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汉三年(193年)七月,覆灭鲜卑的朝廷大军班师回朝之际。皇帝刘协领一众公卿出城相迎,随后又授予皇伯刘表摄政大权,并赐下金车大辂(天子车舆)以示恩宠。
从此之后,刘表非但能够名正言顺的独揽朝政,更是只差代表着天子祭祀大权的秬鬯(ju chàng),便可集齐所有九锡之礼。
此番覆灭鲜卑胡族,得胜之师自然少不了夸功巡街,无数适龄女子的香囊也如云雨般飞向一众将士。
至于那些鲜卑贵族俘虏被游街示众时,满城百姓自然少不了一顿烂菜叶子伺候。
三军将士夸功游街之后,便迎来了此番班师回朝最重要的环节:献俘太庙。
当一众鲜卑贵族俘虏尽皆退去上衣,身披羊皮膝行至太庙,向大汉历代先皇叩拜之际,皇帝刘协及一众公卿尽皆扬眉吐气。
只是不知是阳光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在献俘太庙之际,大将军、大司马刘表身上仿佛散发着一阵金光,让皇帝刘协及一众公卿尽皆称奇不已。
献俘太庙之后,皇帝刘协又在德阳殿为刘表及帐下部将设宴庆功。
此番回京的将士尽皆官升一级,至于镇西将军曹操与镇北将军董卓,更是成功晋升为征西将军和征北将军。
待大汉王师覆灭鲜卑胡族的消息,传到大汉各大州郡之时,自是引得大汉百姓欢呼不已。
永汉三年十月,红薯、土豆、玉米、占城稻、棉花等高产作物,再度迎来丰收。
而刘表得高祖皇帝赐福之事,在此等高产作物的印证之下,也是被满朝文武传得人尽皆知。
永汉四年(194年)年初,随着鲜卑覆灭的消息传开,羌胡、南匈奴及乌桓部族尽皆遣子为质。
大汉周边其胡族势力亦是尽皆遣使道贺,仿佛生怕大汉下一个就拿他们开刀似的。
看着诸如坚昆、丁零、扶余、高句丽、濊貊(hui mo)、马韩、辰韩、弁韩、倭国、林邑、夜郎夷、西南夷等一大帮使臣朝贺,皇帝刘协及一众公卿更是欣喜。
眼见四海升平、八方宁靖,于是皇帝刘协与一众公卿商议一番之后,随即更改年号为“兴平”。
兴平元年(194年),红薯、土豆、玉米、占城稻、棉花等高产作物,开始广泛的在大汉十三州郡推广种植,这为大汉百姓的温饱问题提供了有利保障。
同时在这一年里,镇东将军刘备与护乌桓中郎将公孙瓒,扫平朝鲜半岛的濊貊、马韩、辰韩、弁韩等势力,重置西汉时期的临屯郡和真番郡,将朝鲜半岛彻底纳入大汉统治。
此外镇南将军孙坚,在主公刘表的大力支持之下大力发展水师,先后发现夷洲(台湾)和琉球群岛,并将他们也纳入大汉统治。
因为此番功绩,镇东将军刘备被晋升为征东将军,护乌桓中郎将公孙瓒被晋升为镇北将军,镇南将军孙坚也被晋升为征南将军。
不过随着海外夷洲(台湾岛)的发现,民间也慢慢传出了南阳公刘表,是得高祖皇帝刘邦赐下“天下全舆总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兴复汉室之人。
当大汉百姓还在惊叹大汉之外,竟然还有那么广阔的疆域之时。
荆州南阳邱公城岛的刘氏祖地却是又传出,南阳公刘表乃是同光武帝刘秀一般,得刘氏先祖刘累赐福,乃是三兴大汉之主的传言。
光武帝刘秀乃是妥妥的中兴之主,而南阳公刘表先后平息大汉各地叛乱,随后又扫平凉州羌胡叛乱,更生生的覆灭强横的鲜卑胡族,让大汉百姓皆能安享太平。
南阳公刘表生生的将大汉从摇摇欲坠的险地,匡扶成现今大小胡族尽皆俯首的强盛局面,似乎称南阳公刘表为中兴之主也无不可。
更何况一众百姓哪在乎谁当皇帝呀,只要当权者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便能掏心掏肺的支持他上位。
对于大汉各大州郡的传言,皇帝刘协及刘表自然是一概不知的。
皇帝刘协是没有耳目的聋子、瞎子,而在太傅刘焉、太尉刘虞、司空黄琬以及陈宫、刘昱等人的谋划下,刘表也同样被蒙在鼓里。
兴平元年及兴平二年,红薯、土豆、玉米、占城稻、棉花等高产作物再度丰收,于是兵精粮足且武德充沛的大汉王师更是四下出击。
除了早已献土内附的林邑国及夜郎夷之外,西域三十六国以及北域坚昆、丁零、扶余、高句丽等势力,尽皆遣使内附。
于是大汉重建西域都护府,统辖西域三十六国,护卫大汉丝绸之路的畅通。并以征西将军曹操及镇西将军邹靖,领大军镇守之。
随后又建安北都护府,统辖南匈奴、乌桓、坚昆、丁零、扶余、高句丽等势力,护卫北境幽州、并州安危。
以征北将军董卓及镇北将军公孙瓒,领大军镇守之。
见曹操、董卓、公孙瓒几人先后建功,已经移镇交州龙编的征南将军孙坚,自是发狠的征剿山越以及东南半岛势力。
待林邑国及夜郎夷彻底臣服之后,朝廷又建安南都护府,统辖林邑国、夜郎夷等东南半岛的势力,拱卫大汉益州、交州安危。
并以征南将军孙坚及镇南将军士燮,领大军镇守之。
见曹操、董卓、公孙瓒、孙坚几人,都拼了命的建功立业。已经移镇朝鲜半岛的征东将军刘备,得景升兄长刘表授意,与公孙瓒一道领军征讨隔海相望的倭国。
待日本列岛相继被征服之后,朝廷再设安东都护府,统辖朝鲜半岛及日本列岛。以征东将军刘备及镇东将军傅燮,领大军镇守之。
兴平三年(196年),历史上这一年正好是建安元年,此后才有了文学史上的“建安风骨”。
不过现今可没有了历史上的魏武帝,是故在刘表摄政之下,自然也没必要再改年号了。
正月里,刘表正与一家老小团圆之际,四征及四镇将军曹操、邹靖、董卓、公孙瓒、刘备、傅燮、孙坚、士燮以及大汉各州刺史,却是齐齐赶往大汉京师洛阳。
随后在太傅刘焉及一众公卿的引领下,众人齐齐入宫拜见皇帝刘协,并呈递天下各大州郡的“万民书”。
“恳请陛下禅位南阳公,以使我大汉三兴!”
看着一众逼宫的公卿,及四征、四镇将军和各州刺史,皇帝刘协顿时错愕不已。
可看得万民书中,皇伯刘表得高祖皇帝赐福,如光武帝刘秀一般得刘氏先祖刘累赐福。
又有大汉各大州郡太守、县令、世家豪强的签名的万民书,皇帝刘协焉能不知一切都已晚矣。
看着一众突然变得陌生的朝堂公卿及朝臣,以及四征、四镇将军和各州刺史,皇帝刘协心凉之际,却是苦涩的开口问道。
“皇伯怎么没来,皇伯就在这么辜负朕的信重么?”
听得皇帝刘协的怒斥,太傅刘焉却是拱手拜道。
“陛下,今日之事南阳公并不知情,他心里只怕还是愿意做那周公,而不是中兴大汉的光武帝。”
“但陛下明年便将亲政,而天下百姓皆企盼南阳公能做那三兴大汉之主。是故我等才会出此下策,劝诫陛下禅位,还望陛下能够成全。”
听得太傅刘焉之言,皇帝刘协这才醒悟过来。
皇伯刘表权倾朝野,其门生故吏早已遍及天下。
现今只怕不是皇伯刘表想不想当这个皇帝,而是他帐下的这一帮门生故吏为了自家富贵,强行要将他推到这个位置上了。
“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皇伯也并不一定想做那谋权篡位之人。待朕亲政之后,依旧可保尔等富贵啊!”
听得皇帝刘协不愿放弃的辩解,太傅刘焉却是再次拱手拜道。
“老夫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陛下的心胸、学识、权术等方方面面,都是远不如南阳公的,想来陛下也有自知之明。”
“而且大汉文臣武将尽皆信服南阳公,天下百姓也尽皆倾慕南阳公。陛下若能禅位南阳公,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况且南阳公心胸宽广,定然不会为难陛下的。”
“若陛下不禅位,待陛下亲政之后,少不了要清理朝堂,排斥异己,到时候岂不是生生打断大汉中兴之途么。”
“是故于公于私,皆请陛下禅位南阳公!”
听得太傅刘焉之言,一众公卿及朝臣以及四征四镇将军和各州刺史,也尽皆躬身拜倒。
“恳请陛下禅位南阳公,以使我大汉三兴!”
看着自己不答应便不罢休的众人,心中颇为无助的皇帝刘协,不禁把目光看向了辅佐自己十余年的恩师荀悦。
“老师,朕该怎么办!”
帝师荀悦听得皇帝刘协无助的话语,心中也是一痛。
“大势所趋之下,禅位刘公亦不失为良策!”
听得老师荀悦之言,彻底孤立无援的皇帝刘协只得点头道。
“劳烦太傅筹备禅让之礼,明日祭太庙,朕禅让于皇伯!”
待一众公卿及朝臣,以及四征、四镇将军和各州刺史,退出皇宫之后。
帝师荀悦却是跟皇帝刘协,讲起了自己在入宫之前,便已投身南阳公刘表帐下。
以及刘表得高祖皇帝赐福,又有“天下全舆总图”等神物相助,以及“五胡乱华”等事迹。
“臣知刘公乃救世之主,是故倾心投效。然而这些年来,陛下多信重于微臣,微臣却劝陛下禅位之事,着实有愧于心,当自裁以谢陛下!”
说完之后,本就以君臣之说立身的荀悦,便要撞柱而死。好在皇帝刘协身手矫健,这才拦住了一心求死的帝师荀悦。
在皇帝刘协的一番劝说之下,帝师荀悦这才绝了寻死的念头。
只不过荀悦却是做出了断绝与刘表关系,一心侍奉皇帝刘协的承诺。
皇帝刘协虽拦下了寻死的帝师荀悦,并得到了他彻底的忠诚。
不过自己最信重的老师荀悦,竟然在十二年前便已投入皇伯刘表帐下,此刻的皇帝刘协这才感受到自心底涌出的无力感。
皇伯刘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也许禅位皇伯刘表确实是当下良策了。
次日一早,皇帝刘协以四方蛮夷尽皆臣服为名,领一众公卿及朝臣祭太庙。南阳公刘表作为摄政大臣,自然也随皇帝刘协一道祭太庙。
一同迈进太庙之际,皇帝刘协却是猛然出声向刘表询问道。
“皇伯,若是没有你力挽狂澜,日后是否真的会出现“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的惨状,是否真有“五胡乱华”的乱世?”
此前为了避免引起皇帝刘协的忌惮,在刘表的刻意封锁之下,皇帝刘协应该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得高祖皇帝赐福,以及诸多乱世消息的啊。
不过皇帝刘协有此疑问,他自然是已经知晓这些东西了,是故刘表也并未再做隐瞒,而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跟皇帝刘协一一坦言。
待皇帝刘协知晓诸多事项之后,他也最终释然,确实只有皇伯刘表更适合带领大汉中兴啊。
祭太庙结束之后,皇帝刘协却是将代表着天子祭祀之权的九锡之礼秬鬯,直接赐予皇伯刘表,随后环视一众公卿道。
“皇伯刘表得高祖皇帝赐福,又得刘氏先祖刘累赐福,乃是与光武帝刘秀一般的中兴之主。朕决议禅位于皇伯刘表,望公卿鉴之!”
听得皇帝刘协之言,刘表不禁一愣。
而太傅刘焉和一众公卿及朝臣,以及从太庙外鱼贯而入的四征、四镇将军和各州刺史,尽皆齐齐向刘表拜道。
“恭请陛下登基!”
看着未得诏令,不得回返京师洛阳的四征、四镇将军和各州刺史,以及一众目光炽热的朝堂公卿,以及诚心禅让的皇帝刘协,刘表焉能不知众人早已谋划多时。
三推三让之后,刘表登基为帝,建元“洪武”,依旧以“大汉”为名,是以为三兴大汉,随后封夫人陈氏为皇后,世子刘琦为太子。
封刘协为“山阳公(河内郡山阳县)”,食邑一万户,位于所有诸侯王之上。
此外山阳公刘协向皇帝奏事不必称臣,接受皇帝的诏书可以不拜,还可以像原来做皇帝一样祭祀天地与祖宗。
封与自己断绝君臣关系,且一心侍奉山阳公的荀悦为忠义侯,并允其爵位世袭罔替。
封太傅刘焉、太尉刘虞、司空黄琬为诸侯王,封曹操、董卓、刘备、孙坚为国公,至于其余部属加官进爵者,亦是比比皆是。
随着刘表登基为帝,君臣一心之下,本就再度强盛的大汉王朝,自然是将爪牙伸向所有能够触及之地。
也许不久的将来,必能实现那一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