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晚上不同,这大中午的连下班儿带放学,有不少人都在胡同儿里穿梭,但人家憨子却根本就不在乎。
在众人惊诧目光的注视下,憨子他们来到陈成家的门口,就又‘嘭嘭’地凿起了大门。
见砸了半天门,依旧是没有动静,憨子就急了,他转头对自己的一个小兄弟说道:“把门给我弄开!”
憨子的这个小兄弟是扒手出身,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又从袋子里面摸出了一根细铁丝儿,准备要撬锁开门。
“你们干什么呢?!”
就在憨子他们准备撬门进屋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刘凤儿放学了。
憨子转头一看,发现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眼睛里顿时就放起了光,他走到刘凤儿面前,色眯眯地说道:“小娘们儿长的挺俊呐!”
憨子这人是出了名的好色,因为小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待着,所以并没有结婚,跟老秋混在一起手里有了点儿钱后,几乎每天晚上都得去逛窑子。
刘凤儿见憨子说话如此轻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开口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撬大成哥家的门?”
憨子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认识陈成?”
“认识!我们是邻居!”
“啊......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你们找他干什么啊?!他不在家你们也不能撬锁吧?!”
憨子看着身材凹凸有致的刘凤儿直流口水,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伸手一把搂住刘凤儿的小蛮腰,淫笑着说道:“小娘们儿你还挺乐意管闲事呗!”
刘凤儿被吓坏了,伸手就去推憨子,可无奈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一下就被憨子搂进了怀里!
“你放手!臭流氓你放手!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虽然胡同里此时人来人往,有不少人也都认识刘凤儿,但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阻拦,因为这些人都看见了憨子身后那些手里拿着砍刀、管插的兄弟。
憨子一边儿对刘凤儿上下其手,一边儿淫声说道:“我就喜欢良家妇女!你越反抗,我越来劲儿,要不今晚你就陪陪憨哥吧!一看你,我就硬了!嘿嘿嘿!”
说着憨子就要把手往刘凤儿的衣服里面伸。
刘凤儿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她拼命挣扎,但却毫无作用。
“大哥小心!”
就在憨子专心耍流氓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小兄弟儿突然喊了一嗓子!
“叫唤他妈什么!没看老子正......”
没等憨子的话说完,一块儿大板砖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啊!”憨子惨叫一声,松开了抱着刘凤的手!
“爸?!”
原来因为担心陈成出事儿,本来中午从不回家吃饭的刘金武,今天一下班儿就回到了家。
刚才听见门外有动静,就赶忙在院子里捡了一块儿板砖冲了出来,看见憨子正在欺负自己的女儿,他立时就血气上涌,给了憨子一砖头。
“姑娘回屋去!”刘金武朝刘凤儿喊了一嗓子!
“卧槽尼玛!”憨子被刘金武这一板砖砸的头破血流,在地上蹲了十来秒才缓过劲儿来。
憨子看着面前的刘金武,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个老逼灯敢他妈的动手打老子?!给我剁了他!”
“草尼玛!敢打我大哥!我废了你!”
憨子的那群小兄弟抡着片刀,就朝刘金武冲了过来!
刘凤儿此时已经被吓傻眼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刘金武见状,一把拽住刘凤的手就往院子里跑。
跑到家门口,刘金武单手用力一抡,直接把刘凤给甩进了院子里,就在他也想跟着跑进院子里的时候,憨子的那些小兄弟就追了上来!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小混子,抡起手中的刀,就狠狠砍在了刘金武的背上!
“啊啊!”
刘金武吃痛,转过头胡乱地推了那两个小混子一把,就往院儿里钻。
其中一个小混子被推的一趔趄,脚还没站稳,就又朝着刘金武抡出了一刀!
这一刀正劈在了刘金武的肩膀上!
刘金武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进了院子回手就关上的大门!
“草尼玛的开门!”
憨子的那些小兄弟,一边叫骂,一边疯狂用手中的家伙往刘金武家的大门上砸。
此时胡同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憨子知道这么多人围观,肯定已经有人去报警了,他虽然生气,但也不想跟警察打交道,而且他脑袋上流了不少的血,想要赶紧去医院,于是便捂着脑袋,对他的那些兄弟喊道:“行了!草踏马的!咱们先走!晚上再来收拾这个老畜牲!”
说完憨子便带着自己的兄弟匆忙离开了。
“爸!爸!你......你咋样了?!”刘凤儿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已经满脸是泪了。
“没......没事儿!”
刘金武说着就晃晃悠悠的要往屋里走。
刘凤儿赶忙上前扶住自己的父亲,颤声说道:“爸!你流了好多血!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那些流氓说不定还没走,咱们再等等!”
就在父女俩说话的时候,刘婶儿也下班儿回到了家。
她刚骑车经过胡同口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脑袋上全是血的憨子,她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了,于是赶忙两条腿紧蹬回到了家!
“老刘!你这是咋啦?!”
看着浑身是血的刘金武,刘婶儿也傻了。
“没事儿!被几个小流氓砍了两刀!”刘金武真是条汉子,他怕自己老婆孩子担心,所以连声疼都不叫。
“赶紧去医院!”刘婶儿拽着刘金武就上了车,往医院赶,刘凤则是连哭带跑的跟在后面。
虽然血流了不少,但刘金武伤得却并不重。
片刀这种东西就是吓唬人的,想要活生生把人给砍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刘金武在缝针的时候,刘凤儿就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刘婶儿听后恨的是咬牙切齿,他想要去报警,却又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看着被砍的浑身是血的丈夫,还有被流氓欺负了的女儿,刘婶儿怒火中烧,她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决这件事儿,弄清楚那些流氓是谁,那就必须要找到陈成。
虽然刘婶儿不知道陈成躲到哪去了,但她知道陈海和陈文文是肯定是要去上学的,于是她不顾刘金武的劝阻,蹬着车子就赶去了陈文文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