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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能……报仇吗?”

积羽离去后,邵乐楼一转身撞到了仙桃姬。

获悉侍女死后,她第一次与他说话。

积羽在时,她一直克制自己,不在人前发抖。

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流了出来。

邵乐楼以为她的心一片死寂,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原来她没有失去心智,只是懒得做出表达。

那么这么多天……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不再反抗,是因为接纳了他?

她……是不是动了心?

邵乐楼的思绪一跃千里,涌出一股喜悦。

“有机会的。”

他把美人搂入怀中。

“他与太子争夺皇储之位,有心除掉他的人何止一二。”

除竹国国君外,真心支持积羽的仅有他的胞妹杨李公主而已。

那个女人偏偏是自己妻子。

邵乐楼一阵厌恶。

当他的目光撞上仙桃姬时,烦恼一扫而空。

是他妻子又如何?

他中意的女人喜欢他。

除掉积羽,倒戈太子。

届时杨李公主能奈他何?

帮仙桃姬报仇后,她一定能迁就自己。

名分而已,她也许不会在意。

“我愿意被他算计。”

拓食人的回答飘入他的脑海。

邵乐楼挥手驱散掉那讨厌的声音。

她不是偏心拓食人的兰十七,是仙桃姬。

这个梦里甚至没有拓食人的身影。

她记不起自己另有一个情郎,完完整整属于他。

邵乐楼抱起美人,走向温柔乡。

他不希望这梦醒来了。

*

“奇袭!”

平静了好久,风波再起。

竹国的大营无故起了火。

一群兰国士兵趁火势杀入军营。

邵乐楼仓促应战,率一小队人马追了出去。

敌军一路战败,退回了兰国国都北侧的山林。

“敌军应该是兰国躲进山野的残部。他们沉寂多日,我以为早被歼灭,原来是在伺机而动。”

部将整顿完兵马,陆陆续续跟了上来。

“都野北林地势复杂。乱党藏匿于此多日,我军始终无法发现。今日冒险出现,将军需提防诱敌深入之计。”

有人谏言。

“贼人难得现出踪影。不趁此机会一举成擒,难道容他们慢慢壮大?”

“兰国公仅是投降,国君以仁义治天下,不愿将其处斩。稍有点风吹草动,兰国旧部极可能以其为帜,卷土重来。”

有人持不同意见。

“将军?”

众人询问邵乐楼的意见。

“追。”

邵乐楼思索片刻后做下决定。

有了这份战功,他日投诚太子,他将有更多的筹码。

*

邵乐楼离开大营后,他的帐里来了一个人。

平日邵将军的军帐不经他允许,无人敢踏入。

仙桃姬没想过在这里遇到其他人。

纵使军营乱做一团,积羽依旧从容不迫,与周遭格格不入。

不能贸然动手,这样的大人物她扳动不了,必须静待时机。

她牢记邵乐楼的话,衣袖下死握住自己的手。

“女公子独自在帐内吗?”

积羽捋了捋垂下的碎发,旁若无人地步入。

“将军前去追……敌了。不在帐内。”

仙桃姬垂下头,尽量不去看他。

“无妨。我今日来,是前几日想起一事,心生困惑,特来向女公子讨教。”

一听对方来找自己,仙桃姬把手放到背后,偷偷抽出插在腰的匕首。

“皇子找吾何事?”

积羽闲聊般,一边提问,一边环步军帐。

“当年兰弱杏强。兰国献出城池与杏国联姻,才说得过去。我想不通好色的杏国公子,为何愿献出五座城池求娶女公子。”

他背过了身。

“以及兰国公为何执意要女公子遮起脸。”

*

尸横遍野。

恼人的血腥味再次刺痛邵乐楼的神经。

厮杀了大半天,天色渐晚,山里的喊杀声逐渐散去。

邵乐楼喘着粗气,坐在地上。

“为什么,这群人能潜入我军营中放火?”

大营戒备森严,对方没有使用火矢。

火直接从营房中间烧起来,致使军营大乱。

他始终想不通这点。

一股不适感弥漫他周身。

“留下一半人马继续搜山,其余人回营。”

一进入军营,邵乐楼左顾右盼,察看军营损失。

“积羽皇子在哪儿?”

军营里人头乱窜,主事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皇子?”

侍官不知道答案,慌里慌张地环顾四周。

“皇子去了将军您的军帐。”

有兵卒见过积羽。

邵乐楼瞬间起了一身冷汗,把缰绳往侍官手里一扔,疾步走向自己营帐。

一掀帘门,屋内烛光摇曳。

床前的屏风上映出一轮人影。

“将军……”

随行的侍卫见状不敢继续前进。

邵乐楼与往常一样,独自走进自己的大帐。

他穿过屏风,看到了后面的景象。

仙桃姬倒在床上,脖颈缠着一圈腰带。

她雪白的身子裸露在外,积羽皇子同样赤条条地趴在她上方。

瞧见邵乐楼,积羽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

邵玉楼杵在原地,与下床的积羽擦肩而过。

目力所及之处,残留着男女交欢的痕迹。

邵乐楼恢复神智时,察觉到自己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床边,一手握着剑柄。

剑鞘颤动的声音引起了积羽的注意。

他转过身,瞧见邵乐楼的手,笑了。

“我有事向女公子请教,一时兴起……借将军床铺一用。请勿怪罪。”

积羽留在门口的士官,进来为他披上外袍。

“你把女公子教的……很懂事。”

皇子跨出营帐前留下一句话。

邵乐楼冲到枕边,探了下仙桃姬的鼻息。

她叫人勒晕了,仍有气息。

早该落下的晴天霹雳,终于打中了邵乐楼。

他抽出手中的剑,猛地插进她脖颈旁的床板。

剑刃稍稍擦破她的脖颈,他又迅疾拔出剑,远远地扔到一边。

他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杨李氏不是贞洁烈妇,他在青楼侍奉的男女也皆是浪荡无德之人。

他何时在意过“贞操”二字?

刚刚他却想为了这种迂腐之见杀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床上的画面将他的心劈成了两半。

他说不出自己有多痛苦。

似乎只有一死才能摆脱撕心裂肺之痛。

可他下不了手。

她全身伤痕遍布,肯定死命挣扎了。

邵乐楼解开她脖颈上的腰带,把她抱进怀里。

“报仇。一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