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白御在外面晃悠够了才回过神来,问小酒,“我那三只小崽子哪里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见不到人影?”
变身为萨摩耶的小酒趴在地上翻了个白眼,“你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的爸爸,自己浪够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小孩,真真是不靠谱。”
“最不负责任?你还见过谁?”
“没了,就你一个。”
白御把怀里的抱枕扔过去,“那你说个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把孩子扔给帝君了?”
“除了他还有谁?难不成扔给你个嫌疑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极有可能是个危险分子,这样我还敢把孩子扔给你?”
“哎哟看不出来你这么负责任,之前不是和三孩子打的是不分昼夜嘛,现在倒是像模像样了?”
小酒深沉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摊上你这个不着调的爸爸,我除了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有谁?我都快成了你和帝君的保姆了,管家,没有工资的那种。哎!”
“叶眠之在警局上班,那三个崽子又丢给他爸妈了啊,老是和老人家待在一起,他们会不会怪我啊?”白御捏着下巴沉思,好像还真的在反省。
要不是他的手还在滑动手机平面的话。
“得了吧,你就是那种生了孩子自己偷偷出去和老公约会看电影,把孩子扔给爷爷奶奶的那种人,正事你不做,整天都在这里偷懒,来了好几天了,你连警局都没进去。一天天的不务正业。”
“急什么,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还不允许我享受享受,你急个屁。不要觉的我带了好几界孩子,就成了老妈子,我才成年没多久呢,正年轻。”
小酒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
夜深人静的时候,睡着了的白御忽然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动作麻利的起身打开衣柜,找出鸭舌帽戴上,然后又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个连帽衫穿上,最后带了个口罩出了门。
小酒听见动静,急忙趁着趁着关门的缝隙溜了出去,抬头看到白御低头邪笑的那双眼睛,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
“白御”出来了。
“没想到他还养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啧,烦人。”
小酒缩了缩脖子,感觉他想把自己弄死。
但不知怎么的没动静,也没坐电梯,从楼梯道走了下去。
小酒在后面紧紧跟着。
一路看他弯弯绕绕,走的要么是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要么是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这轻车熟路的模样,小酒暗暗叫苦,惯犯啊,也不知道小白有没有这人的记忆。
小酒一身浑白的皮毛,在黑夜里尤为扎眼,“白御”几次三番想要把把它撵走,都被小酒跟了上来。
正是秋季,夜晚有些凉意,“白御”出了小区,拢了拢衣服,伸手打了个出租车之后,把小酒撇在了后面。
等到小酒再次赶到的时候,发现这人来到了上次白御刚醒来的地方,那个解剖室。
说是解剖室,也不过原身为了工作方便租的公寓,原身在江州大学任职,住不惯学校安排的宿舍,为了中午能好好休息,就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公寓。
一室一厅,不大,只是个歇脚的地方,客厅中央就摆了个解剖台,看着颇为渗人。
上次叶眠之派人来把尸体带走之后,还在屋里搜查了下,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白御”深更半夜来这干什么?
小酒怕白御有危险,使了法术钻到了公寓里,就看到这人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不知道在找什么。
随后又走到卧室,打开衣柜,摸索出来个精致的银盒,打开,里面是一套专业的解剖刀,静静的躺在里面。
小酒挨着墙根,听到对方说了句,“真个蠢货,好不容易用正当的理由搞来的尸体,竟然被人带走了,真是没用,看来还是要让我出面。”
小酒疑惑不解,那尸体不是说是顾局请原身来解剖的吗?怎么还有他的事?
难不成原身见到尸体的时候,又晕过去了?
还想继续听呢,小酒耳朵动了动,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他赶紧把自己藏了起来。
门锁被撬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耳熟的声音响起,“别动,白御,你被捕了。”
小酒……
帝君有毛病,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捉媳妇。
这下好了,用不着他了。
小酒刚准备撤退,就听到了打斗声,往里面瞅了一眼,“白御”眼神兴奋的盯着叶眠之,那架势,好像是要把人解剖了。
毕竟不是原身,“白御”三两下就被叶眠之给制住了。
“你是谁?”
叶眠之把白御抵在墙上,对方的胳膊被他扭在背后,眼神逼问道。
“白御”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笑得有些邪恶,眼神里满是恶意,在叶眠之那劲瘦的胳膊上瞅了几眼,好下个拿手术刀一下子划开,里面的鲜血肯定会瞬间就涌出来。
那颜色,那蓬勃的生命力,肯定比那个尸体好看多了。
“白御”邪魅的舔了舔嘴唇,眼神在叶眠之的脖颈处来回打转,要是割破了,那个地方定是喷涌而出…
他改变主意了。
口罩被人拉了下来,“白御”眼神收回,装作气恼的回答,“你干什么,大半夜跑来我的地方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我是可以告你的。”
叶眠之把人扳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具尸首缺失了一部分,你把那部分放到哪里去了?”
“白御”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尸首?缺失了你深更半夜来找我在,你这是污蔑,快放开我。”
叶眠之看他没有要交代的意思,直接把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
“白御”拧起眉头,“你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在这脱裤子上床…”
话还没说完呢,“白御”的双手就被捆在了床脚,双腿也被床单给捆住了。
然后就看着叶眠之在室内翻箱倒柜。
“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你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家里来当小偷,这还有王法吗?”
叶眠之不耐烦的一脚踢开凳子,发出极大的声响,“闭嘴,不准用他的声音说话。”
要不是顾忌这白御醒来会疼,他早都把臭袜子塞到人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