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揣着这些问题,想起那日狐妖变成肉渣的模样就胆颤心惊,下手可真狠。
不一会,我就拐进了包间,坐到方越身边,有些无语的望着她,她还睡得这么死,自己找了个狐妖男朋友都不知道,难怪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哪天自己被狐妖吃了都还要赔着笑脸。
我得等她醒来,想个办法让她离棠青枫远一点。
那兄弟两人也走了进来。
棠青枫看我的眼神愤愤的,似乎没吃到我很不得劲,却被他哥制服的很服帖,很怕他哥一样。
那他哥也是狐妖咯,兄弟两人还真是天差地别。
心里想什么,果然就来什么。
银发男人又坐到我面前,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不好意思,他刚修炼人形,行为有点过。”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两次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银发男人坐在对面独自抿了一口红酒,举止格外优雅。
“你们婚礼那天,我也来了。”银发男人突然开口,嗓音淡淡得带着一丝笑意,“牧玄烨那天很高兴。”
“哪天?”我闷了一下,抬眉问他。
银发男人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挑了挑眉,接着道,“你真应该对他好一点。”
我被他说得云里雾里,我知道他说的是大婚那天,那天牧玄烨很高兴吗?可是那天我还刺了他一刀,他很生气来着。
我被莫名其妙绑去结婚,我心情都郁闷得要死。
“为什么?”虽然他救我几次,但是终归人和妖不一样,我不是很想跟他有太大纠葛。
银发男人眯了眯眼,打量着我,喃喃自语,“嗯,有点不一样。”
“……”说个话这么莫名其妙。
“认识一下,北堂纤尘。”他端起一杯瓶酒碰了下我的Ad钙,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不见一点波澜,“你要是想了解那条蛇,随时来找我。”
说着男人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
我拿起Ad钙喝了两口,“你好,我不想认识你。”
北堂纤尘发出一阵爽朗地笑声,“你还真是有趣。”
“你高兴就好。”看样子他跟牧玄烨很熟,但是很熟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去了解,我也不想认识这个人,多一人多一事,多麻烦。
“你回家吗?”北堂纤尘靠在沙发上,语气恢复平淡,“我可以顺路送你?”
“不用了,我明天早上回去。”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送回家比睡在这里还危险,我还不如和方越一样就睡在这里,明天早上醒了在回去。
北堂纤尘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也不愿意跟他搭话。
很快就靠在沙发,耳边充斥着酒精和音乐的声音。
朦胧之间,我看见棠青枫那张妖孽的脸凑到我面前,伸出的獠牙打磨着,被他哥一脚踹到一边去。
前半夜睡得也还算安稳。
梦里,我梦见了那条大蛇,好久未见,我觉得它格外亲切。
它闭眼盘曲在大树下,我就要朝它走过去,它忽然睁开那双暗金的瞳,他它的身下流着猩红的血。
“你怎么了?”我快步跑到它身边,看见它一直流血显得手足无措。
“江微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它突然发出了牧玄烨的嗓音,干涸又嘶哑。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我愣住在原地不敢动。
它却再次开口,“我要杀光你身边的所有人,你是不是就会只待在我身边了?”
我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感觉喉头堵塞,我说不出话了,我焦急的咳嗽起来。
盘在地上的黑蛇突然立了起来,变成了牧玄烨的样子,他的左袖空荡荡的飘在一侧,鲜血滴在地上,右手提着泛着冷光的利剑走进村子。
我大步跟在他身后,我疯狂地想要开口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跑到他身前挥手比划着。
牧玄烨却一直神情麻木,眼神冷漠,禁止进了我家。
我家里放乐器,傅策,奶奶,张妈张爸他们都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牧玄烨提剑走了过去,手起剑落,他直接一剑削掉了傅策的头,然后是张妈,张爸,奶奶……
几颗人头滚在地上……
我嘶声大哭着,奋力去扯他的衣袖,抱住他身体不要再让他继续了,他却始终面无表情,像个无情的杀戮机器。
他突然停住了挥剑的动作,转过身漠然的看着我,沉沉地低笑起来,“只要把你也杀了,放在我身上,我去哪你都在。”
我呼吸一窒,僵在原地,从头到脚都是寒意,我想跑,脚却再也提不动,我像是被钉在原地。
牧玄烨森森地怪笑着,举起剑就要刺向我……
我猝然睁眼,眼前的景象还是酒吧。
地上歪歪扭扭的睡着好多个人,除了北堂纤尘和棠青枫不见了。
我惊恐地左顾右盼,他们还有人在打着呼噜,猛的回过神来,冷汗早就浸湿了后背。
梦里的景象太过恐怖,牧玄烨真的杀了我身边的人,他甚至还要杀了我,回想着梦里的他,鬓角也开始生出冷汗嗯。
他说过,他会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人,梦里实现了,那现实中呢?
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我不敢再想下去。
身旁传来响动,方越睡得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我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找到我的手机走到窗口接了起来。
我出了酒吧,掏出手机,给方越的聊天框输入一大堆文字。
我告诉她我要先回家了,还跟她说了让她小心一点他那个男朋友,有些东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反正可以的话尽快分手。
我坐上来时的客车,只是回去身旁坐的已是陌生人。
一路上客车除了风声,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
好像人们都有些自己心事,都静静的看窗外使过的景象。
感觉今天的路程都过得很快,回到玉蛇村也才八点。
有村民扛着出门劳作,看见我时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后又颤颤巍巍的想要上来跟我说句话。
“大爷,你想和我说什么?”我见那大爷杵着锄头在那磨蹭好久,主动开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