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姓邮商因恶意挑起是非,将张大杰与沈毓和车婍婍过于亲昵的照片发到网上,引起了一场较大风波,张大杰为此还受到学校师德教育办公室主任的质询。牛姓邮商得到的惩罚是,挨了陈新宏的两个大嘴巴。由此,两人结下了不解的梁子。
常言道,宁愿得罪君子一百,不去得罪小人一个。因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与小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恶;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这些不同揭示出君子光明磊落、不计前嫌、表里如一的品性,即便你与君子之间有过矛盾,甚至是摩擦,他们很快就会抛置脑后,不会在背后耍弄阴招害人。而小人则相反,小人寡廉鲜耻,有仇必报,面誉背非,他们往往表面憨厚老实,实则绵里藏针,背地里坏事做尽,各种卑鄙无耻的行径都能使出来,让你防不胜防。
牛姓邮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人,以前因为心仪沈毓,妒忌陈新宏而鼓动陈新宏老婆齐秀梅去小区堵门捉奸,而后又对张大杰下手,制造了网上的所谓**事件。他与张大杰本来毫无纠葛,之所以这样做,仅仅因为张大杰是陈新宏的好朋友,这可能就是小人的行事逻辑。
挨了陈新宏两个大嘴巴后,牛姓邮商怒火中烧,但他当场不敢造次,陈新宏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米八零的个子,而牛姓邮商是瘦高个子,弱不禁风,动武肯定不是陈新宏的对手,而且一旦动手,张大杰肯定会帮陈新宏。识事务者为俊杰,乖人不吃眼前亏。牛姓邮商不会不懂这一点,他因此而忍气吞声,当场向张大杰和陈新宏一再认错。
有仇不报非君子,牛姓邮商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报这一箭之仇。小人也有自己的行为处事准则,很多人本来就是小人,但硬是在自己的行为上抹上一层君子的光环,有仇不报非君子就是一例,其实报仇的并非都是君子,小人寻仇也十分普遍。
寻思良久,终无妙策。一天,牛姓邮商无意间听到邮商中有人在议论沈毓白送200万元资助陈新宏一事,鼻子都几乎气歪了。心想:“陈新宏这小子运气真好,落难时不仅有娇妻相陪,而且还有美女相助。”赞叹中夹杂着深深的妒忌。但只见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牛姓邮商是借力打力的高手,他决定好好利用这件事,让小方与陈新宏的家庭不得安宁,除了报一箭之仇外,他还怀有更为阴险的目的。
沈毓和小方,都是牛姓邮商日思夜想之人,他原本与陈新宏并无冤仇,全是因为这两个美女,才对陈新宏充满妒忌,而且使出的阴招,招招都要置陈新宏和张大杰于死地。
这一次的阴招也没有什么新鲜感,仍然是老套路。牛姓邮商知道,陈新宏是一个重感情之人,沈毓的这200万元资助款,一定会让陈新宏和沈毓旧情复燃,他正好利用这一点让陈新宏和老婆小方反目,以坐收渔人之利。
那天陈新宏没有来守摊,小方一个人独自守摊,牛姓邮商感到接近小方的机会来了,他的柜台离陈新宏和小方的包房不过也就几步路。他就过来和小方搭话:“这几天生意怎么样?”“没有什么生意,这你也应该看到,何必多问。”小方冷着脸回答,完全是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腔调。
陈新宏向小方说起过牛姓邮商对张大杰使阴招之事,并一再叮嘱她,离牛姓邮商远一点,以防其报复。陈新宏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得罪了这个小人,遭报复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不仅自己处处小心,也告诫老婆也要谨慎从事。
尽管陈新宏一再提醒,但小方因为沈毓资助200万元一事,心中存在着巨大的疑惑。小方是何等聪明之人,她不可能相信陈新宏与沈毓真的没事,以己度人,她也会得出沈毓和陈新宏旧情复发的结论。小方虽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她知道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最需要什么,尤其是一个离婚尚未结婚的女人。陈新宏壮实的身板,超强的性事,哪个女人不喜欢。
小方就此事曾对陈新宏放过狠话,警告他不要与沈毓私自来往,一经发现他俩有不正当关系,她一定不会轻挠。狠话是说过了,但她仍然不放心,她一方面希望陈新宏与沈毓不再有事,但又想知道两人旧情复发的事实,来证明她的猜测。女人担心老公婚外情,都会有这种心理状态。
小方是过来之人,离婚后迅速与陈新宏结婚,说明小方已不再是从一而终的女人。小方知道牛姓邮商一直对她存有非分之想,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喜欢,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男人有虚荣心,其实,女人的虚荣性更甚于男人。女人中,美女的虚荣心更甚,因为美女凭借自己的靓丽,天生有一种优越感,她们的内心有一种征服欲,就是希望所有的男人都匍匐在其石榴裙下。虚荣心促使女人对臣服她的男人是多多益善,只有遇到以下情况是例外,即喜欢她的男人或奇丑无比,或职业低下,或人品被人厌恶。
对于小方来说,牛姓邮商虽然人品上有点问题,但还不至让她厌恶的程度,因而对于牛姓邮商没话找话的问候,小方虽然冷着脸,但还是回答了。
牛姓邮商最起码在表面上还有点涵养,他对小方的回答不仅不恼,还笑嘻嘻地说:“生意,最早的意思并非是做买卖,而是指对某种事物产生兴趣。因此,做生意一定要有兴趣,一个缺乏兴趣的人,必定做不好生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现在就有一个你感兴趣的话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酸死人了。”小方一边说,一边装出起身欲走的样子。
“有人看到你老公与沈毓在一起。”这确实是小方感兴趣的话题,当牛姓邮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方故意强作镇定,并立即否定:“这是不可能的,老公天天与我在一起,哪有时间去与沈毓鬼混?”“还天天与你在一起,今天怎么不与你在一起了?”牛姓邮商一下点中了小方的命脉。“这……”小方一时语塞,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但小方还算清醒,“谁看见了?你不要造谣。”“谁看见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牛姓邮商故意慢条斯理地说。
其实,牛姓邮商现在还没有掌握陈新宏与沈毓在一起的证据,他所谓的有人看见纯粹是一种臆测,捏造,目的是在小方的心里埋下炸弹,至于这个炸弹能不能爆炸,还需要他提供更为详尽的信息,甚至是照片、录像之类的影像资料。牛姓邮商知道,只要陈新宏和沈毓还在一起鬼混,这些东西都不难搞到。
小方开始将信将疑,毕竟是女流之辈,她本身就对这件事有点怀疑,现在经牛姓邮商如此一说,就不得不让她增加怀疑,或者更为确切地说,她开始留意陈新宏的外出动向。
陈新宏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去沈毓家一次,这是沈毓规定的两人见面的最少次数。沈毓三十多岁,正是**最为旺盛、达到巅峰的年龄,一个星期一次,陈新宏必须满足沈毓,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陈新宏对沈毓会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他心中也没有把握。因此,一到规定的期限,再有事,陈新宏也必须履约,与沈毓见面。
当然,除了满足沈毓以外,陈新宏也必须满足自己,虽然小方天天与他睡在一起,随时会满足他,但女人与女人是不一样的,偷情时沈毓所表现出来的千媚百态让陈新宏陶醉,而这一点,恰恰是作为老婆的小方所做不到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屑做或不愿意做的。
那天,又到了与沈毓约定见面的日子,陈新宏说自己要去见个客户,小方很大度地说:“见客户,做生意重要,快去,早去早回。”
陈新宏前脚走,小方就尾随跟踪他。陈新宏开车在前,小方叫了辆出租车就跟在他车子的后面。开始时,还算顺利,但后来却跟丢了。原因是过路口时,正好红灯亮,等换成绿灯时,陈新宏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小方叫出租车开到沈毓居住的小区,她在小区门口等了足足一个上午也不见陈新宏的车子出来。后来她进小区去找陈新宏的车子也没有找到,只好回家。
这天,陈新宏根本没有去沈毓家,而是去了离沈毓家不远的宾馆,这家宾馆就是雷震与欧阳春一直去开房的那家。欧阳春的家也在徐汇区,离沈毓家不远。这宾馆是沈毓选定的,虽然不是五星级,但因为闹中处静,而且保安制度很严格,沈毓是被人堵门捉奸过的人,因而对安全性倍加关注,加上离家又较近,所以就选中了它。
沈毓之所以去宾馆开房,既有避人耳目又有图新鲜感两个原因。每次与陈新宏老是在家里幽会,她一方面是怕邻居有闲话,另一方面,老是在家里弄,她感到没有新鲜感。
因为去了宾馆,让他俩逃过了一劫。但却没有逃过牛姓邮商警惕的眼睛。
这天也合该有事,牛姓邮商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卢工邮市守摊,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生意,上午,他在家附近随便溜达。牛姓邮商的家就在这家宾馆附近,无意间,他发现了陈新宏的车子驶进了宾馆,就先去宾馆大堂蹲守。为了不引起宾馆的注意,他假意借宿,并趁陈新宏和沈毓不注意,用手机拍下了两人一起在宾馆的照片。
由于宾馆保安制度十分严格,如果通知小方来宾馆捉奸,不仅会彻底暴露自己,而且也不可能成功,这里的保安制度,外人是不可能进入房间的。
牛姓邮商放弃了把照片立即发给小方的冲动,证据已经在自己手上,他不怕小方不相信。他决定用猫抓老鼠的方式戏弄小方,这也是他得不到小方的感情而对小方进行的报复。报复充满着快乐,牛姓邮商正在享受这一快乐。
小人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在陈新宏和沈毓两人身上一再做文章,掀起波澜,说起来有点可笑,就是因为自己所心爱的女人对他没有半点表示,投怀送抱于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在他看来没有半点优势,于是妒忌心理作祟,让他做出种种令人不齿之事。
牛姓邮商决定只向小方提供炮弹,绝不参战,他记取了发**的教训,陈新宏和沈毓的奸情还是让小方去发现,他只是引导,绝不参与这一事件。这样做有他的如意算盘,既报复了陈新宏,又不当恶人,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两人的战争,而且从战场上他还可能获得战利品,这战利品就是小方的芳心。
想到这,他有点飘飘然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小方袒胸露乳委身于他求欢的情景。小方的大胸脯,牛姓邮商念念不忘,刻骨铭心。
只是牛姓邮商不知道,他的引导已经在小方身上发生了作用,小方当天就尾随跟踪。
第二天一早,牛姓邮商看到陈新宏和小方一起进入卢工邮市大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这两个人马上有好戏看了。
他实在不想再继续看到小方和陈新宏在一起现恩爱,那怕这恩爱是故意装的。他迫不及待地把在宾馆里偷拍的照片发给了小方,并且告诉小方是在哪个宾馆,这照片没有假手于人,是他亲自拍的。
看到牛姓邮商发过来的照片,小方才如梦初醒,昨天她之所以没能在小区门口拦截到两人,原来是不在家里弄,而是去宾馆开房了。
小方心想,陈新宏真不是东西,真的与沈毓旧情复燃,还去宾馆开房。这笔帐必须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俩。但小方知道,仅凭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照片可以PS造假,如果陈新宏和沈毓不认账,一点办法也没有,牛姓邮商不可能为她出来作证,说照片就是他拍的。因此,对于此事,小方决定暂时隐忍不发,暗中跟踪以获得有力的证据。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星期过去后,陈新宏又是故伎重演,说有客户要与他相见,必须出去一次,临走时,还抱住小方接吻。
小方表面上虽则假戏真做,曲意奉承,但她内心却充满着厌恶。等陈新宏一出家门,她也随后下楼,乘坐出租车尾随在陈新宏车子的后面。
一路尾随到沈毓居住的小区,出租车不让进,小方只好下车,眼看着老公的车子向沈毓居住的楼道驶去。沈毓的新家,小方就在前几个月与张大杰、陈新宏等人一起来过。因此,她知道陈新宏驾车的方向就是去沈毓家楼道的方向。
小方在上海的娘家人不少,当时与陈新宏结婚时,陈新宏只有一个弟弟出席,连儿子都没有参加婚宴,小方那边,倒是来了几个堂兄弟。
小方给陈新宏打电话,叫他立即回家,开始时陈新宏还装模作样,说自己还在谈生意,走不开,其实小方打电话时,他正爬在沈毓的身上,刚进入温柔乡。
小方见陈新宏还在说谎,不见棺材不落泪,就在电话中明确告诉他,她已经堵在了沈毓家小区的门口,叫他立即滚出来回家,否则她立即打电话叫几个堂兄弟过来,让陈新宏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说让几个堂兄弟过来,陈新宏的气就泄了,一骨碌从沈毓的身上爬下来。这几个祖宗都长得五大三粗,没有什么文化,真要动起手来,陈新宏肯定要吃大亏。
回家路上,一路无语,回到家里,小方开始发飙,又哭又闹。陈新宏自知无颜面对小方,只对小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与沈毓的关系在前,但你是受法律保护的老婆,何去何从你看着办?”说完,就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