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被贝拉丧心病狂的炸了一大半,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才让她收了手,食死徒狂欢着烧毁了海格的小木屋才离开。
我和斯内普走在队伍的最后,我回头望向黑暗中这个快变成废墟的学校,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
斯内普揽住我的胳膊,似乎是在安慰我,我跟他对视着,从他眼里看出了同样的情绪。
“西弗,邓布利多死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有些迷茫,“到底哪一边会赢,我现在更加不确定了。”
“没事的,有我在,你不要担心。”斯内普将头贴近我的额头,“不管哪一方胜利,我都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我点点头,他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牵着我跟上了队伍。
在这战火已经蔓延到了眉间的空隙,我竟然还能收到一封来自卢平的婚礼邀请函。
这个节骨眼还能腾出心思来举行婚礼,也许凤凰社比我想象的更加坚韧。
我并没打算去参加他的婚礼,以我的身份根本不适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邀请我。
正当斯内普准备烧掉这封邀请函的时候,我发现下方还夹着一封信,“等等,西弗。”我拦住他的动作,抽出了那封信。
当看见上面印着的“莱姆斯·卢平”这个名字,斯内普瞬间十分不满的盯着那封信,非常不想我打开它。
“万一在里面下了恶咒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烧掉它最保险,索菲娅,我马上就帮你把它烧掉。”说着他已经开始念咒。
“等等!西弗!他们又不是食死徒,在信里下恶咒这种事一般不都是我们在干吗?”
最后在我的万般阻止下我们还是打开了这封信,但斯内普提出的要求是安全起见要由他来看,我只好同意。
信的内容并不长,只是寥寥几句话。
“致索菲娅,我知道你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斯内普念到这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知道还送什么信。”
“咳咳。”我示意他继续往下念,他只好又不情不愿的读起来。
“但是我依然想给你寄这封邀请函,我始终记得那时候你跟我说过,一个狼人也有去爱的权利,我那时候不明白,直到...”
斯内普突然打住,瞥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
我皱起眉细细想了一下,“我说我不太记得了你相信吗?”
斯内普依然盯着我,我只好摊着手,“应该是在上学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后来没跟他怎么打过交道。”
他点点头,又继续念起来。
“直到遇到了唐克斯以后我才终于明白,原来爱真的不分种族,我不会再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索菲娅,最后,祝你幸福。”
说完斯内普朝我扬了扬手中的纸,“念完了,需要回信吗?”
我摇摇头,“这就够了,不是吗?”
斯内普在得到我的允许后念了咒,那封信顷刻间化为灰,随后他突然紧紧抱住我,言语间尽是愧疚。
“抱歉,以前总是因为一些说来可笑的原因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才让你受尽了委屈。”
“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怎么还在说?”我有些好笑的问他。
他摇摇头将我抱得更紧,“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真的该死,其实我...”
我捂住他的嘴,“不用说,我知道的,西弗,我没有怪过你。”
“真的?”
“当然是——”我凑到他的耳边,趁机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假的!”
他吃痛叫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我,而是将头更加凑近了一点,“我知道你受了气,你尽管撒气吧。”
“我才不呢,这哪里够,我要你这辈子都来弥补!我要西弗勒斯这辈子都被我欺负!”说着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两只耳朵开始蹂躏。
“好,我将用一辈子来补偿,如果这辈子不够,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愿意当索菲娅的仆人,绝无怨言。”
“那要不我们再研究一个咒语好了,就绑定两个人下辈子依然还能遇见的魔咒,以防你耍赖。”
他当然清楚这只是我的玩笑话,却还是十分认真的回答我,“只要你想,我们就去研究,一定可以的。”
我戳了戳他的脑袋,“你真以为我们俩是神啊,什么咒语都能创造出来。”
斯内普将手指插进我脑后的头发,把头深深埋进我的颈窝,“因为我们索菲娅小姐可是很厉害的女巫,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我伸手抱住他的后背,没有再跟他接着胡扯,而是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索菲娅?”
“没事,有些困了,抱我去睡觉吧,西弗。”
“好。”他动作温柔的抱起我一步一步朝楼上的卧室走去,我倚靠在他的胸口,内心只祈祷像这样的时光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这也只是我的奢望,战争不会结束。