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文,你不是说厕所管理不需要领导吗?那刘光福和阎解旷是怎么回事?”许大茂怒声道。
“什么?”林绍文一脸愕然。
“总共他妈的四个人,刘光福是主任,阎解旷是副主任……合着干活的只有我和刘海中是吧?”
许大茂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立刻留下了五个泛黄的指印。
“你……你刚刚从坑里上来?”林绍文惊恐道。
“是,怎么了?”许大茂皱眉道。
呕!
林绍文都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怒声道,“我去你大爷的,你他妈也不知道洗一下,你这……你这一巴掌下来,我桌子还要不要?”
苏秀闻言,早已经躲在角落里大吐特吐了起来。
“我……”
“你滚。”
林绍文指着大门道,“这事你不服气你他妈找厂长去,你找我有个屁用,这主任、副主任又他妈不是我任命的,你犯的着找我吗?”
“唔。”
许大茂被他骂得微微一怔。
好像是这么回事呀,林绍文是出了名的不管事。
一天到晚就窝在医务室这一亩三分地上,就连民兵队的训练都交给了张峰处理。
“许大茂,你再不出去我喊保卫科了。”苏秀擦着嘴道。
“别别别,我马上就走。”
许大茂丢下一句话后,落荒而逃。
苏秀强忍着恶心,打了一桶水后,狠狠的擦着桌子。
“你别和这混蛋来往,太讨厌了。”
“哎。”
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那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苏秀整整擦了十多遍后,这才坐回了凳子上。
掏出那鲜红的草莓咬了一口,这才缓过劲来。
林绍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了窝窝头。
正准备吃,医务室大门又被人推开了。
“这他妈是什么日子?”林绍文抱怨道。
“队长,门外有个叫做张婉的女士想见你。”民兵队的成员沉声道。
“张婉?让她进来吧。”林绍文皱起了眉头。
“是。”
民兵出去了。
“她又来找你做什么?”苏秀好奇道。
“估计是和许大茂复婚有关系……”林绍文琢磨道。
“呀,她居然还肯跟许大茂那种混蛋复婚?”苏秀惊讶道。
“不复婚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单着吧?”林绍文翻了白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吃你的草莓吧。”
“单着有什么不好的?”苏秀嘀咕道。
两人正聊着。
张婉就推门进来了。
“林绍文,我想把房子卖给你。”
“你别害我。”林绍文急忙道,“现在房子可不许买卖,咱们怎么说也是朋友,你这刚和许大茂复婚就来搞事?合适吗?”
“不是,我是想把房子过继到你的名下。”张婉摆摆手道,“我总觉得许大茂和复婚有些蹊跷,但我一时半会没想出来……”
“所以你想给自己留条退路?”林绍文叹气道。
“上次有你帮忙我才分到了房子,这次要是他再出什么幺蛾子,房子被他拿走了,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张婉沉声道,“他背叛过我一次,我可不敢信任他。”
“那你还和他复婚?”林绍文好奇道。
“我现在的条件,你觉得谁敢娶我?”张婉反问道。
……
林绍文无言以对。
总不能和她说再熬几年,等风波结束了以后就好了吧?
且不说这话不呢个说,就是说出来怕也没人信。
“林绍文,不让你白帮忙。”
张婉从口袋掏出了一张单据,“街道办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如果我和许大茂不离婚,这房子就是你的,如果离婚了,这房子我得拿回来。”
“还是算了。”
林绍文摇摇头。
他不确定张婉到底抱着什么心思来找他,但许大茂可不是善茬,万一这件事透露出了一点消息,以许大茂的尿性,非把天捅穿不可。
“你这房子卖多少钱?”苏秀开口道。
“苏秀,你……”
“林部长,我觉得我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间。”苏秀正色道,“而且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是赠予……我分的轻轻重的。”
“……”
林绍文沉默了。
“三百块,房子是你的。”张婉立刻道,“但事先说好,如果有一天……我和许大茂再离婚了,这房子我得买回来。”
“行。”
苏秀痛快的答应了。
她想得很清楚,这不就等于交三百块钱租了一房子。
纵使张婉要把房子要回去,钱不是还能回来嘛。
林绍文看着两人立字据盖手印,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张婉走了以后,苏秀才好奇道,“她不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嘛,怎么还担心没有房子住?”
“她没有单位。”林绍文苦笑道,“现在房子这么紧张,空出来的房子基本上会优先分给有单位的工人,你别看现在可以私下赠予,到时候上面查起来,只要有多套房子的,肯定讨不到好处。”
“我又没房。”苏秀毫不在意道。
“那也是。”
林绍文点点头。
别看他霸占了整个西厢院子,可实际上他只有一间卧室而已。书房和厕所是秦京茹的,耳房是秦淮茹的,靠门口的两间是何雨水和于海棠的。
起码在街道办备案是这样的。
“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爹说。”苏秀有些焦虑道。
“实话实说呗。”林绍文耸耸肩道,“你就说你家离轧钢厂太远了,现在单位分了房子给你,不去住不合适。”
“对哦。”
苏秀恍然大悟,“我就说是单位分给我的房子,如果我不去住,那单位得收回去。”
“你呀。”
林绍文摇了摇头。
傍晚。
四合院门口。
林绍文刚把车停好,就看到刘光福和阎解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院子,而在他们身后,许大茂和刘海中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走吧,看热闹去。”
推着自行车的张小瑜敲了敲他的车窗。
噗!
林绍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怎么觉得张小瑜比他还坏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
果然,刘光福和阎解旷两人此时正坐在最中间,头仰得老高,说目中无人都是谦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