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心情,转身看向傅策,“你不回去换一身衣服吗?”
我们已经到了方越家的楼层,傅策一身的血迹,有些狼狈,这么进去恐怕不太好。
傅策微微皱眉,也意识到这一点,“你先进去吧。”
他转身走进电梯下了楼。
“叮铃~”
“来啦~”
方越烫着海王红大波浪,嘴里叼着根阿尔卑斯,“宁宁,你可算来了!”
我看着方越这新发型点点头,“发型不错!”
“是吧!昨天刚染哒。”方越亲昵地挽着进屋。
“耶?”方越看了看门外面,没有看见别的人,“傅学长呢?”
“他有事,等会再来。”我有些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宁宁,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方越好奇的在我身上闻了闻。
能不有吗?牧玄烨那断臂溅我一脸的血。
“我来的时候,碰见一场车祸,”我也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闻了,脑海出出现牧玄烨满身是血的样子,沉了沉眸,“染上了。”
方越也不嫌弃我,挨着我坐,脸上始终都扬着笑意。
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个什么?
她笑意盈盈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有男票啦!”
“什么!”我惊得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她,这个说要寡一辈子的人,什么时候耍的朋友!
“今天我对象生日,我想你了,待会晚上我们出去聚餐~”
“你对象在哪呢?”我很好奇方越看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毕竟她扬言要跟我比赛谁寡到最后。
“他也晚点到。”方越故作妩媚地用手指挑了挑几根发丝,一脸坏笑,“你和学长怎么样了?谁看不出来人家喜欢你啊?”
方越这句话像是触动我某根神经,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好朋友。”
人家压根就对我没那意思,我也不可能对他有意思。
“真的吗?”方越显然不相信,把我扑倒在沙发上压着我,“老实说!”
“真的没有!”
“那这个是什么?”方越一把扯开我的衣领,深深浅浅的吻痕布满在我锁骨处,“哇哦~学长这么猛吗?”
方越脸上浮现一抹羞耻的笑意,看我的眼神也更是难以言喻。
她这么一番动作,我都不晓得怎么回答她,那些明明都是牧玄烨留下来的。
我不可能直接跟她说是牧玄烨吧?
算了干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就是没有。
“起开,说了不是就不是,你不信自己去问他。”既然我说了不信,那去找傅策问好咯。
“哼,一点都不真实!”
“宝贝~”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轻佻的骚叫。
方越眼底泛出光,跑到玄关处抱住来人。
我顺着方越望去,来人是个吊儿郎当的帅哥。
他站在离我十米的距离,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手里还拎着半筐啤酒,他将方越抱进怀里,目光落了过来,眸光流转,“那就是你朋友?”
我看见面前那个男人,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一次,长相也算得上是极品,可我总感觉冥冥之中在那里见过他,并且当他朝我走过来时,还有股没来由的威胁感。
方越牵着他到我面前,乐呵呵地开始介绍,“正式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棠青枫,宝贝,这是我老闺蜜,江微宁。”
我淡淡地打量了下,又笑着看向方越,“眼光不错嘛,那你可别成恋爱脑。”
“那是,要谈就谈人中龙凤。”方越大大咧咧的靠在那位叫棠青枫的身上,吧唧一口在棠青枫脸上,一脸傲娇,“我家男人可厉害着。”
我尴尬地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还真是逮着机会就虐狗,你们高兴就好。
“走啦啊,去酒吧嗨皮!”方越进屋收拾东西,我出去门口等她。
起身时,一股探究地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安的转身寻那目光,棠青枫是背对着我,靠在阳台上抽烟,周身烟雾缭绕。
我不喜欢抽烟的人。
但始终都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最终我们去酒吧路上聊得还算可以,我又把问题归结为一天下来太累了。
路过手机店时,我下车买了白天看中的那部,给傅策打个电话。
他说他今天有事,就来不了了,让我有事打电话。
棠青枫订了个包间,里面早就坐满了人,见到主人公到场,全都开始吆喝起来。
我皱了皱眉看向里面坐着各种各样毛色的年轻人,人手搂着美女。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
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你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会才来?”说话的男人的目光看向了我,嘴角扬起抹意味不明的笑,“那是谁?”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看向我,赤裸裸的打量着我,我无法忍受这种眼神,把方越拉到门外,“方越,你这交的什么男朋友?还有那都是群什么人,都不三不四的!”
“哈哈哈,宁宁你放心,他们都说青枫的兄弟,关系铁的很,有我在不会对你怎么样。”方越换了身性感的包臀裙,画着浓浓的恶女妆,“走吧,青枫今天生日,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有什么好凑热闹的?
我本来都是想转身就走的,方越硬死皮赖脸把我留下来,最后我还是留了下来。
只不过我始终坐在最边上,手指拿着Adh喝着,看着他们又K歌又比酒。
期间有好几个人来邀请我,我都没兴趣的拒绝了。
方越毕竟还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凑热闹凑到一半就被放倒了。
此刻正睡在我边上,打着比牛还大声的呼噜。
方越还真是,一毕业就大改变。
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身材性感的美女们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只有我跟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你叫什么名字啊?”有个银毛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坐到我面前,将一瓶酒递到我面前,“喝奶有什么意思?喝酒?”
“抱歉,我酒精过敏。”我猛吸口Ad钙,看向眼前的男人,长长的银发漂浮在脸庞,反射着包间里的灯红酒绿,他看起来跟那群人有点不一样,至少没有那么轻浮。
男人微微一笑,透着邪魅的气息,“你好像不高兴啊?”
我握着奶瓶的手僵住,抬头看向他皱着眉头。
我又没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他说我不高兴我就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啊。”我将奶瓶放在桌子上,推了推身旁睡得跟猪一样的方越,要是能够早点回家,我就更高兴了,“方越,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嗯……喝……嘿嘿嘿……”方越的手突然举起来,傻笑着又开始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