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是个比起理论更重视实践的老师。
他在开学的第一节课就用十分生动的方式让学生们认识了不可饶恕咒。——他直接给大家展示了不可饶恕咒。
当他控制着被施加了夺魂咒的蜘蛛在学生之间四处乱窜的时候,德拉科还在想着什么事情出神。
他完全没注意到那只被穆迪控制的蜘蛛马上要跳到自己的脸上了。
不过好在伊塔库亚伸手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蜘蛛。
在所有学生惊恐的目光中,徒手抓住的那种。
伊塔库亚瞬间收获了所有学生敬佩的目光。
“很好,斯内普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冷静和勇气。”穆迪教授先是赞赏地看了一眼就像捏着一片薯片一样的伊塔库亚,接着穆迪诡异地笑了起来。
“不过我很好奇,如果这东西咬了你之后,你还会不会这么淡定。”穆迪挥舞着魔杖,那只蜘蛛也跟着挣扎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对这伊塔库亚的手指来上一口。
伊塔库亚依旧用那只蜘蛛不能挣脱的力道抓着它。
“会的,穆迪教授。”
伊塔库亚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瓶魔药。
“我提前向高年级的学生们打听了您的上课内容,然后准备了这个,蛛毒解毒药剂。”
穆迪教授的脸色凝结,他那恐怖的脸变得更加吓人。
“看来斯内普小姐对你自己的魔药水平十分自信?”
“额....事实上,这是我爸爸炼制的,我从他药柜里拿的。”伊塔库亚微笑地回答。
她今天上午才知道穆迪教授喜欢蜘蛛,根本来不及炼制魔药。
所以她只好“借用”斯内普的药剂。
哦,你问斯内普同不同意?
应该是同意的,伊塔库亚想,毕竟她是当着斯内普的面拿走的。
虽然当时斯内普的表情明显有点不高兴。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啊!
这难道不是同意吗?
伊塔库亚在心里默默做出结论。
穆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操纵着蜘蛛离开伊塔库亚的桌子。
“那么,还有谁知道其他的不可饶恕咒?”
伊塔库亚看着穆迪教授继续着他的教学,并拒绝把目光分给伊塔库亚,无奈地撇嘴,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能给我加分呢。”
“加分?你让他下不来台,他没给你扣分就不错了。”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所以,小少爷您终于愿意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了?”伊塔库亚调侃道。
“我一直都在认真听课好吗?”德拉科嘴硬。
“是吗?那只蜘蛛刚才差点亲到你的额头。”伊塔库亚挑眉。
“我那是不小心走神了。”
“那刚才蜘蛛跳到罗恩头上把他吓个半死的时候,你连笑都没笑。”伊塔库亚毫不留情地戳穿德拉科“这种情况放在平时,你都恨不得把那一幕拍下来。”
“我.....”
“德拉科,你在为某件事烦心,一件对你来说很严重的事情。”
伊塔库亚轻声问“我可以知道吗?”
德拉科张开嘴巴复又合上。
“我不确定,伊塔。我暂时不能说。”
我不确定哪一种选择对你更好。或许同意教父的计划,送你远离英国,是个明智的选择。
可我不想就这样和你分开。
“好吧。”伊塔库亚无奈点头。
“阿瓦达索命咒!”
绿色的光芒从教室的最前面,赫敏的座位处亮起。
伊塔库亚和德拉科都被吓了一跳,等他们抬起头的时候那只蜘蛛已经没了生机。学生们都是一脸肃穆,尤其是赫敏,她快要哭出来了。
穆迪收起他的魔杖,喝起他酒壶里的东西。
伊塔库亚看见那似乎是一个保鲜魔瓶,瓶口的位置有她刻下的附魔符文。
确实有些人喜欢用保鲜魔瓶装酒水一类的东西而非魔药,瓶口的保鲜魔瓶会让里面的液体保持最完美的口感。
可伊塔库亚觉得穆迪教授并不需要为他的饮料保鲜。
因为据她的观察,穆迪几乎每隔上几十分钟就要喝上一口。
大多数用保鲜魔瓶来储藏酒水的买家都会刻意来定制酒桶形状的保鲜魔瓶,用来储存珍贵的美酒或是别的饮料。
而穆迪的酒瓶并不大,伊塔库亚推测穆迪教授不出三天就会喝完一整瓶。
也就是说,他完全没必要为他瓶子里的液体施加保鲜功效。
不过,这世上的怪人还少吗?
伊塔库亚收回目光。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怪癖。
海格今年的课程安排是学习炸尾螺,一种.....额....一言难尽的生物。
每个学生的脸上都充满了抗拒,毕竟谁会愿意一个没壳的大龙虾带着满身灰白色的粘液和腥臭得像是腐烂了很久的鱼虾的味道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德拉科得表情已经很凝重了。
“我.....”
“你要写信告诉大马尔福先生。”
伊塔库亚熟练地帮德拉科说完了剩下的话。
德拉科狠狠瞪了伊塔库亚,接着把怒气转移到海格身上。
“请问我们为什么要学习怎么养大它们?它们能做什么?有什么价值?”
“额......”海格为难地摸着他的大胡子。
“这东西的哪一个部分可以被用在魔药里?又或者它们的习性可以帮助我们学习到什么知识?”
德拉科挑眉,他的话赢得了在场其他斯莱特林的赞赏。
伊塔库亚无奈叹气。
好吧,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海格这样做的目的。
她以为神奇动物课应该是让小巫师们了解到世界上普遍多数的神奇动物,并清楚它们的常识。
而不是对着它们未来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的离奇物种学习如何喂养它们。
海格的课对于喜爱并且愿意钻研神奇动物学的巫师来说是天堂,可对于神奇动物一知半解的小巫师来说,只是一场折磨。
“它们现在开起来不太中用,可等海格最后发现它们或许能治疗头晕之类的之后,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赫敏突然出声。
“哈,狮子头。那我真要好好祈祷,在你们发现这东西的价值之前,自己先能完好无损地活着。”
德拉科用眼神示意迪安·托马斯的方向,后者刚刚因为喂炸尾螺时分心而炸伤了手。
“毕竟这个学期,不会再有人帮你们阻止和解救发狂的畜生。”
德拉科慢慢地说,几人都明白德拉科是在说上学期的巴克比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