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点小财,不过都被我花了,我现在是个穷鬼,还欠了一屁股债呢。”胖子小声说道。
黄芪咧嘴一笑,没有搭话,胖子有点害怕......刚才被两个小青年拿枪指着时,他就怂恿过黄芪去抢枪,可能是被记恨上了,在这种地方......杀个人丢在大路边都没人管,最容易害你的反而是最熟悉的老乡。
胖子小心翼翼的坐回前排,不敢回头看黄芪一眼。
......
下午五点,中巴车开进帕甘镇,众人下车后四散而去。
刘小川和黄芪坐在最后一排,也是最后下车的,走到车门前,司机转过身说道:“恩人,你有落脚的地方么?”
“我们先四处转转,不着急落脚。”刘小川说道。
“我家里是开旅馆的,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住。”
“谢谢,不麻烦了。”
刘小川摆摆手,拒绝了司机的好意。
帕甘镇号称世界上最大的玉石矿区,不过这里很穷,随处可见低矮破旧的房屋,来这的外国人很多,都是冲着玉石而来,像刘小川和黄芪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古国的人,是最受欢迎的,因为有钱。
黄芪这是第二次来md国,几年前接了个任务,第一次来md国时,Shirley带着他们四个消灭一支当地的武装力量,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让Shirley登上追杀榜榜首,赏金一百亿。
刘小川的目的很明确,两人下车后直奔玉石交易市场。
夜幕降临,有不少摊主已经回家,人不是很多,两人也就是随便溜达,偶尔也会在一些摆放成品玉石的摊子前逗留,可能是忙碌了一天有些疲惫,大多数摊主对于两人摆出的态度都是爱搭不理。
转了一圈后,两人肚子有点饿了,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搞点吃的。
交易市场附近有不少小旅馆,两人随便找了家看上去干净些的,刚进门看到一家三口正在吃饭,男主人头上裹着纱布。
“诶?!”司机抬起头看见刘小川,激动道:“是恩人。”
“这么巧......”刘小川笑了笑,“这个旅馆是你开的?还有空房么?”
“有!有!有!”司机连连点头,“我这就给恩人安排,你们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两间。”刘小川说道。
黄芪晚上要和小红说情话,他晚上要和凌彤几人讲讲一天内发生的事儿,还是互不打扰的好。
司机刚到家没多久,旅馆是他婆娘经营的,听说刘小川要两间房,婆娘起身到柜台后面拿出两把钥匙递过去,“就剩下最后两间了,一间在三楼,一间在二楼,钥匙上面有房间号。”
“多少钱?”刘小川问道。
婆娘说道:“三百块一间,两间是六百,押金四百,你给我一千就行。”
这样的旅馆最多值50块一间,就算是靠近玉石交易市场,要三百也是够黑的,估计不是这一家是这个价,附近的旅馆价格应该都差不多,刘小川没打算讲价,给了黄芪一个眼神,示意他付钱。
谁知司机一拍柜台,呵斥道:“肥婆,我刚才说了,这是我的恩人,你怎么敢跟恩人要钱?”
“什么恩人?!”婆娘瞪了司机一眼,“我怎么从没见过他?”
司机怒道:“你没看到我头上缠的纱布么,今天被个小青年一枪托把我脑袋砸漏了,要不是恩人把我包扎,我已经死外面了。”
婆娘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两人救过自家男人的命,说话时就带着歉意,“我不知道是恩人,这钱不能收!”
“一码归一码。”刘小川从黄芪手中接过一千块钱,放在柜台上,对司机说道:“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住宿的钱该收还是要收的。”
“恩人,你这是打我的脸。”司机皱着眉,又把钱塞给刘小川,说什么都不肯收。
两人推脱一番,见司机态度坚决,刘小川只能把钱递回给黄芪。
司机问道:“恩人,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江,他叫黄川。”刘小川指了指黄芪。
两人用的都是化名,这是来之前商量好的,他们只是来这赚笔块钱,等钱赚到手就离开,这个地方可能不会来第二次,没必要留真名......退一万步讲,万一闹出点动静,像Shirley那样登上追杀榜,留个化名也好。
“刘先生,黄先生。”司机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又介绍道:“我叫陈山,朋友们都喊我老陈,这是我婆娘,她叫飞飞,这是我女儿,萨维,今年十八岁,按照我们这的风俗,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刘小川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餐桌上的女孩,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面庞圆润,秀鼻小巧精致,按照md国的审美,是个美人胚子。
正说着话,一个胖子从楼上下来,嚷嚷道:“老陈,我的房间怎么没有热水?”
这就是白天车上的那个胖子,还真是巧......他也住在这个旅馆,当他看到刘小川和黄芪后,先是一愣,随后热情的张开手臂,“伙计,这就是缘分,来个拥抱。”
黄芪伸手拦住胖子,他对这个胖子不反感,但也谈不上喜欢。
陈山解释道:“他叫张义,每次来帕甘都坐我的车,也住在我这里,久而久之,我们就熟悉了。”
陈山的汉语说的很好,能用出‘久而久之’这样的词语,看来没少和古国人打交道,叫张义的胖子听到陈山介绍他,不满道:“老陈,你光说我,也把这两个朋友介绍一下啊。”
“这位是刘先生,这位是黄先生。”陈山指了指刘小川,又指了指黄芪,介绍道。
张义撇撇嘴,老陈介绍他时用的是全名,介绍这两人只用了姓氏,还加上‘先生’,说明老陈对这两人很尊重,不过也对......确实是刘先生找来草药给老陈止血,然后帮他包扎,要不然老陈脑袋咕咕冒血,用不了多久就得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