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军与鲜卑已势同水火,如不解决鲜卑,我军又岂敢南下?届时我军南下,转战两三千里路,鲜卑作乱后方,我又该如何?”
“鲜卑问题,我大军是躲不过的,那只好去面对他。高句丽盘踞东北数百年,我大汉又何曾解决过?其难度恐怕不下于鲜卑,可如今高句丽国祚已为我所除,消失于这世界之上。用不了多久,我龙腾军还能继续南下,剿灭沃沮、三韩等国。”刘鑫不知道的是,此刻张合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座下如今是猛将如云,又有文和、公达、公与和元直等智者,我就不信集你们之力,还想不出解决鲜卑的办法。我不一定是非占据鲜卑人之地,但必须一战击溃鲜卑,使其丧失再战之力,我军便能赢得时间。”
贾诩听了刘鑫的话,知道刘鑫意已决,便不再反对:“好,我必助将军,击破鲜卑。”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说:“将军,鲜卑与匈奴虽相互为敌,但我军若对付鲜卑,则鲜卑和匈奴反而会站到一起。另外,此次与匈奴交战,我军与匈奴已撕破脸,雁门之地,还是要防范匈奴卷土重来!”
“哦,你有何计策?”刘鑫知道贾诩的性格,如果没有事先准备,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哪料,贾诩却摇了摇头:“若击败袁绍,我军可趋势夺取并州太原、西河、上党等郡,可雁门郡西侧的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地如今已是匈奴人来去自由。”
“如若我军他日攻鲜卑,对匈奴只能以守为主,则需要在雁门郡建造防线。”
“另建造防线?”刘鑫皱起眉头来:“怎么建,对了,雁门先汉时不是有古塞吗?”刘鑫想起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雁门关,只是汉朝似乎并没有雁门关之名。
贾诩开始给刘鑫科普历史知识:“数百年前,赵武灵王曾在雁门郡建一古塞,以防匈奴,后我大汉建立,设雁门郡治所为阴馆县,在此古塞的东南面,仍以古塞防范匈奴。”
“先汉武帝之时,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出塞北击匈奴,大获全胜,这雁门郡治所亦往北移到广武城,然而广武城已在古塞的北面,反使古塞丧失作用。”
也就是广武城所在的位置在历史上雁门关的北面,除非刘鑫放弃广武,将雁门郡治所重新移入关内。只是贾诩明白刘鑫的脾气,断不可能放弃领土。
“那你说这防线要怎么建?”
“雁门古塞在广武县与代县交界之处,若我军能利用古塞,作为拱卫幽州西面的屏障未尝不可,广武城亦不用弃,仍是以士兵坚守,若广武失守,则雁门古塞则成为新的屏障。”
“袁绍若败亡,我军兵锋所指,必是张燕,顺势拿下冀州西面的太原、西河、上党等郡。至于其余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郡,将军仍需慎重考虑,这些郡如今已是汉胡杂居之地,匈奴人来去自由,汉人已经不多了。”
此时除了张燕带到山里有人口外,整个并州也就大概六十万人。汉人集中于雁门、太原、上党等与冀州、幽州相连之地,其他地方乃河套地区,比邻草原,一直都是北方游牧民族活跃的地方。五原、朔方、西河等郡都是汉武帝北击匈奴扩大了汉朝的领土,才建起来的。
“如若占据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郡,恐怕会引起匈奴人的忌惮,我军对匈奴以稳为主,这对我军不利。”贾诩显然并不赞同占据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郡,认为此举会激化刘鑫与匈奴的矛盾。
“可若占了呢?”刘鑫也不确定是不是要夺取这些地区,但仍想问清楚贾诩是否有应对之策。
贾诩想了一下,又回答:“占了这几个郡,我军要防范的地方多了,届时比较可靠的做法是,选择一个地方建造关口,以关口坚守,只要关口还在我手里,匈奴人必不敢轻易进入并州。”
“只是仍难以防范匈奴人掳掠周边郡县。当然,这些郡县也没什么好掳掠的。”
刘鑫也听得明白:“你是说,建造一个要塞,让匈奴人不敢深入并州,但却无法阻止匈奴人掳掠。”
“正是如此,将军请勿气馁,若要防匈奴南下,靠一两个关口或要塞肯定挡不住的,这道路四通八达。数百年前,周秦、赵、燕诸侯等都曾各自修筑长城,我朝亦是如此,若想彻底阻挡匈奴人,唯有把这长城连起来,但如今长城已破败不堪,我军修之亦无用。”
“我军在广武城的西面和北面各修一座关隘,这关隘易守难攻,只要有两座关隘在,匈奴就颇为忌惮,就算敢南下,亦不敢深入。如此我军就以最小的代价来发挥最大的效果。”
刘鑫算是听明白了,按贾诩所说,他是不可能完全防止匈奴人南下的。相对来讲,还不如花小一点的代价,在广武西面和北面各建一个要塞,在并州形成一道防守,让匈奴人忌惮。
“那这两个关隘或要塞什么的,应该修在哪里合适?”
贾诩想了一下:“广武城北面约四百里的地方,是善无县,这里地形险峻,适合建造关隘。”
“至于广武城西面这个,可以建在五原郡九原县,距离广武约六百里地。若匈奴人敢进入并州,九原、善无、广武三处兵力形成包围圈,匈奴插翅难飞。”九原,刘鑫对其印象只有一点,那是吕布的故乡。
“当然,将军不占据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郡,亦无需在九原建造关隘,只须在善无县建一关隘,与广武一起拱卫幽州北方及并州雁门、上党、太原等几郡,足以防范匈奴。”
“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郡也没多少汉人,就算有,也早被匈奴人抢干净了。这几郡目前对我军毫无意义。他日,我军击败鲜卑,再回来对付匈奴,亦是易如反掌,届时再将这几郡给占回来!”贾诩再次重申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