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林绍文起来的时候,第一次感觉腰有些疼。
昨天秦淮茹和疯了一样,从晚上八点多折腾到了凌晨,这样的强度,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
他正准备起床,却被秦淮茹抱住了。
“你起来的这么早做什么?”
“上班呀,大小姐。”林绍文无奈道。
“今天周末,你上什么班?”
秦淮茹翻了个俏丽的白眼后,娇嗔道,“绍文,我想……”
“什么都不准想。”
林绍文飞快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跑。
秦淮茹则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可比林绍文大了好几岁,如果现在不再生一个的话,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西厢院子。
林绍文刚冲出来,就看到顾怀薇正蹲在花园铲土。
“唔,你怎么在这里?”
“周末呀。”
顾怀薇撇撇嘴道,“你这花多久没有打理了?这土都硬的和石头一样……”
“花不是长的好好的吗?”
林绍文笑了一声,走进了卫生间。
顾怀薇看了一眼,好似想到了什么,俏脸立刻变得粉扑扑的。
此时秦淮茹也拿着林绍文换洗的衣服走了出来,看到她以后笑着打了个招呼。
“薇薇早啊。”
“早。”
顾怀薇笑着点点头,继续给花松土。
半个小时后。
书房。
“哇,今天有饺子吃呀。”何雨水欣喜道。
“你只知道吃。”苏秀笑骂道,“包饺子的时候你就和秋叶躲在地下室打游戏,真有你的……”
“地下室?”
顾怀薇惊讶道,“街道办的备案里可没说你们这屋子有地下室呀。”
“以前没有吗?”秦京茹惊讶道。
“八成是绍文找人弄的。”秦淮茹嗔怪道,“论起享受,我们家爷们可谓是四九城第一……”
“秦姐,你这可是享乐主义,要不得的。”林绍文笑道。
“去,还‘享乐主义’呢。”顾怀薇嗔怪道,“你看谁家有冰箱、有电磁炉的?还有你这书房的家具,都是金丝楠木的,你也不怕折寿?”
“唔,金丝楠木的家具要不得吗?”苏秀紧张道。
“你听她胡说。”林绍文轻笑道,“金丝楠木的确是用来做寿材的比较多,可故宫知道吧?以前明成祖修建大殿用的就是金丝楠木的柱子……”
“那你怎么不说明成祖的长陵也是用金丝楠木修建的?”
顾怀薇翻了个白眼。
“绍文……”
秦淮茹有些不安。
“你少听她妖言惑众。”
林绍文笑道,“金丝楠木用来修建陵墓是没错,可没说金丝楠木不能用来打家具呀,楠木虽然贵重,但也只是木头而已。”
“这也是。”
顾怀薇含笑点点头。
“薇薇,你吓死我了。”苏秀嗔怪道。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叮当!
屋檐下的铃铛响了起来。
“唔,有人敲门?”
顾怀薇正准备起身,却被秦淮茹拦住了。
“你先吃,我去看看。”
说罢,秦淮茹就走了出去。
没一会,三个老人就走了进来。
“林爷,正吃着呢?我这来得可冒昧了。”
为首的一个小老头笑道。
“福贵叔,你这也忒客气了。”
林绍文起身招呼道,“都进来坐吧。”
“欸。”
李福贵应了一声后,带着两个老头走进了书房。
可刚进来,三人都是满脸惊讶。
“嚯,林爷这屋子可气派啊,家具都是金丝楠的。”有个老头满脸愕然。
“这两位怎么称呼?”
林绍文掏出烟散了一圈。
“高个的是贝福德,矮个的是张春荣。”
李福贵介绍完了以后,又看了一眼坐在了桌子上吃饭的一群娘们。
“福贵叔,都是我自家人,有事但说无妨。”林绍文摆手道。
“林爷,您是这个……”
贝福德啧啧称奇,“我还以为解放后,华夏出不了贵人,您这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可不是嘛。”
张春荣也摇头晃脑,“就林爷这气派,四九城当属第一啊。”
“三位捧了。”
林绍文轻笑道,“福贵叔,直接说事吧。”
这老京城人就是这样,来了半天先要寒暄,就是不说正事。
“欸。”
李福贵应了一声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摆在了桌子上,“林爷,您让我一举得男,这是谢您的。”
“客气了。”
林绍文笑着打开了木匣子。
“呀……”
顾怀薇刚刚惊呼出声,就被秦淮茹捂住了嘴。
只见木匣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块大黄鱼,看那匣子的厚度,估计下面还有一层,那就是十块了。
“福贵叔,你这礼可不轻啊。”林绍文摇摇头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事直说就是……”
“林爷快人快语。”
李福贵竖起了大拇指,指着贝福德道,“林爷,不瞒您说,我这老伙计身体有些毛病,您给看看?”
“好说,坐到塌上吧。”
林绍文对贝福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后,侧头喊道,“京茹,把东西收起来。淮茹,给三位上茶……”
“欸。”
秦京茹和秦淮茹同时应了一声后,一个把盒子拿走,另外一个则跑了出去。
苏秀见状,也跑出去帮忙去了。
林绍文给贝福德叩脉,可刚摸上,瞳孔就猛烈的收缩了一下,“贝爷,您这是宫里人?”
“宫里人?”
秦京茹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老头皮肤白皙,虽然有些皱纹,但一举一动都有些媚态,难不成真是太监?
“林爷,您是这个。”
贝福德竖个大拇指后,苦笑道,“不瞒您说,我祖辈都是宫里人,每一代都要选两个进宫,我这运气不好……”
“欸,贝爷,可不兴这么说。”林绍文正色道,“现在正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候,这才是好日子。”
啪!
贝福德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满脸堆笑道,“林爷说极是,现在才是千年难遇的好日子,我们族里也不会有人再遭我这罪了。”
“诸位请用茶。”
秦淮茹端着个托盘,给三人送上了热茶。
张春荣略微一闻就脸色大变。
“林爷,这是母树上的?”
“对。”
林绍文苦笑着点点头,“不瞒诸位说,这是我前妻留下来的……”
“林爷,您前妻是……”贝福德有些迟疑。
“她姓娄……她老子你们应该听说过,叫做娄半城。”
林绍文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