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是郑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物,虽然没机会当家主,但他的父亲郑家家主非常看好这个儿子,他们曾经有过一段谈话,对于世家的未来都有着悲观的态度。
郑爽非常郑重的说道:“世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其实已经走到了盛极而衰的路上。”
“哎!”
郑爽轻叹一声道:“世家实在是太庞大了,精英子弟不少,但更多的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还有唯利是图的小人,目光短浅,看不到未来的发展方向。”
“他们太贪了,既要钱又要权。当世家的财务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的触角就伸到了权利的范围,当权利大到一定程度后他们又不满足,非要去左右权利的走向,总想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予取予求。”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让皇帝产生了深深的忌惮,要是遇到一个贤明仁义的君主还好,人家能够权衡利弊,平衡朝局。要是遇到一个真正的雄主,这个雄主一但下定决心整治,哪怕玉石俱焚的那种,你觉的世家还有几天好日子?”
王休忽然想起了黄巢,笑道:“你是说万一那天陛下被世家逼迫的发疯,直接派大军对世家进行绞杀,来个人肉毁灭?”
郑爽无奈的说道:“是呀,我也不知道当今陛下会不会这么做,但是很明显现在陛下和你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在打压世家 ,一步步的蚕食,钝刀子割肉。”
“呵呵,万一哪天,世家被逼急了,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陛下大怒来个血流成河怎么办?就算当今陛下能忍的住动手,那下一代皇帝又会怎样,要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对于世家也没啥好感官。“
说罢郑爽还看了一眼陈玉。
陈玉立即做的笔直,装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大手一挥说道:“嘿嘿,来呀,给朕把郑爽的狗头砍下来当球踢。”
郑爽一脸的黑线,王休乐的哈哈 大笑。
“所以啊,我在找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乖乖的做我的生意,尽量少牵扯到朝堂,不干涉陛下的决策,安安心心的赚钱,当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想必朝廷也不敢轻易动我们。”
不得不说,郑爽的想法是正确的,但却也不是绝对的,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权利保护的商人,就像逐渐长肥的猪一样,说不定哪天就被拉去宰杀了。想要不灭亡,眼光一定要好,站队要正确,还要跟对人。要是跟的人是个薄情寡义之辈,随时可能被放弃。
这个问题王休不愿多想,目前来说,只要皇帝和太子身体好、寿命长,至少将来几十年内自己不会有问题,自己没问题,只要郑爽不作妖,他也不会有问题。
王休打断道:“今日请你来可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我想说的是纪刚这个人。”
说完王休看向陈玉笑道:“纪刚毕竟做了一段时间的太子太傅,是你的老师,不管他为人怎么样,这毕竟是事实,太子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陈玉哀叹一声:“好吧!你们慢慢聊,我去研究我的东西去了。”
说完陈玉站起身,一脸落寞的离开。
王休也叹道:“太子也真可怜,摊上这么一个老师。他爹也不靠谱,给他找了这么一个老师。”
郑爽笑道:“这个你还真别怪陛下,这是利益交换的产物,就像崔文能当上户部尚书,还不是因为陛下要钱要粮食。”
王休想想,这倒也是,只是没想到纪刚这个家伙气量如此之小。
郑爽说道:“纪刚此人,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有天赋,读书很厉害,年轻的时候就因文章写的好,在读书人中声名鹊起,再加上在面对的德高望重的前辈时表现的很谦虚,也得到很多人的赞誉。”
接着郑爽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人心高气傲,一开始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假装的,等到他有了一定的地位后就原形毕露,对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人一概瞧不上。
还喜欢巴结世家,以得到世家支持,他这样做了,也成功了。世家把他包装成了当世大儒,夸大了她的名声。”
王休哈哈一笑,心说没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懂得包装一个人了。
郑爽冷笑道:“当他名声显达后,世家又极力的将他推荐到陛下面前,让他当上了太子太傅,成为太子的师傅,就是想用控制思想的方式控制太子。”
郑爽顿了一顿,嘿嘿一笑:“只是没想道我们这位太子爷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非常抗拒,表面上惧怕纪刚,但又偏偏会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不按照他们设想的去发展,这让纪纲和世家始料不及。”
王休眼神一凝说道:“所以纪刚就开始在陛下和世人面前说太子如何如何不堪?”
郑爽笑道:“没错,他们改为支持端王。”
“那太子身边的人,太子少师、太子府詹事这些人就不帮帮太子?”
郑爽嗤笑一声道:“这些人只知道自保,都怕得罪世家,哪还会帮助太子,只有太子洗马陈云一心帮助太子,结果也是被打压的出不了头。”
王休充满同情的说道:“哎!可怜的太子。”
郑爽笑着说道:“端王陈珏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个好鸟,本来对那个位置就有想法,当然就与世家一拍即合,勾搭成奸。”
王休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勾搭成奸?这个比喻实在是太.......。”
郑爽笑道:“那我换成王八瞧绿豆——对了眼儿?”
“让你多读书,你偏偏要喂猪,这叫狼狈为奸好不好。”
郑爽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你想要怎么对付纪刚?”
王休直接就问道:“纪刚这个人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酒、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颜色等等,这些我都想知道。”
郑爽的表情有些古怪,说道:“纪刚对吃喝没有什么要求,对金钱也不是太在乎,他在乎的就是他的名声。他最喜欢的就是.......。“
郑爽猥琐一笑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