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让奶奶好好看看,有没有受伤。”江奶奶拉着程空景啦的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程眠笑着扶着老太太的手,耐下心再跟她们解释了一遍,“奶奶,我真没受伤,受伤的是阿淮。”
叶初棠扫了一眼在对面的江景淮,又将头转了回来看着程眠,语气轻柔,“男孩子糙肉厚的受点伤很正常,再说了他是个男人,保护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是,他要是连老婆都护不住,那还算什么男人!”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
话毕,她又看向自家大孙子,“你说是吧,阿淮?”
江景淮很是配合的,笑着应道,“对对对,奶奶说的是。”
“你的伤好点了没有?”说到底也是自家孙子,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还没痊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江景淮朝他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傲娇,“有老婆照顾,好的自然也就快。”
江老太太和叶初棠女士都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嫌弃的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程眠听到他这话瞬间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景淮从住到医院到出院,她几乎没有照顾过他。
一开始她想去照顾他,但唐骁不让她进病房,后来他醒了之后,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她独自去生闷气了。
压根就没有照顾过他,现在想想倒是还挺愧疚的。
几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后,就去用了午餐。
午餐过后,老太太和叶初棠都去午休了。
客厅里就只有他们小两口了。
程眠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卧室。
还在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老婆,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程眠把茶杯轻放在茶几上,一点要跟他上去的意思都没有,“我知道啊,你上去休息就好了,我又没拦着你。”
江景淮就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副跟我一起我不走的架势。
程眠没有搭理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自顾自的刷了起来。
她把手机上的消息回复完之后,看到他依旧还在那杵着,把手机关了随手一丢,“不是要去休息,还不上去?”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
程眠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不是已经约法三章,说好不粘人了吗!”程眠看着他没好气地道。
“我现在是病人,你要是不陪在我身边,万一我睡下去就醒不来了怎么办?”「作者:啧啧啧,这年头咒自己死的还真不常见!」
程眠听着也是心头一颤,最终还是妥协了,“行了别说了,我陪你上去休息。”
江景淮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牵着她去了卧室。
“你自己上床躺着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
她走到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江景淮倒是也没有得寸进尺,脱了鞋就上床躺着了。
其实他心里还是想让老婆陪他一起躺着的,只不过她不想那他也不会逼她。
程眠一个人窝在藤椅里玩着手机,没几分钟,困意竟莫名的上来了。
她打着哈欠,手里的手机都已经拿不住了,好几次手机都从手里掉下来砸到了她腿上,硬生生的把她砸醒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依旧没有要上床躺着的意思。
江景淮虽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但却一直偷偷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看到他老婆那头一点一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似的,他的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没一会儿,藤椅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江景淮知道他家太太已经睡熟了,这才掀开被子下床,轻轻把她抱到了床上。
替她把被子盖上之后,他又用遥控器把窗帘给拉严实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满意地上床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程眠一睡着就很乖,不管江景淮怎么动她,她基本上都不会醒,除非是他的动作真的太大了。
这小两口一说就是三个小时,江景淮倒是只说了一个半小时。
睡了三个小时的就只有程眠了。
她睡醒的时候,江景淮也还在床上躺着,只不过他没有睡觉,而是躺着看她。
“醒了?”
“你怎么在我床上?”程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江景淮,冷声质问。
“夫人不妨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床?”
程眠也是睡迷煳了,顶着鸡窝头,仔细看了看房间内的布局。
才发现这里不是御景苑,是老宅。
“不好意思,我睡晕乎了。”
程眠刚跟他道完歉,又想到了什么,“等等,那我是怎么上床的?”
她只记得自己坐在藤椅上玩手机,哪怕是睡着了她也总不可能自己跑到他床上吧!
“我怕你在藤椅上睡不舒服,就抱你上床睡了。”
他倒是实话实说,没有骗她说她是自己梦游还跑到床上来的之类的鬼话。
“谢谢!”
“现在几点了?”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外面的光几乎没有透进来,程眠的手机又没在身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江景淮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四点了。”
程眠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她也活了23年了,还从来没有睡午觉睡那么久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了?”
“嗯,三个多小时了。”
程眠发现只要是在江景淮身边,她这睡眠质量就特别好,简直比服了催眠药还有用。
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叫醒我?”
程眠说着已经麻溜的掀开被子下的床。
“反正起床也没什么事要做的,还不如让你好好休息。”
江景淮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程眠没理他,那遥控器把窗帘打开。
“你一个人在这慢慢休息吧,我就先下楼奶奶她们了。”
她拿起手机,就小跑下了楼。
跟江景淮呆在一个房间里她总觉得很危险,总有一种他要对她做什么的感觉。
也并不是说她要刻意躲着他,主要是他身上还有伤,万一伤口又撕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