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刚气的涨红了脸,“我我我”了半天,看得陈玉目瞪口呆。
纪刚此人确实正如王休想像的样子,为人刻薄,说话难听,但他的学问确实不错,在儒林中声望很高,陈玉一直都很怕他,因为这个家伙经常告状不说,讲话还很难听。
没想到今日被王休对怼成这样,陈玉心想:真解气,老东西你也有今天,休哥儿加油,哥哥看好你。
王休在继续开火。
“我我我,我什么?话都说不清楚还为人师表,你知道老师是什么人吗?传道授业解惑者也。懂不?你以为老师就是教会认几个字,在给学生家长告告状,没事骂骂学生就能当好的吗?”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就揪住别人的毛病说个没完没了,你教人家怎么做了吗?只会瞎比比的玩意。你这种人老子见多了,都是一群沽名钓誉的混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呸!啥玩意。”
“噗通。”纪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得眼球都要蹦出来了,指着王休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王休,你.....好得很,今日,老夫一定要.....要找陛下弹劾与你,你等着,老夫不会善罢甘休。”
王休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刚,不屑的冷笑一声:“切,本少爷连崔家、王家都不怕还会怕你弹劾,去呀。本少爷等着。”
说完一拉在一边发呆的陈玉。
“走了,太子殿下,微臣这个小人带你去不学无术去。”
陈玉则是傻傻的被王休拉走。
出了宫门,陈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休哥儿,大事不好啊,父皇给纪刚的权利,可直接进宫面见父皇不需要通传,这会他一定去告状了。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
王休不屑的一笑道:“我怕个鸟,孔祥祺我都不怕,还会害怕他一个矮挫挫。”
“矮......挫挫。”
陈玉无语。
“好吧!”
王休忽然问道:“既然知道这个人品性不行,为什么而还能当你的老师?”
陈玉叹气道:“哎!这个人名气颇大,再加上孔祥祺等人的推荐,父皇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进水,居然答应了,后来知道后也无可奈何,人家又没犯错。”
王休哈哈大笑:“你敢说你老爹脑袋进水,你牛x。”
陈玉也哈哈大笑:“怕个甚,又没有人听到,你不会出卖我的。”
二人一起大笑,皇宫门口的守卫们全都一脸的的黑线:啥意思?当我们不存在?难道我们都是聋子?
其实就算守卫们听见陈玉也不怕,料他们就算听到也会装作没听见。
可陈玉还是很担心于是就劝道:“休哥儿,纪刚在读书人中的名望不比孔祥祺小,我怕他到时候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恶意中伤你。”
王休笑道:“别担心,我是怕别人骂的吗?你忘记了,我可是有脑疾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疯病就复发了,一个疯子打人骂人不很正常吗?这话说的,谁还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陈玉:“我去,你个理由好强大,我咋就这么不信呢?”
王休哈哈大笑:“走,去周报社。
再说纪刚,被王休好一顿臭骂,太子居然就站在一旁看笑话。心中是又气又怒。
老夫一定要弹劾你,还有太子,要是陛下不惩治你们,老夫这个太子太傅就不干了,哼!
纪刚怒气冲冲的来找陈建民,结果被高胜拦住了。
高胜其实也很讨厌纪刚,一天到晚的端着架子,还喜欢说别人的坏话,人品不咋样,可人家毕竟是太子太傅,语气还是得恭敬一些。
“太傅,陛下此刻有事,还请稍后在来。”
纪刚拉着脸说道:“本官有要事面见陛下,你休得阻拦。”
说完居然还想硬闯,高胜怎么可能让纪刚得逞,赶忙拦在前面。
“太傅,老奴都说了,陛下这会儿不方便,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纪刚见高胜敢拦他,火冒三丈,指着高胜的鼻子骂道:“好你一个阉货,敢阻拦老夫。你算个什么东西。没卵的货。”
高胜伺候陈建民多年,脾气极好,很少与人发生不快,此刻也不免有些恼怒,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些。
“纪刚太傅,你是太子师傅,方当朝大儒,对人说话为何如此粗鄙无礼。”
纪刚不屑的说道:“你也算人?”
“你......。”
高胜也被气到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但还是强压心中的火气说道:“太傅,老奴在和你说一遍,陛下此刻不方便见你,请你晚些再来。”
谁料纪刚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拦着老夫?”
“你想干什么?”
纪刚呵呵一笑,忽然大声喊道:“陛下,老臣有要事求见,事关国本。”
高胜被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拉住纪刚,想捂住他的嘴。
“哎呦喂,别喊了别喊了。
纪刚不理会高胜,左躲右闪。
“陛下,老臣求见,事关国本。陛下要是不见老臣,老臣就一直喊下去。”
说完还想往屋里闯。
高胜那个着急啊,赶紧招呼其他太监一块拉住纪刚。
屋内的陈建民正到了关键时刻,被纪刚这一嗓子嚎的顿时萎靡了下来。
陈建民那个气呀,跳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夏侯婉娥躺床上也觉得有些泄气。
纪刚还在和高胜几个太监拉扯,忽地屋门被人猛烈的拉开,陈建民一脸怒气的出现在门内。
纪刚脸上一喜,刚开口说道:“陛下,老臣......。”
“滚——。”
陈建民一声怒吼。
吓得得纪刚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都给朕滚。”
陈建民又是一声怒吼。
大门被重重关上。
外面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说话,纪刚更是吓的面色发白,落荒而逃。
陈建民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仍然怒火难平。
夏侯婉娥躲在被褥中见陈建民一脸的郁闷,吃吃的笑了起来。
“哎!这个纪刚,朕当真是给他脸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夏侯婉娥笑道:“这也不能怪纪刚,谁叫陛下白日宣......那啥。”
陈建民苦笑,看看胯下,心说:不会被吓萎了吧,不行,得让李太医开点药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