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间茶室,仁心堂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的。
民间高手许闲,在张存真心中,已经提升到贵宾级别。
“闲侄,可否给我,还有陈总他们解释一下,刚才你那玄乎的一拍?是不是传说中的内气刺激疗法?”
张存真迫不及待地问起来了。
他家学渊源,上两代都是中医,所以在中医一道上张老还真没服过几个人。
但今天许闲这位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民间高人,却真的让他惊到了。
实际中,胜国的医学大地上是不存在什么玄学奇迹的,大量现实例子提醒着张存真,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但内心里,中医世家出身的张存真,却有隐隐有一股强烈的期待与希望。
他希望中医界中,能有奇迹出现,让被贬低的中医文化有扬眉吐气的一天,狠狠反击西方文化包括西医的傲慢!
不止张存真,陈星一家也神情热烈,眼巴巴看着许闲。
比起张存真,他们更希望许闲是神龙潜隐的真正民间高人!
许闲感受到大家的热情,不由点点头,略微内敛地一笑,“也可以说是内气吧!”
嘶!
张存真与陈星等人倒吸一口气。
还真有这种玄乎的东西?
在大家近距离的注视下,许闲气聚双目,眼中玄光闪烁,再次展示“望气术”。
眼中的炯炯神华,顿时让茶室的众人惊呼一片。
“陈老,血气狂躁,阴虚中亏,神智混乱,生机在不断枯萎,主要被火毒、木毒与水毒缠绕……”
“陈总,也差不多,尤其水毒有些严重,简单地说,就是肾气的问题更大!”
“芊芊,三毒也都有,木毒明显一些,但刚才我内气拍打震散了八九成!”
“对不起,我所学的,是万病即万毒的医理,所以习惯性提到毒这个词,希望没有吓到大家!”
在众人震撼且敬仰的注视下,许闲缓缓收敛双眼光华。
他已经尽量往五行阴阳上靠了,否则搬出毒修那一套出来,大家根本听不懂。
张存真若有所悟,喃喃自语:“许兄弟这番病与毒的中医理论,倒是让我耳目一新啊。”
陈星语气急切:“许神医,能不能也给我与父亲,用内气拍打一下!我们知道内气这东西应该很难练出来,我愿重金以酬!”
陈星是办企业的,家底殷实,否则一家三代都得这种血液怪病,早就散尽家财了。
“我修为尚浅,丹气有限,刚才是不得已为之,丹气拔毒是取巧了,真正要彻底根治你们的血液病,还得靠药石之力。”
许闲心里转了一遍,觉得还是不宜开局就太过惊人,过犹不及,婉拒了继续用灵力拔毒的治疗方式。
再说了,他修炼出现在这点灵力容易不,哪里肯随便浪费。
“是我唐突了,不过还是要请许神医为我们开个方子……”
不能内气迅速祛病,陈星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将希望寄托在许闲身上。
许闲看看陈星,又看向张存真,做出无奈状双手一摊,“我高中毕业,连行医资格都没有,张老你觉得可以出手吗?”
他是有警惕心的,以往被莽龙村全体村民各种社会教训毒打,习惯性地就考虑到种种后果。
在胜国,没有行医资格,无证给人治病,后果是很严重的,抓到了就要去里面踩缝纫机的。
所以,听到行医资格这个问题,连张存真都犹豫沉吟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
张存真惋惜地说道:“可喜你一身本事了!”
但随即他又想到什么,有些兴奋地问:“要不,许闲你拜在我的门下,走名医传承的路子,三五年内一定可以拿到执业资格证书!”
张存真目光炯炯,满脸期待,见猎心喜,收徒心切。
许闲这种古医奇才,要是能成为老夫的弟子,那以后老夫在胜国中医界,绝对是可以横着走了!
那个啥,是不是叫师因徒贵?
“三五年,那黄花菜都凉了!”
陈星不满,音量都拔高了。
他的夫人王娴也轻声插话:“还请许神医不拘一格,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理再大,也大不过人命吧!”
好一句理再大也大不过人命!
张存真都语气一滞,有些惭愧。
“其实私下治病,只要不传出去,没凭没据的,有关方也定不了罪……”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进来。
一位头发苍白却面容红润的白大褂老者,带着两个仁心堂的医师,有些严肃地走了进来。
“我是俞景琨!听说仁心堂来了位民间高人,不知道哪位啊?”
面色红润、气场强大的俞景琨,说话间,目光已落在淡然而坐的许闲身上。
俞景琨语气有些严厉,轻哼一声,“老夫身为中医协理事之一,悬壶济世数十载,活人无数,又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过!”
“神医,连我都不敢担当这两个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哪里来的底气!”
说到后面,已经近乎斥责了。
一代名医的威势,的确是相当惊人。
连张存真在面对发火的俞景琨时,都不敢出口插话。
俞景琨厌恶地瞥了许闲一眼,又扭头对陈星家说道:
“你们是预约好的病人吧,随老夫出来,你们的遗传性ttp情况有些特殊,难以根治,但减少复发频率,老夫自信还是做到的!”
“而有些人,胡乱行使,坑蒙诈骗,小心吃牢饭!”
“这!”陈星与王娴都有些犹豫了,对许闲这个“民间高人”也没那么坚定了。
人的名树的影,俞景琨可是国内赫赫有名数得上的中医名医,德高望重。
要不然,他们一家也不会从省里追到市里,又从市里追到县里。
想预约上俞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不……”陈星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许闲,就要起身带着家人跟随俞景琨出去。
“且慢!”
许闲缓缓起身,心里有些小紧张,但神情依然镇定自若。
仿佛刚才俞景琨那一番斥责加警告的话,对他毫无影响。
本已经打算点到为止的俞景琨,顿时怒了。
俞景琨霍地凌厉看向站起身来的许闲,“在仁心堂的地上,你想干什么?”
“俞老,不至于!许闲还是有点能力的……”张存真也不得不开口打圆场了。
不过,俞景琨盯了一眼后,张存真还是呐呐住嘴了。
胜国中医国,又有几个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