他会放过你吗?你自己就是邪修,能不知道?求饶没有用,再说你自己也活不久了,没听你爹说邪子出生就弑母而活吗?既然能是邪子,自然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掉的。”
“所以省省力气吧,早死晚死都要死,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一会儿恨的要死,一会儿又卑微求饶,你搁这里变脸呢!”
“还有我娘子,嘴上说着她会是你最后的孩子,其实把放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那天自己出什么事了,自己还可以夺舍了她,有一个肉身。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多慈爱的父亲,也没有观众看啊!你恶不恶心啊!”
很好熊果的一顿输出,成功让两个互咬的父女把火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不叫我岳父大人了?你这女婿怪模样礼貌的。”
熊果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在说笑吗?都要我的命了还指望我喊你岳父大人,你是有多想要儿子啊!”
“我乐意!还有我才是你娘子,那个这是一个卑贱的奴婢!”
“呵呵呵,她现在已经取代你成为镇长府大小姐了,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啊!”
一对二也丝毫不逊色。
“夫君~”甜腻腻的声音加上狼狈的外表,成功让熊果抖了抖。
“生虽不同床,死亦可同穴,有夫君你陪着我,黄泉路上不孤独。”
熊果:我害怕你就算作鬼了也会给我戴一顶有色的帽子,谢邀!
“呵呵呵,我是有黄泉路走,你有吗?”熊果反问。
千娇被噎住。
Ko了一个。
熊果转头看向镇长,“你既然要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把我抓来干什么,我也没有孩子给你?”
镇长看着熊果,“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天赋了,能半个月就突破了元婴期。”
熊果,“我知道自己是天才,很多人都这样说,不差你一个夸奖,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从那场抢绣球也是你设下的局吧。”
“诶!可惜不是我儿子,这么好的天赋和脑子,我也不用这一大把年纪还要拼搏搞事业。”
熊果:呵呵呵,信你个鬼,馋我肉身还差不多,想夺舍我?也不看看你有那个本事生出我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崽吗?
“没错,抛绣球就是我设下的局。”镇长大方承认了。
千娇恶狠狠地看着他,原来早就打我的主意了,老不死的东西。
“我可没有那个耐心等邪子慢慢在母体里长大,只要用他父亲的灵气和灵血浇灌,并配有我这祭坛,可以让邪子快速长大。”
熊果抬手制止他,“等等等!我不是他的父亲!”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的生辰八字已经和我女儿的融在一起,那么她肚子里的是谁的种,你都是他的亲生父亲。”
“靠!真正的喜当爹了这次。我就不该贪图镇长府这点小便宜,这下子进入邪窝窝了。”熊果低头自己唾弃。
“女婿,能为你岳父大人献出生命你应该感到荣幸,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吧!”
熊果睥睨地看着发疯的镇长,“你一个邪修除了害人,居然还有这种事业心,可真是难为你了。”
镇长,“能步入邪道的都是充满野心,充满欲望的人。”
“废话了这么久,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把他们带上去。”
千娇惊恐地挣扎着,“放开我,我是镇长府的大小姐,是未来的镇长,你们这样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熊果戏谑地看着镇长,“屁股下的位置被自己女儿惦记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哈哈哈哈,有乃父之风。”
熊果看着镇长这自豪的模样暗骂了一句,“果然是疯子。”
又听到镇长说:“可惜还是目光短浅了些,区区一个小镇长怎么能留得住我!”
熊果:呵呵,你目光长远,你面前是星辰大海!
熊果被抬上祭坛,躺在上面,自己忍不住地去想:一个邪修都如此有事业心,那我呢?我的理想是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