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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正是满心感慨,耳畔忽而有一嗓音响起。

这地方本就一直有人来来往往,隐队员也没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到,他回头答话:【一队的柱们负伤,现在珠世小姐、香奈惠大人、忍大人正在全力抢救。】

听闻此话,那人语调一变,明显带出了急切之意:【九个柱全部负伤了?!包括花千骨?】

【那倒没有,】隐队员看清了来者的模样,原是一个黑绿色头发,面容俊秀的少年,却没能认出他是谁,只叹了口气:【千骨小姐带领着匡近大人、无一郎大人他们还在努力围剿无惨呢!】

还想再说点什么,隐队员一抬眼,却讶异地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柱中已经只剩下花千骨还有战斗能力吗......}

连告别的话语都没说一句,少年————好不容易把鬼杀队所有人都送上地面,又解决了鸣女,终于得以成功脱身的愈史郎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鬼超人的夜视能力让他在夜幕的笼罩下也能畅通无阻,再加上为了治疗伤员,隐队员们开了不少手提灯,这块地方现在颇为亮堂。

稍微认了认方向,他循着血腥味最浓烈、灯光最亮的那处奔了过去。

三位肩负重任的药师仍然在忙碌,但和十几分钟前相比,她们的工作已轻松了许多。

毕竟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在特效药的作用下,那些原本血肉模糊的口子,现在甚至连一条疤痕都没有留下。

唯一的问题就是......

【悲鸣屿先生恢复意识了吗?】

【没有!】蝴蝶忍眉心紧锁,挥手探查了一下前辈的情况,她的表情难看了起来:【完全不醒!】

【那不死川先生、炼狱先生、伊黑先生、甘露寺小姐......】

一连喊了四五个人的名字,香奈惠搁下手上的试管,索性自己来挨个查看病员的情况。

一看之下,心猛然往下坠了坠:【……应该是因为伤势太重,导致精神疲惫,所以才一直醒不过来。】

正常来说,只要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也不用多久,几个小时就成。

可是……

【现在没有时间休息。】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最前方,远远的,轰隆噼啪的打击声不断传来。珠世垂下眼眸,压低了声线:【单靠千骨小姐他们几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若是他们支撑不住,那今夜的行动,就可算是彻底失败了。】

正在此刻,东方彧卿心念一动,视线不禁移到了屏幕的一角。在那里,一双蒲扇般的大掌,悄然收拢了。

“这是……?”

无暇注意同僚们的情况,抚上别在腰带内的日轮刀刀柄,蝴蝶忍没有迟疑:【我去。】

【走吧。】没有说什么无用的劝阻话语,香奈惠默然点头,率先迈开步伐———心疼妹妹是一回事,但此时此刻,这点私情不论如何都得先放下。

更何况,她们的小妹妹也早已上了战场。

【不。】

才走出两步,后方突有人声响起。

珠世骤地扭头,蝴蝶姐妹微微一怔,亦是不约而同地旋腰回看,隐队员惊了一下,忙把提灯凑了过去————宛如山丘般高大的盲僧动了动,睁开了眼。

他一手按地,一手握链,动作还有点迟缓,但站得非常稳。

香奈惠呆然:【悲鸣屿先生……】

“这是……被那句行动可能会失败,刺激到了吗?”

不止是悲鸣屿行冥,没过几秒,在万众瞩目下,一双又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睛睁开了。

【不愧是鬼王么……】活动活动手腕,炼狱杏寿郎神情严肃得可怕:【仅仅只是一招,就打得我们毫无反手之力。】

【嘁!】呸去口中的沙石,不死川实弥面上暴出几条青筋:【无惨那个混账!看老子不砍死他!】

【蝴蝶,你们得留在这里。】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嘿哟一声站起来,宇髓天元抓起了自己的两把宽刀:【否则就珠世小姐一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无惨就交给我们来对付吧,那里是我们的战场,而这里……】曲指点点地面,他扬起嘴角,勾出了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是你们的战场!】

上一秒还在担心没有人可以支援,下一秒战友们就接二连三地起来了,蝴蝶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懵:{怎么……回事?}

“别管怎么回事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轩辕朗恨不得自己推着他们走:“赶紧地上吧!难不成还真指望千骨带着炭治郎他们拖?”

“那不扯淡嘛!”

哪里还用人催?

柱们又岂会不知时间紧迫?先爬起来的几人撂下这么几句话,抬腿就要奔赴战场!

【等一下!】耗费几分钟,鬼之少年终于是赶在这一刻寻了过来,一口喊住众人,他抬手亮出一沓以鲜红“颜料”绘制了眼睛纹样的符纸:【带上这个再去!】

——————————————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对着我死缠烂打。】

并不知晓敌人的援军即将到来,最前方,白发的鬼王眸中一点温度也无,吐出的话语更是冰冷无比:【就算亲人被杀,你们又能怎么样?又能做什么?】

骨鞭破空而出,在血鞭的伴随下横扫全场,一挥、一抹,急促的风吟内,【嗤——!】金发少年肩上立时绽开一道深可见骨的狭长血口。

【呜哇!】疼痛感在识海漫开,少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痛死人了!】

【呲——!】白发少女腰腹处隐隐漫开血色,转瞬染了大片衣衫。

一击伤了二人,血鞭并未停下攻击,而是乘胜追击,活物一般灵敏地调转方向,似灵蛇游走,转瞬间抵达团花羽织的少女身前,直往她心口扎去!

【真菰——!】目光一凝,顾不上恢复伤口,白发少女当即抬臂,对准血鞭大力握拳!

【叮叮叮叮叮———!】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殊料耳畔竟响起一串清脆异常、仿佛敲击瓷器的声响,真菰一抬手,错愕地发现自己居然被一浓紫色光罩牢牢护住了!

刚才那血鞭,正是打在了光罩之上!

“啊!”这光罩哪里会有人不认识?

修仙界里,立马就有人道出了其来历:“这不就是基础的防护罩嘛!和花掌门绘制的护身符是一个效果!”

只是这个防护效果更强罢了。

【别晃神!】说时迟那时快,见真菰愣了,赫发少年连犹豫都没犹豫,纵身扑来,为她分担了些许攻击:【真菰小姐,快调整!】

【何等孱弱。】盯着他耳下摇晃的日轮花纸耳饰看了几秒,鬼王眯了眯眼,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白发少女身上:【鬼的恢复并不是无止境的。】

【体内的能量越少,再生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

【花千骨,你能撑多久?你又能救他们多少次?】

【说到底……】他恬不知耻地大放厥词:【把被鬼杀死当成一场天灾不就得了?以人类之身对抗鬼,简直与以卵击石无异。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死得一个不剩。】

【都已经侥幸活了下去,何必还要自寻死路呢?】

能量不足的问题,花千骨自己又岂会不清楚?

收入多,可扛不住支出也多啊。

但是……

【不管受多么严重的伤。】

【不管失去多少同伴。】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只要有一人存活,只要你还尚未死去,抹杀你的意志就一定存在。】

鬼舞辻无惨瞳孔骤缩,又以细微的弧度晃了晃————伴随着不轻不重的说话声,白发少女的身影似乎隐隐和病榻上、通体遍布暗紫色瘢痕的黑发青年重合在了一起:【人类的意志……】

【是永远不会泯灭的。】

此方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