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休进殿。”
随着高胜尖锐的喊声响起,王休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大殿。
“微臣王休,拜见陛下。”
“免礼吧!”
“是。”王休抬起头的时候偷偷的朝陈建民挤挤眼。
陈建民见王休不但不着急,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把心放了一半下来。
轻咳一声,陈建民问道 :“王休,你可知罪?”
王休恭恭敬敬的说道:“臣知罪。”
“嗯——?”陈建民傻眼了,白文静也傻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傻眼。
陈建民暗骂:你个死小子,这是要闹哪样嘛,没看到别人都想弄死你了。
一着急陈建民怒道:“你有何罪?居然说你知罪?”
王休装作一脸的虔诚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让陛下不开心了这就是罪,陛下不开心了就导致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无心处理朝政,国家就治理不好。故臣自说有罪。”
瞧瞧、瞧瞧,这才是做臣子的典范嘛,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明知王休是在拍马屁,但陈建民的心情好了不少。
“哼!阿谀奉承之辈,奸佞小人。”有人开口骂道。
王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骂他的正是国子监祭酒孔祥祺,不过王休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
“哟哟,孔祭酒最近火气 有点大,我觉得还是回家多躺几日才好。”
“你......。”孔祥祺想起之前的事情,赶忙住口不言,只是微微轻叹。
看到孔祥祺的窘样,陈建民心情稍好。
“王爱卿,朕有有一事问你,你必须想好在回答,你可明白?”
王休恭恭敬敬的说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想好回答。”
一个在出言提醒,一个回答说我明白了,我会想好再说的。朝臣们撇撇嘴,这简直是大庭广众之下暗通款曲、眉目传情嘛,当我们眼瞎还是当我们傻?
好吧,我们都装作听不到。
“既然如此,朕来问你,这大齐周报可是你鼓捣出来的?”
王休风轻云淡的说道:“回禀陛下,正是微臣。”
“好,朕再问你,你周报中是否刊登了一些......额......下流的淫秽的话本故事?”
王休眼睛翻了翻,四下看了一圈,骂道:“哪里有嘛?哪个王八蛋说的,站出来,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
一旁的胡言惨不忍睹,牙也掉了几颗,此刻含含糊糊的骂道:“王休,你睁眼说瞎话,周报中小寡妇小树林那段你敢说不是淫词浪语?”
王休不屑的看了胡言一眼,嘿嘿笑道:“在坐的王公大臣们哪个没逛过青楼?哪个家中没有几本春宫?”
王休停顿了一下,笑道:“咋地?准你们看,老百姓就不能看?嘿嘿,有句话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胡言急道:“你胡说。”
“我胡说,来来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那谁?老孔你出来,我问你点事。”
孔祥祺赶紧往后站了站。
王休一点的不耐:“老孔你躲啥,又不会吃了你。”
孔祥祺无奈,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走了出来。
“你想问啥?”
王休走到孔祥祺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孔祥祺嫌弃的打开王休的手,王休也不生气,笑道:
“老孔,问你一件事,你是国子监祭酒,当朝大儒,你圣人先祖在天上看着你哈,你不准说谎。”
孔祥祺心说:你家先祖才看着你。
“想问什么就问,哪有这么多的废话。”
王休嘿嘿一笑:“老孔,你说实话,你家中有没有......嘿嘿,春宫图?带文字的。”
孔祥祺老脸一红,诺诺的说道:“老夫,老夫家中......有。”
“有几本?”
“王休你别欺人太甚。”
“圣人在天上看着呢?”
“你.....。”
孔祥祺呼吸急促,怒道:“有十几本,满意了吧。”
王休还没说话,武元爽跳将出来一把拉住孔祥祺的手笑道:
“孔祥祺,没想到咱们居然是同道中人,老夫家中有六、七本,下朝后咱们交流一下?”
孔祥祺甩开武元爽的手,朝陈建民一抱拳:
“陛下,老臣忽觉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几天,还请陛下恕罪。”
陈建民心中好笑,强压心中的笑意,假意关心的说道:
“既然孔爱卿身体不适,那就赶紧回去休息,下朝后朕让太医给爱卿诊断一二。”
孔祥祺感激道:“老臣多谢陛下,老臣先行告退。”
说罢孔祥祺瞪了一眼王休和武元爽,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王休哈哈一笑说道:
“大家听到了,就连当世大儒,国子监的祭酒家中都有春宫,我那周报中只是言语有些暧昧,咋就淫词浪语啦?”
大臣们窃窃私语:就是就是,我们都看了,也没觉的有啥,胡言简直是有毛病。”
胡言急切的说道:“好,就算你说的有理,那本官问你,你周报中上是不是对朝廷的时政议论?”
王休笑道:“是呀,有什么问题?”
胡眼说道:“你承认就好,我来问你,你议论朝政,控制百姓舆论,煽动百姓,你意欲何为?你想干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说。”
王休笑了笑:“议论朝政是有的,不过我可没有控制舆论,至于是谁让我这么做的嘛......。”
王休瞟了一眼陈建民。
陈建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死小子不会说是朕让你干的吧!
“当然是......。”
王休坏笑,拉长了声音。
“太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怎么又扯到太子头上了。
“太子?”陈建民一愣,转头问高胜。
“太子在哪?”
高胜嘴角抽了抽。
“陛下,太子殿下还在禁足中。”
陈建民一拍额头,朕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玉不是在禁足,就是在给自己制造禁足的机会。
“哎!”
大殿中,胡言指着王休说道:
“王休,你少拿太子说事儿。”
王休掏了掏耳朵,又放在嘴边吹了一下,那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那你就去问问太子,朝我喊什么喊。”
陈建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大手一挥。
“宣太子进殿。”
不多时,一脸不解的陈玉进了大殿,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陈玉莫名其妙的,暗想:最近我都在禁足,没犯什么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