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黄铜殿整体光滑无比,与那些道家大殿没什么两样,只是在雷霆轰击交织下发出熠熠金辉,显得无比庄重神异。
任由王藤运转武道天目直视黄铜殿材质深处,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物质存在。
仿佛只是最最普通的黄铜所制,除了因为岁月沉淀而显得拥有极其悠久的历史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异处。
要不是九天落雷亿万载之久,王藤看不出丝毫有奇异的地方。
看着紧闭的黄铜大门,依旧看起来朴实无比,甚至显得普通,除了全是黄铜制而成。
王藤伸出手轻轻抵住黄铜殿大门,双臂用力,看着纹丝不动的黄铜大门不由得挑挑眉。
这还真是够讲究的,单单刚才传来的阻力便已经足有亿万均沉重。
虽然这点重量于现在的王藤而言完全就是和鸿毛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座黄铜殿连接整个蓬莱仙山,与其地脉相合,若是用蛮力的话,那就是相当于在推动整座蓬莱仙山。
先不说蓬莱仙山到底有多重,王藤推不推得动,单单蓬莱仙山存在了亿万载之久而依旧屹立不倒,甚至在万古前那场所谓的大战当中作为最后的撤离点而不灭,那么绝对比一般的星辰都要沉重的多得多。
对,撤离点,这是王藤如今所看到蓬莱仙山上那座传送阵后下的定论。
恐怕到最后,这些在蓬莱仙山的人都是留守此地,以最后死战不退者。
想要推动这扇黄铜大门,单单凭借气力可是没办法做到。
想到此处,王藤气血升腾,激荡。
雄浑无比的气血之力震荡下,炽热的气息从他的身躯内散发而出,将周围地域灼烧,高温之下将空气扭曲。
他的躯体血肉开始散发淡淡神辉,血肉开始发光,其内细微之处竟然有道道神链交织其中,让他的血肉几近成为一种光莹的透明程度,可以看到其中肌肉骨骼。
“开!”
王藤吐气开声,三大神藏同时间运转,精气神凝聚之下带着一股恐怖绝伦的惊世力量从双手迸发。
轰隆隆!!!
发力间,整个天地激荡不休,空气鸣爆之声不绝于耳,迸力间,足以粉碎真空的力量在他手掌周围环转,虚空骤然发生了扭曲,仿似被极其恐怖的重力弯曲,倒折,塌陷。
王藤那身躯在这一刻无可抑制的膨胀,只是呼吸之间,就仿佛要充斥天地一般巨大。
嘭嘭!
两声脆响陡然响起,王藤脚下踩踏的地面直接崩裂碎成了蛛网裂纹向四处散开。
他浑身青筋如同虬龙密布全身,肌肉鼓胀之间带起决然大力。
咔咔咔!!
沉重到极致的力量在这一刻竟是生生将黄铜殿大门缓缓退出一个缝隙。
看到这一幕王藤不由得收回手掌,旋即后退数步,每退一步皆是将脚踝埋入地里。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驻膝,浑身肌肉颤动。
虽然刚才用力只是短短那么不到一分钟时间,但王藤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拧为一股,从而爆发极致力量。
不单如此,道家九秘之一的爆发秘法‘者’字秘更是在切切实实地施展出来,让他平添数倍战力。
这才有此惊人一举,别看只是推出一个缝隙,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千难万难。
就算是王藤,亦是将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王藤这才直立起身,看着那仅仅只有一点缝隙的门缝。
“足够了。”
他低声咕哝了一句,随即一步踏出,身形一阵扭曲之下竟然整个人迅速拉长,平扁,最后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纤薄,就这么飘飘然的从门缝缝隙滑了进去。
等到进去之后,映入王藤眼帘的,便是一尊铜像矗立前方,平视前方的眼睛仿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王藤。
王藤心中微微一抽,身形迅速变化恢复原状后,神色沉凝。
这个黄铜殿,只有一尊铜像伫立,其余空旷无比,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他静静站立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移动脚步,这黄铜殿说大不大,说下不小。
只有区区三百个平方,中间离着一尊身着帝袍的铜像,其余的,全是铜质,没有任何其他物质存在。
脚踩着地上略微感觉酥麻,完全是因为黄铜殿上方亿万雷同轰击下,传导而成。
王藤磨了磨脚后,这才缓缓围着这尊铜像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正正面对铜像,旋即缓缓上前,准备伸出手用系统鉴定鉴定时,却惊觉发现这尊铜像竟然微微低垂这头看向他。
王藤眸光一凝,身形欲要挪移瞬息走时,却骇然发现这黄铜殿内的空间被某种隐秘禁制封禁住了空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施展空间力量。
“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犹如金石碰撞的浑厚声音从黄铜像内传出。
王藤手中的已然拎起了金箍棒,身躯微躬,肌肉微微紧绷,鼓胀。
以求能在瞬间爆发出绝强力量。
看到王藤如此戒备的模样,铜像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声浪在这可以说是狭小的黄铜殿内回荡不休,震动空气颤动不已。
“你很有意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有生灵站在我面前用这么一副样子对待我。”
看着对方用看待小动物的语气,王藤忍不掏了掏耳朵,沉声问道:“你是谁?”
听到王藤的话语,铜像显然怔愣了一下,旋即带着疑惑的声音说道:“你来到我住的地方,问我是谁?”
这么脑残的话语你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这铜像说的话不是这样式儿的,但实质上就是这个意思。
王藤忍不住咧着嘴,刚说完这句话他也发现自己有点傻逼了,主要是自己这一刻精神高度紧绷,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有应激反应。
他干咳一声:“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
铜像闻言不禁开怀大笑:“每个生灵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紧张。”
说完铜像有顿了顿,好奇道:“可是你的紧张,似乎并不是那种崇拜式的紧张,而是带着戒备,甚至有杀意的气息,啧,我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